小窗子外的一丝阳光透了进来,照在丁薇薇的脸上。慢慢的背上的凉意不见了。
她静静地环顾四周,她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些什么,或是只在追悼一位逝者。她明白背上的凉意不过是裤子都湿了的原因。
她相信刘云霁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纯净的魂。对于陌生的访客她只会沉默,不会有任何别的意思。她自我安慰地想着。
所有的事件已逝经年,屋子里都是尘土,而在当年难道人们真的没有找到什么吗?能够用来证明些什么的东西。
反正她没找到,她感觉炕洞象是被人掏过,除此之外再没发现什么了。
丁薇薇轻轻嘘气。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便算了吧。她转身离开了那间就算是在当时也简陋屋子。
出来她又仔细看了看猪舍,然后心情复杂地再度趟着河回去了。有些预感不能言说……
两天中她在园子里给孙奶奶干活,看看她锄过草的地,她感觉自己照葫芦画瓢的本事很有长进了。
傍晚她沿着小路去对面的山坡上散步,遇见年龄稍大一点的老乡她便拿出全倾野的照片问有没有人见过他。
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过他。第二天丁薇薇独自坐在山坡上望着对面的山岗上端坐着的园园的夕阳,她觉得这里真好,她喜欢这种亲近大自然而又简单的生活。人为什么不能简单地生活,答案只有一个:利欲熏心罢了。
当夕阳的余辉渐淡,她回到了孙奶奶家门前。有个老乡朝着她回来的方向张望着。
来人是个年龄六十多的老人,两人礼貌的打招呼丁薇薇叫他大爷。
他说听乡亲们说她在找什么人,他想看看她找的倒底是谁。丁薇薇给他看了全倾野的照片。
那个人很激动地说:就是他,就是他。
丁薇薇的心蹦蹦地跳:您别急,慢慢说。
原来好几年前全倾野来这里租了一块地。队里看他给的价钱也不低也没问他要干什么就租给了他,地闲了一年半了,一直荒着。
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政府也顾不上管。然后他就到队里找到了全倾野的联系方式,说是要种那块地,地反正闲着,人家也不要钱。只要求他尽力种点果树,有一天收回的时候果树可以折价留下来。
末了他还说:城里人就是浪漫呗。对了姑娘,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丁薇薇颤声问:那块地是不是……她用手指向了河的对面,指向了那个黑黢黢的房子。
那个人看着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所有潜意识中不详的预感全都跳了出来,这……这怎么和他有关?这竟然真的和他有关?
那个人兀自地说着:好几年了只是过年打过几次电话,平时也不来看看。姑娘你看,你看靠山坡那边我种的果树多好。本来到秋天什么都熟了,我说要给他托运到城里去,可是他谢我,说是太远了麻烦,给他留着树就行。
那人问:姑娘,你打听他作什么?
丁薇薇的脸部背着隐去的夕阳,对方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轻轻的声音:“他……是我的朋友,这两年忙的见不着影儿。这不是找他嘛!”
送走了那个大爷,丁薇薇走进屋子趴在后窗台上向河的对面看去,天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一滴泪不知怎么在她没感觉的时候流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