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丁薇薇和孙奶奶座在院子里,秋夜的空气清爽怡人。放眼向对面望去七、八个星天外的夜空下是逶迤绵延的群山,安宁、静寂。
“孙奶奶,给我讲讲这个村子的故事吧!嗯,讲讲你自己也行。”
孙奶奶举着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好吧,就给你讲讲这个小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反正也闲着。不过丫头啊,我给你讲完了,你得告诉我你干什么来了,你也不是无原无故的就来云崖村儿闲逛的,遇上难事儿了讲给我老太婆听听,给你出个主意。”
丁薇薇一阵的心酸,看见孙奶奶就象看见了自己的外婆一样亲切。她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孙奶奶开始缓慢地讲起了那段往事,年愈八询的人了,历尽了世事的沧桑,但是提起往事一样感伤满怀:
三十多年前,这里是一片的荒滩,也没有几户人家。突然的有一天村外就来了大批的城里的孩子,那帮孩子才十几二十岁呀!可怜的娃儿们。
当地的老乡们对这个事儿好奇呀,就找那带头的军人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开荒造田的。
那帮人在这里成立了生产建设兵团的军垦农场。孩子们热火朝天的在村外的山根儿下盖起了房子,喊号子的声音见天的响。他们开荒、造田,大喊着战天斗地。
他们就象一只只小兽般的很可爱,初生如犊虎的小兽们曾经兽血沸腾着。唉,可怜的娃娃们哪。
初来的第一个冬天没有收成,最后娃娃们几乎就没什么吃的了。我的鸡被他们偷了好几只呢。于是那个冬天就有人帮我扫雪了,开春儿就有人帮我翻地、播种。
他们都是好孩子,可是却没你命好哦!
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有学问。他们来了我们才有了发电机,才看上了电影儿。
孙奶奶停下来:“丫头啊,我讲这些都是没用的,听腻了就回屋吧。”
“奶奶,我其实挺喜欢研究那段历史的,虽然那是一个悲剧,可是确实有它激励人的一面。真不知道那时候人们为什么那么盲目,又那么顽强?”
“唉!那时候全国人民也就都听毛主席一个人的。有些事情我老太婆不懂,也不想懂喽!”
“奶奶,那后来知青们都返城了,有没有留下来的?”
“怎么没有啊,也有结了婚回不去的,毕竟那些孩子们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就调到队部去了,后来呀就调到县城里去了。云崖村现在是一个知青也没有了。就是他们盖起来的房子也有的扒了,有的作了鸡舍牛棚了。”
“哦,哎!奶奶,那村子的紧东头不是有一间房子吗?好象着过火呢?那里怎么没作鸡舍牛棚什么的呀?”
“丫头,你怎么单单注意那个地方?”孙奶奶似乎对丁薇薇的提问有些反感。
“我也没太看清楚,咱们这个村子挺安详的,只有紧东头的那所房子显的很突兀。看了让人难受,一点不谐调嘛!”
孙奶奶看了看丁薇薇,沉沉的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