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倾朝能理解丁薇薇此时对自己的不信任。丁薇薇对全倾朝还是很佩服的,这个哥哥能当市长就说明他有着人不能极的过人之处。他能包容自己便说明他的大度了。
“一年前可以算是我们全家的仇人党路平死在狱中,罪名是:藏毒贩毒。他被抓的时候倾野在B市作米业生意。那时候云南警方在调查一个大毒枭往内地运送毒品的网络,查到了passion俱乐部中某成员和云南方面确有联系。我能相信倾野决不会贩毒的,但是有人说他向其他人购买过毒品,这我就奇怪了,薇薇我问你:倾野吸过毒吗?他有吸过毒的迹象吗?”
丁薇薇像是生怕被苍蝇盯上似的拚命摇头:“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吸过毒的人都有复吸的经历,全倾野绝没有过。你是他哥不是更应该相信他。”
“我是相信他没吸过毒品没错,可是向别人购买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肯告诉我?”
“哎呀,哥,我真不知道,他出来我们一起问他就是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丁薇薇心惊地问。
全倾朝笃定地说:“只有一种可能:他陷害了别人。”
“陷……害谁?”
“呵呵,薇薇别再跟我打哑迷了。你难道不知道是谁?还不知道是谁吗?”全倾朝的声音开始不那么平和了:“如果是真的也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他陷害了党路平。当时人家来调查的时候我就跟我的战友打过包票,倾野一定不会和毒品有关,不是我的面子重要,是人家证据不足,放过他了。就算他买那点毒品是真的,也不足以定罪。”
“那这次为什么调查?”丁薇薇问。
“这次是余成政的事儿。余成政在美国失踪了,时间和倾野频繁的去美国一至。”
“那会儿他不是去美国和朱雯离婚去了嘛。”丁薇薇一瞬不瞬地看着全倾朝,希望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慌乱,必竟是他有负于朱雯。可是让她失望了,全倾朝的表情根本都看不出一丝的不自然。这让丁薇薇有些失望,难道这又是一个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家伙?
“但愿如此吧。薇薇,你现在身体还好吧?快生了吧?”
“是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吧。你猜猜倾野给孩子起了个什么名字?”
全倾朝没吭声,等着她的回答。
“哈哈,叫全澈!”
全倾朝淡淡地说:“是清澈的澈吧。”
“是倒是,可是全撤象话嘛,敌人来了,我们全撤?逃兵才撤哪,我儿子不可能叫这么个名字。呵呵呵!”
“薇薇,你真是个乐天派。”全倾朝喝了一口咖啡。
“是哦,要不怎么办,现在我又帮不上他。”
“你想帮他,就算他有罪?”
“我又不信他真的有罪。”丁薇薇都认为自己的样子一定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原来如此,好吧我知道你的立场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最近倾野不能回家,我一会儿打个电话给陈国威,把你接去与小姨同住吧。”
“哥你可别给陈国威打电话,我没事的。就在家等他吧。”
全倾朝把丁薇薇送回了家,看着他进了楼道里全倾朝对司机说:“去公安局长家。”
丁薇薇开始了等待,她每天的行动都非常小心,不停地收拾着东西。家里比全倾野在时干净多了,因为丁薇薇闲不下来,只要闲下来她会胡思乱想。
她也不作饭每天定时的出现在楼下的小饭馆里,定时地吃她订的营养餐。小区里的邻居和熟人看到她时,都觉得她很悠闲,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一个星期过去了,全倾野终于回来了。看见他进门,丁薇薇全身心的松懈下来,瘫座在沙发里。
全倾野的胡子有些长了,身上一股嗖味。他倾过身来抱了抱丁薇薇。
丁薇薇说:“看来里面的待遇不是很好。我去烧水,你洗洗吧,现在没热水,冬天太阳能也不能用的。晚上出去吃饭,最近你不在家,真的不再做饭了,现在就怕油味。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全倾野不听她唠叨,他知道丁薇薇这几天是有压力的。他不管自己身上的味道只是抱住她不放。
“薇薇,让你受惊了。明天我们去办个住院手续吧。”
丁薇薇没说什么,只是问:“名字起好了没有?”
“起好了,就叫‘全宬明’怎么样?”
“宬明?宬是皇帝的藏书室吧?还有泉水澄明的意思。”丁薇薇直起了身子:“全全,还有成名成家的意思呢。你这名字不是绞尽脑汁起的吧,一箭三雕哦。”
“嗯,知我者薇薇也。”
“当然啦,我当然是你的知者。唉!”
“怎么了?”
“没有,累的!”
全倾野沉默了,他明白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说。
年前丁薇薇在医院里产下长子宬明。
全家人都欢天喜地的,小姨乐的直转圈:“我当外婆了,我真的成外婆了呢。”她一会宬宬、一会明明地叫。
全倾朝亲自来医院道贺,给孩子的见面礼是一个银行卡。全倾野说:“哥,你也太俗了吧,不要。”
全倾朝看着小家伙高兴的合不拢嘴:“全家祖传的东西早都破四旧了,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小家伙,承蒙关照我当大爷了呢!什么时候才能叫大伯父啊?”
小姨说:“全市长,你也太急了吧。要先叫外婆才是。”
全倾朝愣了片刻:“哈哈,陈国威这辈份一下就长上去了,太不公平哦!”说完直接就是逗孩子去了。
直到春天的时候全倾野一直没有上班,每天就围着儿子转。
张英良每天叫苦连天的打电话。全倾野不理他:“张总,我现在是只拿生活费,你拿的是年薪。能者多劳,公司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老请示我。”说完不由吩说就挂电话。
张英良这个总经理不好当,只能在电话那头一阵哀嚎。
第二年当小宬明会走的时候,全倾野作出了一个决定:“丁薇薇,我们去一趟云崖村,怎么样?”
“去那里干嘛?”
“全当旅游,换换心情呗。乘飞机去不会太辛苦的。”
丁薇薇没说话,陷入了沉思中。他知道全倾野迟早要去云崖村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她只能弱弱地回两个字:“好吧。”
再次来到云崖村,丁薇薇很感慨,她说依然想住在孙奶奶家里。
全倾野调侃着丁薇薇:“你行啊,到哪里都是江湖。居然能跟老乡处的这么好。”
孙奶奶并不在村子里,丁薇薇只有去县城她的儿子家找她。见丁薇薇还带来了自己的儿子,孙奶奶高兴的老泪纵横。全倾野记起来了:自己来云崖村的时候就是找到的孙奶奶家的孙爷爷,令他和这个老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孙奶奶说自己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本来不想住儿子家里,又怕儿子没时间还要跑回去伺候自己,就勉强的住了过来。
她把钥匙拿给丁薇薇说:你们去住吧。
孙奶奶的儿子说:想给老人家作个全面的检查,可是老人就是不肯去。
在全倾野的劝说下孙奶奶才同意去H市检查的。全面检查过后医生说孙奶奶没什么大病,只是老年人综合症,岁数大了,人体机能下降。各个器官老龄化了。
这应该是归属于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没办法的事儿。所以他和丁薇薇都希望这个时候能好好的照顾一下孙奶奶她老人家。
老人想回云崖村,全倾野就把老人带回来了。又给她带了不少的营养药。
全倾野让孙奶奶的儿子帮忙找些劳动力,说是最好都是瓦工。
丁薇薇知道老全是想把那所带猪舍的房子拆了。
就这样,丁薇薇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宬明和孙奶奶,每天远远地望着全倾野把房子拆掉了。
有一天全倾野回来后,丁薇薇给他压着井水,他一边洗脸一边问:“丁薇薇,你说要是再盖一幢房子,盖成什么风格的最好呢?”
“姐姐喜欢什么风格的?”丁薇薇毫不犹豫地回答。
全倾野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说的也对,可是我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我甚至连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都不知道。”
丁薇薇不想让他想起旧事了难过:“那就盖你喜欢的,姐也一定喜欢。”
“这……行吗?”
“一定行。我想就跟隅南山庄一样的就好。”
“嗯,不错!”
全倾野再度开始出图纸,做着准备工作。
开始动工那天全倾野从城里买了好多鞭炮,又请来全村的人(亲们别怕,全村人加小孩子也没多少,吃不穷老全的。)大摆了一天的宴席。
孙奶奶身体不好没有过去,她只座在院子里远远地望着,嘴里念叨着:云丫头啊,回来看看吧。
全倾野动了第一锹土的时候鞭炮齐鸣,蓝白色的烟雾飘散在空中。打地基开始了。老全每天都亲自在现场指挥,也参加劳动。很晚才回来,很累。吃过饭就睡,就连儿子都没时间逗一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