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时宛一听到她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呵斥。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们母子至于走到这一步么?!
温妤低下头,握紧双手,没再多说话。
那边的沉野却敏锐的听到了她的声音,“妤妤?!”
“时宛,把手机给她!!”
“!!!”时宛听到他命令的语气,气的牙痒痒,“沉野,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说,温妤都绝对不可能再继续待在d国,她这种女人,只会影响你!”
她的手悄然移到车窗边,几乎是低吼,“在我的眼皮底下,绝对不可能再给你们一点机会!”
话音刚落,车窗下降,时宛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车窗袭来一阵微风,可是太过燥热,根本压不住她心中的火气。
她时宛曾经也是有手段的女人,这些年她尽心尽力的为沉野,她就不相信,就算她真的把温妤赶走,沉野真的能找她的麻烦不成!
车窗被重新关上,车内气压再度变冷。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屏幕不知道去了哪里。
紧接着,一辆保镖车轮从上面压了过去。
“操!疯子!”沉野听着那边的忙音,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直接把手机摔在了窗户上,“妈/的,时宛这个疯子!”
司机瑟瑟发抖,沉野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比疯子还像疯子。
沉野猩红着眼,抬眼望了一圈四周,突然愤怒的问,“乌卡斯,乌卡斯呢?!”
“......”司机咽了一口口水,“先生,您吩咐开车太着急,我直接一脚油门就出去了,特助他...没来得及上车...”
原来不是沉先生有意不让特助上车,只是单纯的忘了而已...
“妈/的!”沉野想打电话联系乌卡斯,却发现手机刚才被自己摔碎了。
他一怒之下,直接一脸踢上了副驾驶,一阵响声之后,副驾驶靠背摇摇欲坠。
司机握紧方向盘,悄然坐直了身体,避免离靠背那么近。
“你手里有没有乌卡斯联系方式?!”
“有,有的。”司机立刻点头。
“把你手机给我!”
“是!”司机一刻不敢停留,立刻拿出手机,给了沉野。
沉野打开手机,直接从通讯录里找出乌卡斯的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被接响,乌卡斯清脆的声音响起,“小陈,怎么了?”
“小你/妈!我是沉野!”沉野直接爆粗口,“现在给我抄了时宛住的地方!另外把她名下的私人飞机位置给我调出来!”
机场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多半时宛压根就没有想乘坐飞机。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派私人飞机送温妤离开!
“是,先生!”乌卡斯早就已经习惯自家先生的发疯日常,因而格外澹定。
他望着前面的林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先生,您这是准备去哪?”
“我他妈刚才一路追踪时宛的手机定位,车是跟着路线走的!”
“那...那我们就一直跟着手机吗?”
“跟个屁!老子刚才把手机摔了!”
“......”乌卡斯无语一瞬间,“好的先生,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为您指明新的方向。”
“稍后,我把位置发送到您目前的手机上来。”
电话刚一挂断,乌卡斯就业务熟练的在手机上各种操作,仅仅两分钟内,时宛的名下几架私人飞机的位置就明确。
手机一响,信息发来,沉野立刻点开看,那赫然是时宛名下十架私人飞机的位置。
八架她的私人机场整齐停着,定位挨着定位,一架在m国,还有一架在d国北部郊野。
沉野一瞬间就盯准了郊野的位置,他有一种预感,温妤就在那里!
他直接吩咐司机,“给我去北部郊野!”
“是!”
油门加到底,整个车子都像是飞了起来,直接在顷刻之间只剩下尾气,让身后的保镖车鞭长莫及。
保镖车的司机欲哭无泪,“特助,沉先生的车太快了,我们加快油门也不一定能赶上他的尾气,可能会晚点到。”
“......”乌卡斯有些疲惫,“尽快吧。”
他只希望沉先生这次可以成功把温小姐带回来,否则,以先生的性格,恐怕以后少不了他们好果子吃。
时宛的车从市区向郊区行驶。
她心中有一种预感,沉野或许马上就要追来了,因而她不断催促司机快些。
司机倒也给力,直接抄了近路,弯弯绕绕到了郊野。
等到郊野的荒无人烟的草坪时,时宛看到不远处的的直升飞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下车吧。”她撇了温妤一眼,兀自先下了车。
温妤一句话没说,静静地打开车门下车。
私人飞机已经停稳待飞,时宛走到温妤面前,冷声说道,“温妤,记住我说的话,回q国,别再来。”
“好。”温妤低下头,“我会...反思我的过错。”
“这样最好。”时宛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对了,我能让你帮一个忙么?”
温妤缓缓抬头,眼里划过一抹亮光,老实的点点头,“好。”
听到鱼儿上钩,时宛勾唇一笑,“那你如果回去重新回到时深的怀抱里,记得跟他求求情,别让他在生意场上再为难沉野。”
“我...可以劝住他吗?”
“放心吧,你当年可是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我相信,即使两年过去了,他对你的热情也依旧不减。”
“而且,你这幅样子肯定更招他喜欢。”
时宛料定,时深多半有大男子主义,喜欢乖巧懂事的女人,而像温妤这样柔柔弱弱和社会脱节的女人,肯定会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任他为所欲为,正得他的喜欢。
温妤听的似懂非懂,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时深是什么人。
但是她是罪人,如果有一丝弥补受害人的机会,她都不会错过的。
而且沉野,确实帮助了她很多。
“如果能见到他,我会试试的。”
“希望你记牢你这句话,”时宛得到满意的答复,懒得再跟她耗下去,“行了,赶紧上飞机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飞机噪音有些刺耳,在场人站久了,震得耳朵有些疼。
此时,离草坪不到十公里的道路上,林肯正在疾速前行,车轱辘都冒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