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寇国。”石伟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发出了一声怒吼。

寇国停止了上下其手的活动，脸上照样挂着笑意，好奇的打量着石伟民。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石伟民径直走到吴淑珍前捡拾起了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吴淑珍，随即坐到沙发旁吃起了水果，全然不理会寇国。

寇国鼓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吴淑珍，“把衣服全部脱掉。”声音阴森寒冷。

吴淑珍屈辱的点了下头，又将护住身子的衣服又重新扔到了地上。

寇国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到石伟民旁边搂着石伟民的肩膀，指甲夹了一杯红酒。

“好好欣赏吧。”寇国打趣的说道，吴淑珍在他眼里俨然成为了一件可以让人肆意观看的展览品。

“寇，”

“嘘，”寇国伸出了手指，打断了石伟民的话，“伟民，不要破坏气氛，你难道不觉得很奇妙吗？你就当做是公司给你的福利吧。”

石伟民替吴淑珍感到悲哀，算计来算计去连做为人最基本的尊严也没有了。为了所谓的财富和地位，什么都可以舍弃。现在她跟一条摇尾可怜的狗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连狗都不如，狗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伟民，你有什么具体的行动计划吗？记住不要伤害我和我爸的感情，要不然到时候可别我不客气。”

石伟民心中冷哼了一声，寇国虚伪的令他作呕，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刘学亮接到石伟民发出的讯号后，也立马离开了星泰咖啡馆，他没有联系任何人，心中尽管很担忧石伟民的安危但还是按照例行安排赶到了看守所与王贺汇合，审问恒茂集团的财务总监葛子华。

葛子华是李中央没受伤前特意交代王贺严加审问的，王贺对此十分不解倒也非常忠实的执行了命令，不过警方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

到目前为止警方能扣押葛子华的理由也就是个涉嫌聚众淫乱罪，就这一点还非常牵强。葛子华的家属也利用自身的影响力不断给警方施压，要求放人。王贺无奈之下只好请刘学亮过来把把关，要是还查不出什么问题就只能放人了。

刘学亮先前没有经手过这个案件，来了之后也没有立即开展审讯而是在隔壁的会议室查阅着葛子华的资料。

葛子华，男，四十五岁，茂源财经学院研究生毕业，现供职与恒茂地产担任财务总监一职。育有一女，妻子在市计生委担任办事科员，在财会领域具有很高的造诣，被抓前没有任何不良犯罪记录。

刘学亮在揣摩着李中央这么做的用意，以李中央对工作严谨的态度他绝对不是假公济私，单单和葛子华过不去。葛子华是寇国手底下的人，那么应该对恒茂地产的资金动向了如之掌。李中央大概是想多争取些时间，从财务这方面发现寇国的猫腻。

经侦队和税务局已经对恒茂地产的账目，运营状况以不同的理由进行过多次的审核，全都无工而返。刘学亮可不能鸡蛋里挑骨头，要是被些别有用心的人扣上一个干扰公司正常经营的帽子哭都找不到地方。

“王贺，怕是得放人了，我们是警察一切都得以证据说话。“刘学亮合上卷宗，有些忧愁的说道。

王贺这可犯了难，就这么把他放了，想要再弄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抬头看了下时间，有些沮丧的说道：“那行吧，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真要放虎归山，想要再查点什么就难咯。”

与其他嫌犯不一样，葛子文长的很儒雅，就算是在看守所里面的环境中，头发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待问话的警察也都很客气，对嫖娼的事情也供认不讳，用他的话说就是犯了一个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葛子文也并没有因为在看守所多待了一个多月就表现出过多的抵触情绪，看守所的警察也说自从葛子文进来了也没见他动过火，冷静的让人匪夷所思。

刘学亮刚坐下，葛子文就一眼认了出来，竟然主动打起了招呼：“你是刑警队的刘大队长吧。”

“对，刘学亮，今天我负责审讯。”刘学亮也不意外，以葛子文的地位在哪儿的地方见过自己也是可能的。

“哦，那就好，都说你能秉公执法，真希望你本色不变。”葛子文点头笑了笑，弄得刘学亮成了他下属似的。

刘学亮对葛子文的性格也是琢磨不透，就看守所这种地方平常人住上一天就一辈子也不想来了，这个葛子文在这都待了一个月多月，怎么也能不急不躁呢。

“刘警官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说吧。”刘学亮审讯像葛子文这样的人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不同于以往那些面目狰狞的犯人，这些人刘学亮多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怕就是怕的是葛子文这样的。能在审讯室这种地方都能做到稳若泰山的人，心气都有多高。

“我猜今天你问完话我差不多就快出去了。”葛文文自信满满的看着刘学亮，活脱脱把看守所当成了自己的家。

刘学亮合上棕皮的笔记本，双手交叉在胸前，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很简单，像我这种小罪名警方审讯也就固定的那么几个，今天反倒来了一张生面孔，应该是你们警察对我还不死心，想换种审讯的口味再试一把，也是最后一把。再来你的级别比我在这里见过的那些警察都高，应该是有些把关的味道。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根本没有掌握我多少实质性的证据，我到现在应该还初处于刑事拘留阶段，连逮捕都算不上吧。我国的法律规定逮捕必须要符合三个条件，其中的一个就是有证据证明有犯罪事实。我没进入逮捕的程序，表明警方并没有抓到我什么证据吧。我在看守所已经被关了41天，除去因为嫖娼被判的5天，拘留期限期限已经是36天，我国的法律规定拘留期限最长不超过37天。”

葛子文说完连一旁做笔供的王贺都吃吃惊不已，一个学经济的竟然对刑事诉讼法了如指掌，这真是个怪人。

刘学亮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像在享受着一场视听盛宴，就这种临危不惧的表现做了什么事也很难被发现。

“不错，你说的都对，我们不会知法犯法，这点大可放心。不过刚才你也说了最长期限是37日，谁说最后一天就什么也得不到呢？”刘学亮讪笑了一下，冷冷的看着葛子文。

“那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你们还得加把劲。”

到目前为止，就如葛子文说的那样警方没有找到其他方面的证据，再有一天就该立即释放了。但这短短的一天，又能查到些什么？

刘学亮相信在葛子文看似绅士的外表下，一定藏着颗道貌岸然的心。在给刘学亮介绍自己的判断的时候，葛子文一直在用“吧”这个字，经常用这个字的人有两种极端的性格，一个是服从型另一个便是大家长型，葛子文属于后者，肚子里满是墨水但又喜欢卖弄，也又极其善于伪装。

“你在寇国那里年薪多少？”刘学亮问了一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