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肥北办案对于这次的案子也算是办案人了。你就想想他一个超市老板不好好卖他的货,整那些小姐的名片还印个根本不存在的电话号,他是不是闲的。”
金满江点了点头,“也可能他有这种病态的癖好也说不定,这也不是你判断他也参与了这件案件的理由。”
"老金,你也搜过他的家里,几乎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超市老板也说这些东西是自己打印的,那他家怎么连台打印机都没有呢?”
金满江的双眼忽然瞪大,脑子里也闪回着搜查超市老板家的画面。他先前也在刑侦队干过,逻辑推理的能力自然也不差。听着刘学亮的这番分析,被抓的这个人的那套说辞的确有些不符合常理。
金满江把不满暂时的压制住,“你在超市那晚凭什么就断定这个人会成为破案的线索,就凭那几张微不足道的名片和那几个是个男人都会有的避孕套吗?”
“当然不止是这些。老金,那个超市和你的办公室差不多大,经营的规模也不大。这么小的一个超市能有多少的业务量,就算再忙也不至于让他兜里揣着四五个手机吧。很明显他还有别的挣钱门路,开超市只是捎带脚或者我再大胆的猜测一下,超市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
就在刘学亮和金满江在围绕着超市老板的案子针锋相对的辩论时,一个辅警走过来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金满江刚要张开的嘴只好暂时的闭住,把豆浆和包子挪到了一旁。“进来。”
“副所长,先前齐天睿他们在火车那边抓了个卖皮条的。看样子也是个老手,您看是咱们审着还是直接给移交市局那边吧?”
“哦,做个简单的问询就移交过去吧。这一天到晚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够多的了,就不摊这个事情了。”
“刚才已经做了笔录了,我把材料整理好,您待会签个字一会就给刑警队送过去。”
金满江的办公室在二搂的中间,坐在窗户旁边的刘学亮只有稍微一抬脖子就能看到整个院子。对于辅警的报告两个人都没有太在意,继续说起了超市老板这件事情。
刘学亮眯着眼睛说道:“这么多的疑点居然四天的调查都没有发现这货的一点把柄,要么他干净的就是一张白纸,要么就是隐藏极深。”
肥北的天气今天有些阴冷,刘学亮以前抓捕犯人的时候腰椎受过伤,不能久坐要是遇到潮湿的天气症状更是明显。刘学亮左手叉着腰,右手拍打两端的肋骨像个糟老头一样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院子左侧的一排平房被改造成了审讯室,这会刚才进门报告的辅警正在推着一个戴着手铐的人从里面出来,这一幕恰巧被刘学亮撞见了。
“这个人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呢?”刘学亮自言自语的说道。
刘学亮趴着玻璃窗,回忆着这几天见过的人。
“这个人是谁?”
金满江听见了刘学亮嘴里的嘀咕声,也走到窗户跟前瞄向了外面。
“怎么你见过那个人?”
突然刘学亮眼前一亮,被抓的那个皮条客不就是前几天带刘学亮去喜羊羊酒店的那个黑车司机。这个人是被火车站派出所的人抓的,这就表明他是在火车站附近犯的事。像这种皮条客对本地的淫窝都是门清,刘学亮决定立即审问黑车司机,说不定能和那个超市老板也能扯上关系。
石伟民这几天一直在调查秘密的调查上官薇薇的背景,燕京大学毕业后前往英国牛津大学攻读工商管理和企业管理硕士学位。学成回国后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才华登上了让普通人遥不可及的位置—加藤集团的执行董事长。
从履历上看上官薇薇一直都是那种学霸类型的女孩子,大学期间就掌握了五国语言,不大的年纪个人资产就达到了五个亿,让很多男人都望其项背。
通过李中央的协助石伟民从出入境管理局那边也查到了上官薇薇的出入境记录,近两年内频繁的出入江州和日本的奈良。除此之外,就是在国内每天来回的乱飞,不过最近半个月内上官薇薇一直待在江州。
从上官薇薇的档案中石伟民才知道在她高中毕业的那年,父母就因为在家中因触电而意外死亡,从此便成为了孤儿。
寇国让石伟民调查的股票恶意抛售的事也有了些眉目,不出石伟民的预料的确是上官薇薇干的。石伟民也把这个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寇国,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就算自己现在不说,寇国也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得知。
刘学亮现在也是每天晚上都要给石伟民打个长途,肥北那边的调查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阻力,这让石伟民怀疑寇国这次去肥北八成就是去灭火的。本来原先通过吴淑珍的能够得到一些消息的,现实的问题是吴淑珍自从回来对很多问题都是避重就轻的想搪塞过去,对先前所承诺的事情也越来越不上心。
石伟民进入恒茂地产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公司内部的一些运营情况也算差不多摸透了。自从上次在恒茂地产和寇国匆匆见过一面后,寇国就再也没找过石伟民。倒是寇中新的人还不时的参观一下自己家里翻一下东西,每天要给自己打好几个电话的吴淑珍这会也窝在了子轩茶馆好好好做起了她的茶馆买卖。
早上醒来的时候石伟民起床的时候觉得有些眩晕,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想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况且家的对面就有一个规模不算的卫生所,石伟民洗漱好后拿上身份证就到大厅里挂上了号。
街道卫生所是一个三级的医疗机构,同样的时间段江州市医院这会早就人满为患,可这里却是门厅冷落连那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里也闻不到,整个门诊大厅也看不到几个人,药方里的几个医生无聊甚至都织起了毛衣。
卫生所一共就两层,二层是一些其他部门的办公室,一层的走廊左侧是一些检验科里面存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长廊右侧是三个全科科室。今天是周六,除了一号科室有医生在以外其他的两个病房都大门紧锁。
看到门虚掩着,石伟民就走了进去。
里面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大夫正在给十多岁的姑娘低声的回答着问题,旁边站着两个头发灰白皮肤粗糙的老人,两双眼睛焦虑的看着医生。看起来是这个女人的父母。
看见有陌生人闯入,看病的姑娘紧张的抓住了旁边父亲的衣角,把头深深的埋了进去,两位老人也惶恐的看向了石伟民。
石伟民进去才看到里面还有病人,急忙道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就从里面退了出来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候。
石伟民刚坐下,房里就传来了女孩微弱的哭泣声,“爸,妈这可怎么办啊?”
“扑通”一声跪地的声音传进了石伟民的耳朵,想必这个女孩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医生,你救救我女人吧,她才19岁。我们老两口下辈子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行,救救我闺女吧。”老父亲声泪俱下的祈求着医生。
“大爷,你快起来,快起来,不是我不想救,是你闺女这种病在这里真的没法子。你还是得带她去大医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