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人不才,免贵性吴,大名吴福,大家都喜欢叫我福子!石警官,您可有印象?”
“福子?”石伟民低声的呢喃数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死尸躺倒在地的画面,在狭小的房间里,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按照尸体躺倒的位置,竟然画出了凶手的模样。
在当时的震惊之余,那个年轻人正是笑着看向自己,说出了“敝人不才,免贵性吴,大名吴福,大家都喜欢叫我福子!”这句话,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警察……
想到此,石伟民猛的惊醒,抓住了吴福的手十分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咱们还能见面!真的是缘分啊!”
“哈哈哈……”吴福笑了起来,“若说缘分,倒不如说是福子我刻意制造的巧合,不瞒你说,是我向李局长保荐的你,你当年的能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那么大的一个连环杀人案,硬是让你差的水落石出,更何况这个小小的案子!”
“哪里,哪里,跟福字先生您比,我这不过是小儿科!”石伟民谦让的说道:“那个时候与您合作过后,我真的是受益匪浅,回去之后,着重在侦查能力发面加强了练习,但是这么多年来,您还是让我最让我震撼的人,您的绘画水平真的是国内的佼佼者,让我自叹不如啊!”
如果案宗上的画是吴福画的话,那么逼真程度就不需要怀疑了,石伟民几乎第一时间就肯定了案宗上杀人凶手的形象。
却没有想到,一向以自信出名的吴福却在此时连连摇头。
“怎么福子先生这家案子有所不同?”
吴福本想说话,但是视线被石伟民看的案宗吸引了,就上前拿起案宗递给了石伟民,“你来说说,这幅画里面人物的形象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正是之前石伟民询问王贺的问题,如今被吴福问出了口。
石伟民看了眼案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凶手的年龄是中年人,并且他在日常生活中有抽烟的习惯,身材瘦弱却十分有力道,因为他杀人的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力气,,而且……”
“慢着,石警官,你说他喜欢抽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石伟民看着吴福疑惑地神色,嘴角滑过了一丝笑容,原来这不是来调查案件的,是来考自己的,虽然明白了这其中的意味,石伟民却并没有拆穿,而是继续说道:“福子先生画出来的画一定不是平白画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想出来的!”
“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吴福以为石伟民在怀疑他的工作能力,激动地站起来辩解道:“这些画都是我通过现场,以及那个唯一幸存的女人口里得知,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石伟民不慌不忙的点点头说道:“正是因为您的画来得是有渊源,不是无中生有出现的,所以才更具有说服力,您看这里……”
石伟民指向画中的人,趴在窗台,食指无意识的上翘着,而无名指则是聚集在了一起,这是抽烟人一贯习惯的唯一动作,尽管你不抽烟,但是在平时闲坐时,还是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
吴福盯着画看了半晌才猛然惊醒,佩服的看着石伟民,“你说的没错,这个人的确是抽烟!这幅画,是那个唯一侥幸的女受害者描述而成的画面!”
“那个女受害者的笔录可还在?”
“在!不过我可以简短的向你数一下!”
石伟民点头,示意吴福说下去。
“受害者当时侥幸逃脱魔爪之后,逃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谁知道这个杀人凶手,竟然一路跟随着她到了出租屋,受害者太过于害怕把门紧紧上锁,而这个人竟然趴在窗户上,对着受害人冷笑……”吴福说到这里,再次指着画面,“你能看出来他在笑吗?”
石伟民看着画,想到之前王贺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再次看向王贺,“你再来说说看到这幅画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王贺原本是正做着吃瓜群众,冷不丁的被这绣球般的问题给惊到,有些惊讶的直起了身子,“我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的神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笑意!”
吴福点头,“当时那个受害人说他在冷笑,但是我画出的每一个表情,她都说不对,这个表情我琢磨了三天三夜给画了出来,受害人在看到这幅画的同时精神奔溃的哭了一下午!”
“那也就是说,这幅画已经还原到了极致!”石伟民的神色却异常的肃然。
吴福看着他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慢慢的靠向身后的桌子,“石警官有别的办法吗?”
石伟民摇头,自言自语道:“如果画像已经逼真到可以看出人设,那么完全可以按照画像去找人,那为什么又会在时隔近十年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石伟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吴福,“既然十年都找不到画像的人,那就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表明,第一画像出了问题,第二,就是这个杀人凶手的相貌太过于平凡,可以说是平凡到扔进人群里都看不到的那种,所以才会成为寻找杀人凶手道路上的绊脚石!”
“你说的很对!”吴福赞同的连连点头,“你说的十分对!石警官,你依旧是这么厉害,这些问题,一些问题被你三言两语的说教一番就变得简单易懂了许多!”
“福子先生,客气了!”
“你不要谦虚嘛!”吴福笑着拍石伟民的肩膀:“我已经把大话放出去了,说你一定会把这个案子给解决了,所以石警官,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吴福的话让石伟民有些意外,但还是笑了笑:“我能做的一定会去做的!谢谢福子先生的信任!”
“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叫我福子就好,而我叫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
石伟民笑了起来,“不介意的,很多年前,我们就已经直接叫对方的名字了!”
“哈哈哈……被你这样一说,似乎我们认识的太早了!”
在一旁的王贺,坐在椅子上看着石伟民与吴福的寒暄,却有些不解吴福言语中若有既无的巴结,石伟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西河市警官,他为什么要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