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属于艾尔,艾尔则属于自由,全凭妮莉大人安排。”
“那么好吧,既然是你的坚持,我成全你。”妮莉又是一挥手,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好戏才刚刚上演。
“各位,你们也该知道,神明将世界给了我们,与此同时也给了就该由我们承受的种种考验,就比如除了忠于神明的我们,世上还存在许许多多违背神明的意志,代表邪恶的物种,它们以非人的姿态存在于世,并以它们的残忍侵袭我们的家乡,杀害我们的亲人朋友,它们不同于恶魔,却与恶魔做着相同的事。”
妮莉的铺垫预示着即将被她的武士驱赶进围栏的存在并不简单。
武士也刻意配合着妮莉的节奏,保持着神秘,惹得众人都望向幕布。
“接下来将要出场的就是这样的存在,我说了,此场比试是为让大家重拾信心,那就请拿出你们的勇气,我们不惧怕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惧怕!”妮莉不知道她的表现在部分人看来是可笑的,只因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是卑劣且微不足道的。
妮莉的地位决定了她有这个资格,哪怕她的行为是荒诞的,却不会缺少支持。
数只兽人被武士驱赶出来,他们戴着手铐脚镣,一步步靠近围栏。
女人们都为兽人的丑陋发出惊呼,但也止不住回忆有关兽人的种种传闻。
兽人的身高不及人族,最高也不会超过1米6,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也是因为兽人在与人族争夺栖息地的战斗中不断制造杀戮,也不断被杀或被俘,更有不少贵族喜欢收集兽人,先想办法让他们屈服,再让他们成为听话的奴隶。
兽人的丑陋不必赘述,兽人的智商却值得一说,人族始终抱有一个观点,兽人都是愚蠢的,他们的愚蠢源自他们近似野兽的丑陋。
如切换成兽人的视角,兽人同样觉得人族丑陋,人族的的愚蠢也同样源自丑陋。
两个种族很难有共识,只能以不断爆发冲突的方式让彼此记住自己的存在。
来伯特数了数,来了三只兽人,他与兽人交过手,知道兽人无论其力量还是速度都略高于人族,兽人也不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脑袋瓜儿里装着狗屎,人族中大多是愚蠢的,兽人中也有少数真的聪明的。
三只兽人都身穿皮甲,大概是妮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兽人陆续进了围栏,哪怕他们表现得极为顺从,还是要遭受驱赶他们的武士的抽打。
兽人习惯了,他们一字排开面对名为来伯特的对手。
“妮莉大人,这就是您为我安排的?”
“我觉得凭借他们能彰显你的强大。”
“除非是势均力敌的较量,很难显出我来,真担心他们是否有真本事。”
“我觉得你完全不必为此担心,只要敢把困住我们的手铐脚镣打开。”兽人开口说话了,这就更让女人们觉得不可思议,在她们的想象中兽人该是那种只懂嗷嗷叫的。
“我对你们并不算陌生,我与兽人交过手,但只限兽人中的武士,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是武士,我也不管对手是人族还是兽人,我没有冲除武士之外的存在挥剑的兴趣,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还以为人族都是卑鄙的,都是喜欢欺侮弱小的,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作为仍留存着骄傲的兽人,我也没有向弱者挥剑的兴趣。”
“如此说你是在战场上被俘的?”
“让我成为奴隶的不是将我打败的武士,让我屈从的是另外一些东西。”
“我大概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了。”
“你想通过打败我们向你的女人展示你的强大?这是男人都会有的想法。”
“你呢?”
“仅仅是为命令。”
来伯特与兽人对视着,“你是被迫的。”
“你这样说就过于虚伪了,”兽人转身,把被拷住的双手伸出围栏,“你们可以把手铐脚镣打开了,正如我许诺的那样,我会拼尽全力制造出你想要的乐趣,相应的,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死去。”
武士帮三只兽人打开手铐脚镣,这更惹得女人们惊呼,她们真怕兽人会翻出围栏,冲她们做传闻中的兽人常会做的那种事,少数女人表面看是对兽人有惧怕的,眼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向往,身份越高的女人,此种向往就越强烈,也不怪她们,有了高贵的身份也就不会被琐事纠缠,空闲变得多了,自然会为寻求乐趣不断尝试。
这也是为能活着几乎要被压榨的趴到地上的大多数人的想都不敢想的,活着本身就已榨取了大多数人的时间与精力,哪还会有享乐的可能,正因为如此,妮莉安排的这场比试也就有了说得过去的效用。
大多数人可凭借此种违背人性的比试宣泄他们的不满与愤恨,只有这样才能继续面对不断压榨他们的生活。
武士把生了锈的刀递给兽人,兽人冷笑,随手挥了挥,“对面的那个大个子,我们所使用的武器或许比你的那把佩剑更危险,你要当心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破伤风之刃吗,你们就不能为他们准备像样的武器?”
“放心吧,这是它们惯于使用的,你觉得兽人会有似人族一般高明的冶炼技术吗,它们更是凭借这一件件可怕且丑陋的武器屠戮我们的同族,来伯特,别跟我说你怕了,不敢同时面对三只兽人。”
“怕倒是不怕,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比试,失去了最起码的公平便会缺少乐趣,也罢,我以野猪和熊为对手,对它们同样不公平。”
“你当我们是跟野猪还有熊一般的存在吗?”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们现有的立场与刚刚被我杀死的野猪还有熊无异,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是轻视你们。”
“既然身为武士,就该知道想活着就不能轻视对手,我想知道比试的规则,你希望我们死还是他死?”兽人问妮莉。
妮莉摆出为难的神情来,“如果不是有人惧怕打斗,更惧怕血,我会给你们双方同等的自由,你们都有杀死对方的权利。”
芙蕾雅轻声安慰卡莲,卡莲摇头之后又点头,这一切也只是假象,卡莲又怎会惧怕死亡呢,她经历的苦难可比死亡恐怖数倍。
芙蕾雅站起身来,“妮莉大人,我觉得既然是比试就不该以表演的形式,这样做就违背了您的初衷。”
“我只是怕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妮莉大人,您如何是顾虑我的感受,大可不必如此,芙蕾雅给了我勇气,更给了我信心。”
“卡莲夫人?”妮莉突然觉得对卡莲还不够了解。
“来伯特,我命令你击杀那三只兽人。”芙蕾雅向来伯特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