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荒原的老乡们杀不死我,便也求我帮他们报仇,我是不在乎的。”
“喂,我都为你如此担心了,你却不当一回事?”
“艾尔,我的经历也算丰富,经历了种种,我也算想明白了,何必为不值得之人出头呢,还是自己的梦自己圆吧,别管妮莉是不是打破了我的头,或是逼迫我跟野兽搏斗,我也凭借这个机会向米海尔大人证明了自己,我得到了最想得到的,其实相较于想成为怎样的自己,我还是更在意是否能继续陪在你身边。”
“你还是先想好成为怎样的人吧,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做出判断是否允许你继续纠缠我。”
“你说的可是真的?”来伯特笑了,“艾尔,你有着很好的出身,拿流行的话说,你的出身是高贵的,流着高贵的血,但你却没像妮莉那样。”
“你是在夸奖我吗?你笨啊,我要没经历家道中落,或许会成为跟妮莉相似的存在,以我的年纪怕也早被父亲嫁了出去,成为他换取好处的筹码,到那时还有你什么事啊?”
“所以说啊,当迈过苦难,回忆起来又会感谢苦难。”
“我看是你想感谢我经历的苦难吧,真是的,害我白为你担心一场。”
“就算你没经历曾经的苦难,也不会成为像妮莉那样的女人,”来伯特做出想拥抱艾尔嘉迪丝的动作,但又把手放下,“我真的没事,你还不了解我啊?”
“我是了解你的,才知道你的勇敢其实是虚张声势。”艾尔嘉迪丝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来伯特。
来伯特傻笑,“能被你了解便真的不想再得到什么了,这场雨也不知要下多久,总觉得待雨停了,便要发生难以掌控之事,好在有陆昱大人,要不然我真要担心了,说起来卡兹应该极为气恼吧,没有陆昱大人,他简直能在鹿角镇呼风唤雨了。”
“美得他,”艾尔嘉迪丝也不得不承认,“是啊,即便米海尔大人在鹿角镇也无法对卡兹形成足够的威慑,此时最管用的就是力量,陆昱还是有用处的。”
“就是不知陆昱大人会采取何种方式,不说这些,艾尔,如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出去,你要去哪儿?”
“随便转转,就当巡视了,记着芙蕾雅大人的嘱托,这段时间别乱跑,乖乖留在房间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如此叮嘱?你就不想多待会儿?”
来伯特犹豫了一下,“别因我再有不好的流言蜚语,好啦,实在没事做就睡一觉,听着雨声有助于入睡,在我小时,最喜欢的就是下雨,有雨声陪伴孤单会少些,有事喊我。”
艾尔嘉迪丝等来伯特离开才气愤地踢翻椅子,停在门外的来伯特听到了,但也只是极为无奈地笑了笑。
“该死的大笨熊,明明给你机会却不知把握,活该被妮莉欺负,”艾尔嘉迪丝倒在床上,“我何时能像大笨熊那样以平和的状态回忆过去呢,我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不甘与愤恨?”艾尔嘉迪丝辗转反侧,越发觉得雨声吵人,便到了门边,走廊很是安静,来伯特应该离开了。
艾尔嘉迪丝理解了来伯特为何惧怕孤单,她轻轻的开了门,探出脑袋瓜儿来,来伯特不在,艾尔嘉迪丝才直奔黎露的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艾尔嘉迪丝便听到吵闹声,展现在眼前的更是吵闹的景象,黎露正跟莫妮卡斗嘴,蕾蒂则是笑嘻嘻地看热闹,阿露蒂娜和塞西莉亚也在,“你们怎聚一起了?”
“艾尔,你不是在审问来伯特吗?”
“他又能有多少过去值得我审问?倒是你,审问你家拉斐尔没有?”
阿露蒂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都问过了,比我预期的好太多了。”阿露蒂娜说着说着脸竟红了,艾尔嘉迪丝白了阿露蒂娜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都问出了什么,话说回来,你也该知道来伯特为何会被妮莉针对了吧?”
“知道了啊,你是想替你的来伯特寻我家拉斐尔麻烦吗?”
“你也太瞧得起你家拉斐尔了,他不值得我这样,来伯特就更不值得,但我还是想警告你,劝你家拉斐尔不要太过精明,事情因他而起,却要来伯特始终对他怀有感激吗?”
“是发生了什么吗?”黎露终于让莫妮卡安静下来,“哦,我懂了,你俩一定是因为妮莉为各自的男人鸣不平呢。”
“黎露,你这是又明白了,你明白的还真不少,放心好了,我不会为来伯特鸣不平的,只是想借这件事提醒阿露蒂娜。”
“你刚刚不说警告吗?可拉倒吧,何必不承认呢?”
“我不承认什么了?”
“老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你啊,是被来伯特吃定了。”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我的情况不同,我和拉斐尔是有情人终成卷属,你和来伯特可比不了。”
黎露开门,“又是谁来,离悟?”
“主人出去了,芙蕾雅大人也带着拉米亚出去了,主人特意吩咐在他没回来之前,最好在你们这儿等他。”离悟冲塞西莉亚点头,“我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主人却说卡兹不是善类,总之就是不停的唠叨,你们倒是热闹。”
“陆昱大人还真是跟芙蕾雅大人有默契呢,芙蕾雅大人也是这样吩咐的,快进来,既然来了,索性就在我房里吃晚饭好了。”
“这样最好,姐姐们都在也热闹。”蕾蒂很是开心,“陆昱大人是和芙蕾雅大人一起出去的?”
塞西莉亚望向窗外,“我觉得主人并未走远,他大概仍在屋顶。”
“那我给主人送伞。”
“离悟,别去,你也不能太贪心,会有人给陆昱大人送伞的。”
离悟开始数人头了,“是啊,托妮雅没来,好吧,就在你这里消磨些时间。”
“拉斐尔,你那边儿还好吗?”来伯特与拉斐尔躲在与众女同一楼层的角落里,他俩可不敢走远。
“你呢,还好吗?”
“怎么说呢,我觉得有进展,艾尔好像很关心我。”
“只要不是好奇就好。”拉斐尔脸上洋溢着笑,等他自己也意识到此种变化便不好意思地摇头,“阿露蒂娜帮我分析了,妮莉出于对我的愤恨,才想尽办法折磨你,不管真相如何我得跟你说对不起。”
“不愧是你呢,”来伯特递过烟来,拉斐尔接到手中,来伯特又帮拉斐尔把烟点着,“你我兄弟,还用说这些?”
“正因为是兄弟才让我过意不去,是我连累你了。”
“不要这样说,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是你救了我,这就是真相,好啦,不说这些,看样子你也跟阿露蒂娜很有进展啊。”
“那是、那是,不、不是,我是想说一切还好。”
“你一定是从阿露蒂娜那里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桉,我得跟你取取经,女人还真是麻烦,难以猜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