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可以了吧,男人都像你俩这样愚蠢吗,你们就没听我说什么吗?算我求你们了,快些离开该死的花园!”
“可以了。”陆昱把铁锹放到树旁,“能做的就只有这些。”陆昱抱着拉米亚的肩头,“怎么样,走得动吗?”
“腿有些软,但没关系,只要主人扶着我。”
“当然要扶着你啊,凯特,还请你带路。”
“真是该死,府邸就在眼前吧,这段路也要我带?”凯特伸出手来,眼中满是乞求。
加雷恩握住凯特颤抖的小手,“走吧,真怕卡尔玛等急了,真想立刻会会他。”
“加雷恩,你不会觉得我残忍吧,部分尸体就是我埋的。”
“残忍的不是你,说真的,我很敬佩你,身处这样的环境还能让自己活到现在。”
“你的话里没有对我的讥讽?”
“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吗?”
“你和陆昱想着埋掉尸体,我却想着躲远远的。”
“我也想躲远远的,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算你及格了。”
四人重返府邸,好静,除了少数人,怕都已陷入昏睡。
“要不是时间有限,真该找出那个该死的老管家,再结果了他。”
“你不会嫉妒他了吧,不跟你说了吗,我屈从于那个老东西仅仅是为自保,不掺杂别的。”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目的明确,就不会有无用的想法,男人在这方面就想得多了。”
“到底还是承认了,你想杀掉老管家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出气。”
“你去找找,有不在乎女人过去的男人?”
“我才懒得再找,遇到你就够让我头痛了,好啦,卡尔玛的试验室挺绕的,跟我来。”凯特加快步伐,正如她所说,府邸的结构看似一目了然,却藏着许多的弯弯绕。
先是上楼,穿过左拐右拐的如蛇嵴一般的走廊,又开始一路向下,渐渐的,途经之处没了窗子,加雷恩不得不打开火机,还是陆昱机灵,收集了许多没有燃尽的蜡烛,当然都是从走廊的蜡烛台上拔下来的。
“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超出府邸的范围了。”
“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接下来我们会一路向下,到地下室去。”
“富贵人家总是不缺少地下室,丑恶也都藏于地下室。
“主人,我怕。”拉米亚不时的向身后张望,“凯特姐姐,你是如何拖着尸体穿过这里的?”
“难怪陆昱叫你小傻瓜,我要拖着尸体原路返回,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还有旁的路径,只不过那条路才叫可怕,让我骨头发凉,我带你们走的这条路是卡尔玛常走的。”
“这就是聪明的女人。”陆昱不禁为之感叹,拉米亚变得警觉起来,“难怪离悟姐要我盯着你。”
“我说错什么了?”
“你是不是见了女人就想夸奖几句?”
“拉米亚,你想多了,我极讨厌你家主人这样的男人,更何况他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不顾我的立场说这些真的合适吗?”加雷恩忍不住笑,“拉米亚,你对外界还是缺乏了解,陆昱大人的话并无过分之处。”
“加雷恩这样说了,就还是有不妥的地方。”陆昱选择认输,“我尽量少说话。”
“这是对的,你的话不会对我造成影响,有些女人却要吃不消的,你是不是那种经常让女人失望的男人?”
“以离悟对我的态度就该知道啊,要说女人对我的失望,我觉得还是得区别看待的,比如为着我的某句话就展开不切实际的想象,我也不该为此负责啊。”
“主人,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你瞧不起喜欢你的女人吗?”
“不是瞧不起,而是那些由情绪带动的无法长时间存在的错觉,并不会得到我的重视。”
“哼,我感觉也要变得跟离悟姐一样了,真想狠狠的教训你。”
“哎呀呀,怎都以我打发无聊了呢。”陆昱嘻嘻笑着,“凯特,路还很远吗?”
“很远,远到能帮拉米亚认清你。”
陆昱听了更是忍不住笑,“开始出现奇怪的房间了。”陆昱指了指沿走廊分布的一个个由铁门封锁的房间。
加雷恩示意停下来,凯特反对,“你们又要做什么?”
“还是打开来看看吧,加雷恩,能打开铁门吗?”
“可以的,还请稍候,我觉得铁门后头关着女人,也就是卡尔玛的试验体。”
“女人、女人,你俩眼里除了女人还能看到别的吗?”凯特又开始东张西望了,“就不能朝着既定目标,何必横生枝节?”
加雷恩抽出匕首,撬动了几下,铁门卡吧一声开了,当他把铁门推开,陆昱端着蜡烛往里扫了扫,里头有数个陷于昏睡的女人,她们只穿着可勉强遮体的袍子,用以囚禁她们的房间实在没有像样的东西,除了几张破毯子,就是那只用木头盖子盖着的马桶。
加雷恩进入房间,挨个查看,“她们只是睡着了,还都活着。”
“现在也顾不得她们,就先把铁门破坏掉,等她们醒时也好逃走。”
“您说的对,剩下的房间呢?”
“都打开。”陆昱与加雷恩直奔另一扇铁门。
无一例外地都关着女人。
“怎如此之多,这些女人都是哪来的?”
“有勇者卡兹送来的,他正四处征战,捕获的战利品也多,再就是府邸里不听话的女仆或女奴,更多是买来的。”凯特哼了一声,“没想到吧,在卡尔玛眼里,女人是很廉价的。”
“真把女人当工具了吗”陆昱苦笑,“卡尔玛只选女人作为试验体,怕也源自他的病态吧,好了,所有的铁门都打开了,还是继续前进吧。”
凯特忍无可忍,“经你们这般闹腾,卡尔玛怕已经知道我是叛徒了,加雷恩,你可得保护我,别甩我,听到没有?”
“甩你?忍心甩你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可拉倒吧,远的不说,就说这些被当做试验体的女人,其中可不乏比我漂亮的。”
“那我也只得跟她们说对不起了,只怪时机不对,该错过的就必须得错过不是?”
“加雷恩说的对,”陆昱拍了拍加雷恩的肩头,“我敬你是真汉子。”
“陆昱大人,您对女人的一些看法也值得我敬重。”
“拉米亚,看到没,他俩竟为各自的丑陋行径相互赞赏呢,我是你就该盯着陆昱,不能有片刻放松。”
“凯特姐姐,我记下了,我会盯着主人的。”
陆昱忍不住笑,“我们是不是让冒险变了味道?”
“走廊的味道倒是变了,是我的错觉吗,雾还能进到走廊里?”加雷恩望着身后,“似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