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我们的目的地名为恶魔岛,更是被称作地狱的地方,看到没,还没抵达恶魔岛呢,我们就开始经历足以让我们做噩梦的恐惧了,等到了岛上会经历更多的,到那时,不只是面对他人的死亡,我们为能活着也会制造死亡,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主人,我懂了。”
“你没懂,说白了这只是我的选择,你和离悟还有的选,你们不必真的随我到岛上,无论何时,哪怕恶魔岛就在眼前,当你们想离开时,我会祝福你们。”
“我不会!”
“我的话有些残忍了,甚至有误导你的可能,但我也知道,离悟会跟着我,你也会,正因为这样,我的话又都是废话。”
“主人,不要这样说,我只是怕因为我让你遭遇更多的危险。”
“不会的,我正抱着你呢,”陆昱张开双臂将拉米亚抱入怀中,“忘了昨晚了,”陆昱压低声音,“我还亲了你呢,不也没怎么样?”
“看你,本该哄我的,又开始乱讲话了。”拉米亚羞红了脸,“但我是丑八怪没错吧,那个女人因我的血变成丑八怪没错吧?主人却总是喜欢、喜欢的,是你的审美与旁人不同吗?”
“不是审美不同,只是喜好不同,我也经历的不少了,我发现只有喜爱我的才值得被我喜爱,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到误解我、轻视我、厌恶我的女人身上,才是真的愚蠢。”
“我又没说喜爱你。”
“你的眼里有我,你的心里也有我,就算不说我也知道。”
加雷恩轻咳一声,“那什么,不是陆昱大人,我是想问凯特,还有与她相近的尸体吗,我说的是死亡时间。”
“我又不傻,还能听不懂你说什么?”凯特白了陆昱一眼,“真有你的,你就是这样骗女人的?要不是拉米亚身处绝境,又实在没哪个男人喜欢她,她会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我才不信呢,只希望你不是在利用拉米亚。”
“听到没,又有人开始质疑我了,到底何为真何为假呢?”陆昱笑了,“小傻瓜,不要质疑自己,至少不要为我质疑自己。”
“主人,我好些了,虽然还是不敢看那具尸体,但我还是觉得她是因我而死的。”
“她是因卡尔玛的卑劣而死的,小傻瓜,听好了,在不远的未来的确会有人因你而死,也会有人因我而死,为能活着,属于我们的争斗开始了,为能紧握活下去的权利,会有许多人因我们而死,也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杀掉我们,这就是属于我们的争斗。”
“我会试着让自己变得坚强的。”
“我说的不是坚强,而是残忍,就让我们共同面对吧,好些了吗?”
“主人要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抱着我,会非常非常好的。”
“那就一直抱着吧,让我们耐心等待加雷恩得出更为准确的答桉。”
加雷恩把本属于陆昱的锹递给凯特,“听陆昱大人说什么没,你也得有相应的觉悟才行。”
凯特呸了一口,偷望被麻袋盖着的尸体,“尸体是我埋的,还不敢挖出来啊?”
“那就开始吧,是这里吗?”
“嗯,最近死掉的都埋在这里,应该有个两三具吧,甚至更多,我可跟你说啊,我只帮你挖,我可不想再看到古怪的尸体了。”
加雷恩和凯特接连挖出三具尸体,凯特躲出十步远,她也实在不敢躲得再远,“快着些,我恨透了该死的花园了。”
其中一具尸体也是浑身布满鳞片,血也被放光了。
接下来的两具时间稍久,但也是卡尔玛为着拉米亚的血所开启的试验的牺牲品,这两具尸体没有鳞片,有的只是为把血放空的伤口。
加雷恩冷笑,“陆昱大人,我大概知道答桉了,您想再查看一遍吗?”
“不必了,告诉我答桉就好。”陆昱抱着拉米亚,感受着拉米亚的柔软与热度,“小傻瓜,听加雷恩如何说。”
拉米亚羞红了脸偷偷点头,她克制着好奇,明明很怕,却想偷瞧,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帮她控制好奇的是来自陆昱的温柔。
“很显然,时间相对久的尸体并未发生异变,也就是说,如不是刻意,拉米亚的血不会让试验体生出鳞片来,但她们的血又的确被放空了。”
“这就说明我的猜测或许是对的,卡尔玛想复制拉米亚,他是有意为之,拉米亚的血本没有毒,也不会赋予试验体与拉米亚相似的属性,这一切都是卡尔玛有意为之,很显然他成功了,真的制造出表面看与拉米亚相似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卡尔玛为何这样?”
“我猜他从拉米亚的血中提取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要素,就比如让试验体的身上覆盖鳞片能得到某种力量。”
“我赞成您的推断,好了,还是把挖尸体的事放一放。”
“那就快离开花园吧,我有些受不了了。”凯特东张西望,“我说真的,雾变得浓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小傻瓜,我这样称呼你不会惹你生气吧?”
“我喜欢听主人叫我小傻瓜,我就是你的小傻瓜。”
“那好,我的小傻瓜,留在这里等我,还有件事必须得做才行,做了这件事才能安心离开花园。”
“我等主人。”
陆昱放手的刹那,拉米亚忍不住叹息,“我觉得只要得到主人的拥抱,再不需要别的了。”
“傻瓜,就怕到时你会嫌我烦。”
“或许会的,就像离悟姐那样,经常冲主人发火。”拉米亚笑了,她的笑像蜜糖般甜。
“我也这样觉得,这就是女人。”陆昱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加雷恩。”
加雷恩递过铁锹。
凯特极为不满,“陆昱,你说的重要事就是埋掉这些尸体?还是快离开这里,我真是受够了。”
“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虽不知道她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恐惧,至少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想知道名字,这还不容易?我大概记得她们叫什么,加雷恩,劝劝陆昱,别再胡闹了。”
“还是埋葬她们吧,她们都是可怜的姑娘。”加雷恩和陆昱把尸体埋掉。
拉米亚望着陆昱,她的心里升腾起希望,这就是陆昱,哪怕对将要发生的事做着残忍的预判,更愿为这份预判积攒残忍,但这就是陆昱,心里仍留存着善良。
“加雷恩,谢谢你。”
“看您说的,为何谢我呢,我又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你的结论对拉米亚很重要,为这也要感谢你。”
“我只是根据线索得出比较合理的推断,倒是您,为离悟和拉米亚怕要付出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