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伯特,你这个废物,你想让本该属于我们的钱化为泡影吗?”
“我是这样的相信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来伯特,我遭受了无法想象的损失,”村民回忆着女儿的尖叫,“你得弥补这一切,听到没有,你敢输我们就把你赶出村子!”
“别忘了是谁让你活到今天的,拿出你的勇气来,就当报答我,杀了野猪,你这头笨熊,它只是野猪,快动手啊!”
村民不知羞耻地呼喊着。
“听到没有,你在他们心里并不如你所认为的那般重要,他们不在意你的生死,他们只在意米海尔大人手中的钱袋子,至于我们这些外来者,在意的也只是乐趣,同样与你的生死无关,来伯特,别让自己变作笑话。”
来伯特发了一声喊,由于用力过勐,佩剑落到围栏边上,野猪冲了过来,来伯特没有捡起佩剑的时间,往旁边滚去。
来伯特想要逃避,可以轻易翻出围栏,他有点儿承受不住了,不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像小丑一般展示自己,这也是一种残忍吧。
野猪才不管来伯特在想什么,越发疯狂起来。
来伯特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在地上滚个不停。
嘘声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米海尔大人,您本该是众多观众中的一个,却为着您的玩世不恭沦为失败者,看啊,这就是来伯特,最最真实的来伯特,哪怕接过您借给他的剑,依然是无能到极点的来伯特。”
“我的小公主,您的话是有道理的,只怪该死的世界偏不讲道理。”
“我还是不够了解拉斐尔,只要愿意,他是能说个不停的。”妮莉开始恨拉斐尔了,漂亮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冷落,漂亮女人就该是世界的中心,就连太阳也得围着她们转。
“来伯特,你想死吗,还是想逃走?”
“米海尔大人会失望吗?”
“如果我说这是米海尔大人赐予你的考验呢,要么让米海尔大人觉得你也不过如此,要么让米海尔大人觉得你是可以被拯救的。”
“拯救?拯救谁?”
“拯救敢于自救的存在。”
来伯特发了一声喊。
“知道吗,你要只是现在的你,没人会在乎你。”
来伯特眼看着野猪就要撞过来,他伸出手来抓着围栏,借助手臂的力量让他的双腿悬空,野猪撞了个空,来伯特就势骑到野猪背上。
来伯特的身形过于高大了,好在野猪也不小,来伯特尽可能地缩着身子,才确保双脚不会沾地。
野猪疯了般上蹿下跳,想把来伯特甩了出去。
“拉斐尔,我明白了,我得证明自己,我得活着。”来伯特抬起拳头,一下下砸向野猪的脑袋,就像锤击铁板,好在来伯特经村民“锤炼”,练就了钢筋铁骨。
野猪怎肯示弱,驮着来伯特快速地绕着圈,还不时撞向围栏。
来伯特死抓野猪不放,哪怕拳头流了血,哪怕疼得他发出惨叫,还是一次次地击打野猪的脑袋。
来伯特在拼死的同时恢复冷静,他寻找着,等野猪蹿到佩剑旁边时,来伯特俯下身子,当他把佩剑捡起来握在手里发出胜利者的欢呼,“胜利属于米海尔大人!”来伯特把佩剑抽了出来,这是属于他的剑,锋利得如同鹰的眼,简直连黑夜也能穿透。
来伯特把剑鞘扔给拉斐尔,拉斐尔笑着接过。
“还是把胜利送给你自己好了,以野猪的血让你变得勇敢。”
来伯特挥剑噼砍,随着力度不断增大,野猪摔倒在地,来伯特没有怜悯,而是不停地挥砍,开始的那几下还让来伯特担心,生怕佩剑破损。
完全不必为此担心,来伯特手中的佩剑过于锋利,当他聚集起全部力量,竟把野猪的脑袋砍下,鲜血喷涌,来伯特狂呼着,他从未如此疯狂过。
来伯特捧着野猪喷涌出的鲜血,“这是属于我的胜利,不,这是属于米海尔大人的胜利!”来伯特把血泼到身上,现在的他不再是笨熊了,而是经鲜血浇灌的熊,此时的他是可怕的。
村民怀疑来伯特还是来伯特吗?
妮莉一摆手,又有两头野猪被放进围栏。
来伯特不怕了,野猪的血让他的血沸腾了,身为战士的血在沸腾,这一次没有慌乱,也没有逃避或恐惧,没多时,来伯特再次把两头野猪杀掉。
米海尔大笑不止,“你们有福了,你们该感谢来伯特。”米海尔不仅自己抛撒,也命卫幕和加雷恩与他一起抛撒,村民没命地争抢撒落地上的银币,不乏刚遭受欺侮的女人,钱可以抚平一切,钱可以让一切变得美好。
来伯特紧握属于他的剑,“我的努力就是为得到他们的认可?”
来伯特发生了改变,他的命运终于朝向正确的方向。
拉斐尔刚想打开围栏门放来伯特出来,妮莉冷笑,“等下,我有话说。”
妮莉的拥护者高声呼喊,就连争抢银币的村民也不敢发出声响了,村广场重回安静,只听到篝火在噼啪作响。
“来伯特,我承认你的表现让我惊叹,我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我没说错吧?”
“妮莉大人,来伯特并非战士,该换人了。”
“拉斐尔,你只是米海尔大人的侍卫,你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质疑我的判断吗?”妮莉不再留客气,这也是女人擅长的,一旦翻脸比翻书还快,“回答我,你是在以侍卫的身份质疑我吗?”
妮莉的拥护者闻听大感解气,他们为着妮莉倾心于拉斐尔,已经嫉妒的只剩皮包骨了,此时得以满血复活,“你小子别不识抬举,妮莉大人给你脸,你才是拉斐尔,妮莉大人要觉得你厌烦,你就只是可怜虫。”
拉斐尔闻听只是笑笑,“我会让妮莉大人的游戏变得有趣的,来伯特做不到,但我能。”拉斐尔将要打开围栏门时,数名武士把他围了起来,“拉斐尔,请你遵守妮莉大人定下的游戏规则。”
“来伯特,还能坚持吗,我也觉得你未到极限。”米海尔开了口。
来伯特高声回答:“米海尔大人,我还能坚持。”
“拉斐尔,听到来伯特说的没有?”米海尔望向妮莉,“妮莉大人,是我管教不严,我向您道歉,拉斐尔,跪下。”米海尔下达命令。
武士们起哄:“跪下、跪下、跪下!”
拉斐尔没有犹豫单膝跪地,“妮莉大人,我为我的无礼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