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本想借扔石头在拉斐尔面前显示可爱，哪想被来伯特坏了心情，甚至还有可能在拉斐尔面前出丑，“我问你话呢，说啊，小河怎就成了你的朋友，我怎就不能往河里扔石头？”

“不必理会此人，他也不会知道您的情趣。”

“算你识相，还知道我是有情趣的，但好心情都被他破坏掉了。”少女很是气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怀疑你有没有听我念出名字的资格，听好了，我叫妮莉.奥森，不仅你所说的这条小河，你能看到的所有都属于我们奥森家族，就连你，猪狗不如的东西，也属于我们奥森家族。”妮莉伸出手来，“拉斐尔，拿来。”

“妮莉大人，不必与他纠缠。”

“拉斐尔，我很生气，都要被他气死了，你也想惹我生气吗，我命令你，把鞭子给我。”

“妮莉大人，您真希望如此美妙的清晨被他破坏吗，我这就把他赶走。”拉斐尔拉着来伯特的手臂，“离开这里，妮莉大人不想看到你，”拉斐尔压低声音，“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不给我鞭子是吧，不让我朝河里扔石头是吧，”妮莉捡起石头朝来伯特扔了过来，“凡事都有代价，不往河里扔，就只好朝你扔了，怎么样，是不是有保护朋友的自豪感呢，蠢货，你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最愚蠢的蠢货。”妮莉的气恼多数来自拉斐尔，她想在英俊且前途无量的拉斐尔面前表现自己，更想在拉斐尔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你愿为小河承受这份疼痛吗？”妮莉肆意地笑着，“真该喊大家过来，好好欣赏这头愚蠢的大笨熊，你的母亲也是熊吧，要么是你父亲，你不会是熊怪的孩子吧？”

来伯特就似被定在原地，以他的见识无法相信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傻掉了不成，快向妮莉大人磕头，请求妮莉大人原谅。”拉斐尔强迫来伯特跪下，“听到没有，”拉斐尔再次压低声音，“想活命就请照办。”

来伯特跪在妮莉面前，他瑟瑟发抖，却不知如此激烈的情绪来自愤怒还是恐惧，“妮莉大人，请原谅我，请您原谅，我只是担心我的朋友，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请您原谅。”来伯特落下泪来，到了此时又有谁会在意他只是孩子呢。

“拉斐尔，到我身边来，离他远些，我可不想误伤你，听到没有，我命令你！”

拉斐尔刚转身，石头正中来伯特额头，血流了出来，来伯特没觉得疼，脑袋瓜儿变得晕晕的。

拉斐尔停了下来，转身望向来伯特，“你还好吗？”

来伯特无法回答，他只是觉得晕得厉害。

妮莉大笑着，“看啊，他的血也是红色的，拉斐尔，你很关心他吗，比关心我更重要？我都生气了，也不见你哄我，你是在同情他吗，同情如此低贱的他？”

拉斐尔不得已回到妮莉身边，“我只在意您的感受，正因为这样，不希望如此低贱的他影响到您。”

“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好了，我懂，我们经常在背后议论米海尔大人，米海尔大人是奇怪的，总会关心不该被关心的，这是他的游戏，作为米海尔大人的朋友，我们也不会阻止，但我不想你也变得跟米海尔大人一样，知道吗，米海尔大人的幼稚有些可笑，我的拉斐尔可不能变得可笑。”妮莉把石头放拉斐尔手里，“跟我一起，我发现这样才有趣，比往河水里扔石头有趣多了，你觉得扔出多少石头才能把他打倒？”

拉斐尔沉默不语。

“哼，我看你是被米海尔大人带坏了，知道吗，你跟这头大笨熊不同，你得学会区分这种不同。”妮莉又扔出石头，这颗石头砸中来伯特的鼻子，“看啊，他的鼻子流血了，好好笑。”妮莉捂着肚子，“真的好好笑。”

“他会痛的。”

“你说什么？”

拉斐尔也笑了，但他眼中有着残忍，吓得妮莉倒退半步，“拉斐尔，你是生气了吗，如果真是这样……”

“我有办法让他更痛。”拉斐尔把妮莉手中的石头夺了过来，连同他手中的都被他轻轻放到地上，“妮莉大人，我会让您开心起来的。”拉斐尔鞭子在手，等他到了来伯特面前，轻声说：“听好了，我接下来要做的都是为你，要不然你很难活过今天，忍着点儿，这是你必须要忍受的。”

拉斐尔狠狠抽打来伯特，妮莉被吓到了，她又怎会想到拉斐尔除了英俊的外表，也会有狠毒的一面。

来伯特一声不吭，他听不懂拉斐尔的话，他不理解为能活着就得忍受，那个朝他扔石头的少女真有这么可怕吗？

来伯特仅有的，在妮莉眼中更是可笑的衣服破碎掉了，他的背上出现一道道可怕的伤口。

“停下来，我可不希望我的拉斐尔为这么个东西变得可怕。”妮莉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有点儿惧怕拉斐尔了。

拉斐尔停了下来，望向妮莉时，仍保持迷人的微笑，“您消气了？”

“哼，不消气都不行，好啦，赶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与我一起欣赏升起的晨阳，真是可笑，竟说小河是他的朋友，我呸。”

“你走吧，远远的，听到没有。”拉斐尔把伤药扔给来伯特，“记好了，妮莉大人是不可违抗的存在，还有，除了妮莉大人的严厉，”拉斐尔招手，跑来两名士兵，“去，取套他能穿的衣服来，送你衣服则是妮莉大人的仁慈。”

妮莉觉得有面子了，“我的拉斐尔，你总是如此周到，好吧，”妮莉也学着拉斐尔招手，“来个会恢复魔法的，帮他把伤治了。”

来伯特就像坐过山车，越发不明白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

来伯特的伤好了，更捧着恩赏给他的衣服。

“还不快走？”

来伯特冲拉斐尔点头，“谢谢。”来伯特学乖了，又冲妮莉磕了头，“感谢您的仁慈，我会记在心里。”来伯特带着他的卑微远离河岸，米海尔注视着一切，“孩子，等下。”米海尔跳下马来细细打量来伯特，“你是这个村子的？”

其余贵族还有武士也围拢过来，都为来伯特的高大感到惊讶，“好家伙，这要把他训练成士兵还了得。”

“米海尔大人问你话呢，是被妮莉大人吓傻了吗？”众人哄笑。

来伯特就像被围观的动物，他的脸蛋子红的简直要渗出血来，“米海尔大人，我就住在前边的村子。”

米海尔拉住来伯特，“不必冲我下跪，什么声音？”米海尔摆出滑稽表情，“是你的肚子在叫吗？”众人听了就更是笑个不停。

来伯特从未因饿肚子感到羞愧过，但此刻，他却低下头，“是的，是我的肚子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