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你累了,我抱你到床上,咱俩躺着聊。”
“不要去那里,我的守护者,知道吗,那张床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我都忘了有多少次,就在那张床上,不得不迎合你的父亲,他以死相逼,没人知道他的丑恶,就只有我知道,为能完成神明的托付,我必须忍下所有的屈辱。”
约瑟夫痴痴地望着那张盛满想象的床,“就是在那里?”约瑟夫觉得口渴,“好吧,只要你在我怀里就行了。”
“我当然会在你怀里,更希望时间在此时止步,就这样感受你的热度。”露易丝变得羞怯了,“看我,都说了什么啊,我是不是受到了魔鬼的蛊惑?”
“你是最最纯洁的存在,魔鬼想靠近你都难。”
“可我的身边又总会出现魔鬼,你是吗?不要急着回答,我会怕的。”露易丝的双眼被泪水模湖了,“我的约瑟夫,我的守护者,我不该对你失望,到了现在就只有你的心里还有我,告诉我,你是为保护我而来,不像你的父亲,每次来都是带给我伤害。”
“傻瓜,我的可爱的小傻瓜,我又怎会伤害你。”约瑟夫在心中呼喊,“听你这样说不想伤害你才是傻瓜,非得走这个过场吗,我要受不了了,求你,直奔主题吧。”
空间的扭曲越发明显了,似有什么要撕裂空间,再探出什么来。
可悲的约瑟夫注意不到这些。
“抱歉,我不该这样说你的父亲,就算我背负的是不能放下的来自神明的嘱托,在你们看来仍只是女人,我知道男人所认为的女人最该起到何种效用。”
“露易丝,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生气?求你,不要打我,求你,不要再打我了。”露易丝做出想推开约瑟夫的动作,“你打的好痛,一下下、一次次,就算无法留下伤痕,但真的好痛。”
约瑟夫怒了,“那个老东西打你了?”
露易丝失声痛哭,“你觉得我会轻易屈服吗,你觉得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吗,你的父亲不停地打我,又以他的恢复魔法让我恢复,我好怕,折磨我的疼痛就像刺进心里的匕首,约瑟夫,不要为我说的这些生气好吗,不要打我好吗?”
约瑟夫愣神了,回忆着以相同的方式折磨凯特的快乐,他把美妙的回忆转嫁到露易丝身上,“老东西还真会儿玩,简直无法想象当露易丝是凯特一般的存在会怎样,是不是很有趣呢?”
“约瑟夫,你说什么?”
“我是说老东西就该死,他真下得去手,我的露易丝,让我帮你擦掉泪水,你的现在还有你的未来都会因我而改变,再不会有谁能伤害你了。”
“做不到的,就连你的父亲也是你无力反抗的存在,更不要说……”
“还有谁?告诉我,除了该死的老东西还有谁!”约瑟夫嫉妒得都要发疯了,“还有谁有如此的好运气!”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还有谁伤害过你!”
“勇者卡兹。”露易丝的神情有些怪异,很难再按预定的剧本演下去了,约瑟夫不仅卑鄙,还很愚蠢。
约瑟夫眼看着就要流口水了。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露易丝也只是为调动约瑟夫的欲望。
“勇者卡兹?”约瑟夫差点儿没把露易丝推开,勇者卡兹在约瑟夫看来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不仅拥有无法战胜的力量,更掌控他的命运,就算终有一天能接替卡尔玛,但他,名为约瑟夫的存在永远无法反抗勇者卡兹。
“你怕了,你还是怕了。”
约瑟夫可不傻,当然知道卡兹绝不会放过露易丝,任意一个把露易丝抢到手的男人都不会放过露易丝。
露易丝说了约瑟夫最不想听到的,“他也有份,他不是勇者吗,他会如此做?”
“看吧,你到底是怕了,为着惧怕转而质疑我,继续质疑我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露易丝不再看约瑟夫。
约瑟夫哭笑不得,他的心像极了正掀着巨浪的海面,“我该继续跟她废话吗,今晚已经吃了太多的苦,来这里就是为释放,就是为放松,我该继续扮演劝慰她的可笑角色吗?她的泪水感化不了我,不对,我又怎会需要感化呢,她是女人,她在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休想蛊惑我。”约瑟夫的被动技能激活了,他的无耻被无限放大,“终究是光之圣女,在没完全掌控之前,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怕了,你走吧。”
“我不走,露易丝,听好了,哪怕是勇者卡兹,也不会击毁我的意志,为你,我甘愿走上布满荆棘之路。”
“我知道你在骗我,你跟那些男人没什么不同,到头来只是想给我以屈辱。”
“没试过怎知道我跟他们一样?”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拯救。”地板好凉,就算露易丝是温热的,约瑟夫的屁股还是凉透了,“还是抱你到床上。”约瑟夫到此时才开始留意围绕着露易丝的血线,“这是什么,还有这个形状,露易丝,你被禁锢在法阵里了。”
“法阵?”露易丝环顾四周,“除了你说的禁锢高塔的结界还会有法阵吗?”
“你看,这是用血画成的六芒星阵,透着邪恶,不该是白魔法。”
露易丝暗笑,“约瑟夫,你真是够蠢的,到此时才发现,倒想听你怎么说。”
“老东西背着我研究黑魔法了?不只是黑魔法,气息好怪,到底是什么?”
露易丝差点没笑出声来,身子难免不自然地抖动。
“别怕。”
“我不怕。”
约瑟夫低下头来,“你说什么?”
“我是说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继续着漏洞百出的表演。
“我真怕这个该死的法阵,是了,走进法阵时就像被撕碎了,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存在危险,就先让我出去。”
“不要,怎好让你冒险,你不说讨厌那张床吗,还是留在原地吧,就是屁股凉点儿,也没什么。”
“你说什么?”
“我是说有我给你当垫子,地板再凉也没关系。”
“听你的,都听你的。”露易丝正想着该如何继续调动约瑟夫,空间的撕裂越发严重,约瑟夫抬头,“果然是邪恶的魔法,你看!”
“那是什么,怎探出一只手来,约瑟夫,我怕。”
“别怕……”约瑟夫眼看着那只没有皮肤贴附不断靠近的手,“就像魔鬼的手……”约瑟夫怪叫着扔下露易丝逃出法阵,就在穿过法阵时,又感受到被撕裂的痛楚,“不要过来,该死的魔鬼,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