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嚎叫着,“芙蕾雅,又是你,为什么!”
约瑟夫想逃离,可该逃去哪里?卡尔玛没有出现,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仍躲在他的魔窟里不出来。
约瑟夫一遍遍问自己,芙蕾雅为何一次次跳出来阻止他,前一次是为小怪物拉米亚,这一次就更可笑,竟是为卑贱的女仆。
约瑟夫跌跌撞撞直奔府邸,沿途没谁安慰他,更没谁会在他摔倒时扶起他。
芙蕾雅有意这样做?就是想借丑陋且卑贱的存在打压我?
约瑟夫当然不觉得自己错,又怎会错呢,他只是在行使神明赋予的权利,要说以折磨下人为乐,只要手中握有权力的都会做,他们只是足够虚伪,总是躲在暗处。
不像我!
约瑟夫咆孝着,当他冲进府邸,女仆四散奔逃,她们不傻,这个时候被约瑟夫抓到怕小命不保。
约瑟夫的视线有些模湖,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他想扑进卡莲的怀中痛哭。
好似只有我错,你们都是对的,我做的也只是他人无时无刻不在做的,为何只说我错?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在行使神明赋予的权利,我只是在做他人也在做之事,我不过打了女仆,我不过想以女仆让今晚变得有趣,很过分吗?
你们呢,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你们躲在暗处做的那些就可以被原谅吗?
约瑟夫怪叫着,当他停在卡莲的卧室门外,心跳开始加速,“到头来还是母亲救了我,只有她才是关心我的,哪怕平时就只能从她那里感受到冷漠,但当我需要帮助时,只有母亲怀着拯救之心。”
约瑟夫当卡莲是救命稻草。
“谁在外面,又是谁在喊。”卡莲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是我,母亲,您的约瑟夫。”
“这是今晚的第三次,这一次又是为的什么?我身边不再有女仆了,你如果需要可以去别处寻寻。”
“不是为女仆,请您不要误会,我来只是为您。”
“为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说什么了呢,想进来?”
“可以吗?”约瑟夫满身泥土,为能保持所谓的形象,慌乱地拍打身子,泥土落了下来,躲在远处的女仆见了直撇嘴,她们的工作量因约瑟夫增加不少。
约瑟夫不指望会有女仆过来帮他,现在的他只需要卡莲。
卡莲是约瑟夫的救命稻草,更是他于此刻的唯一希望。
约瑟夫转动门把手,动作轻的就像触碰易碎品,“母亲?”门开了,约瑟夫脱掉沾着泥土的鞋子,光着脚进了卧室。
别的地方充斥着恶毒,只有这里有着能安抚约瑟夫的安宁。
约瑟夫关了门,以慌乱的目光寻找卡莲。
卡莲站在窗前,背对着约瑟夫,“这是今晚的第三次,我觉得你找错了对象,你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母亲。”约瑟夫就似忏悔般,没等卡莲有进一步表示便双膝跪倒,他注视着卡莲的背影,这个有着魔力的女人吸引着他的全部目光,“我要感谢您,就在我被所有人抛弃时,是您站出来替我说话,谢谢您,我的母亲。”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卡莲转过身来,手里有一只装着美酒的极为可爱的酒杯,卡莲微微摇晃,“并不记得为你说过什么,我只希望芙蕾雅能把你从我这里夺走的女仆还回来。”
“母亲,不要对我如此严厉好吗,我知道您一定是想帮我,才及时阻止了那个该死的芙蕾雅。”
“芙蕾雅是否该死也只有在接触之后才会知道,我当时就在想,我无法阻止唯一的儿子,就试着请求芙蕾雅好了,她要讲道理呢,就会把凯特还回来。”
“说来说去还只是为那个女仆,她又算得什么?”
“算得什么?凯特是我常使唤的,却在今晚被你像狗一般拖走,又像狗一般在花园里哀嚎,然后呢,你又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被你践踏的已经不如狗的她做那种事,你觉得凯特对于我算得什么呢?身为母亲竟有你这样的儿子,身为女主人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仆被以丑陋的方式玩弄,你觉得我于你又算得什么?”
“母亲,我知错了。”约瑟夫跪爬着接近卡莲。
“不要过来,听到没有,停在那里。”
约瑟夫停了下来,因为距离更近,约瑟夫感受着卡莲的气息,他的鼻孔在张大,“母亲,不是我的错,我并不想让您为难,您也知道,今晚很奇怪,有某些东西难以控制,真的,我又怎会骗您,要说错不是我错,而是魔法的错。”
卡莲笑了,“要有旁观者,我该向他们好好介绍我的儿子,看看你,多机灵啊,你没错,错的是魔法,你怎不说错的是这个世界呢?换谁都会做的,换谁都无法避免,你只是选用了最为真诚的方式,我说的对吗,你可是这样想的?”卡莲品着美酒,望向约瑟夫的目光透着冰冷。
约瑟夫暗问自己:“难道真是我错?母亲并不想帮我,她只想把凯特,那个该死的女仆夺回来?”
“既然是你找我,就不该由我继续话题,今晚发生了好多事,有些累了,我能坐着说吗?”
“当然可以,不,母亲坐不坐的也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哪能呢,面对即将从卡尔玛手中接过权力的你,我得保持客气才行。”
“母亲,您放心,”约瑟夫见卡莲坐于沙发之上,便像摇尾乞怜的狗扑了过来,不等卡莲允许便抱住卡莲的腿,“母亲,求您,就只有您了,帮帮我,好吗?”
卡莲冷笑,“拿开你的手,你这样很不礼貌,或者你当我是女仆了?”
约瑟夫跪着向后挪动,卡莲的香像骤雨般拍打着他,约瑟夫退了半米不到,“母亲,我又怎会当您是女仆,凯特要真对您如此重要,我这就带人把凯特夺回来。”
“夺回来?”
“没错,我会带足人手,从芙蕾雅手中夺回凯特。”
“你是想以我为借口挑起事端吗,凭你,还有村中的武士能把芙蕾雅怎样?你父亲不出面,凭你又能做什么呢?”
“母亲?”
“我已受够你的丑态,别忘了就是你以凯特羞辱了我,凯特不再是女仆了,而是某种象征,明白吗,无论谁,只要能把凯特交还到我手里,我才能找回部分颜面,也就是说无论你做什么,都对我无益。”
“母亲,我要知道会这样……”
“就不会伤害我了?你该说要不是芙蕾雅,你会继续伤害我,行了,出去,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