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蛇一行来到范希文之处,这神秘之人已经在内等候,虽然昨日见过,但黑蛇还是深深佩服此人的坐怀不乱,明明满肚秘密,却显得永远那么淡定。
“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可用过早饭了。”
“范先生不用客气,我开门见山了?”黑蛇眉头一抬。
“大人请。”范希文摊手示意
“范先生,你可知狄将军之事?”黑蛇问到。
“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决斗。”
“知道。”
“那你为何不阻止?”
“大人,你既然开门见山之言在先,又岂来问我你已知之事?”
“我知不知与你说不说是二件事,先生请。”
二人一言一语玄乎的很,金刚听得一头雾水。
“狄将军曾和我说过,他和李元昊有约在先,无论生死都各自不犯边境,再说这李元昊眼见就要成为天子的小舅子,我一心只想造福汾州百姓,只要汾州无忧,我又为何要阻止。”范希文说到。
“那范先生不担心那唐十五?”二人虽是交谈,但更像下棋,现在的棋局还是黑蛇主动。
只见范希文眉头微微的紧缩,这细微的瞬间也逃不过黑蛇的眼睛。
范希文刚要开口,黑蛇又抢先说到:“范先生你怎会不认识唐十五?狄将军如此信任于你,怎会不把长城脚下之事告知,你更是频繁往返于蜀地,如果你知道那唐十五的事,请依将军意思,如实告知我们。”
黑蛇下的这一步等于让范希文退无可退,说谎是败子,真话也是败子,进退二难,但这范希文哪是常人,他选择了不下这一局棋了。
“对不起捕头,我不知道什么唐十五,您再问也是徒然。”他就这样准备退出和黑蛇的这盘对弈。
黑蛇哪会这么容易由着他,更加直接的问道:“范先生?或者是唐先生?你在唐门所属何职?”逼着范希文重新下这盘棋。
“哈哈,大人你说笑了,范某人虽说只是草民一个,但也算天下皆知之人,大人你这话,可只能这房里说说啊,出去了,可是要被人笑话的啊。”范希文笑了笑
“范先生,职责所在,我只想知道唐十五的情况,您说的对,这个房间里说的,传不出去。”黑蛇还是循序渐进。
“大人我不知之事怎能妄语?”他有些微怒了。
“那就请先生妄语一下唐十五。”黑蛇再逼。
“不可不可,这有出家人在,鄙人怎么打妄语,不可不可,大人不必再说了。”
“唉,先生你确定不说?”黑蛇杀气暴起,欲以武力恐吓范希文,铁鸡和赤虎闪到门口拦住出去之路。
“哈哈哈!”范希文不惧反笑,“大人乃十二皇捕,有生杀大权,既然大人不怕天下人耻笑,那就请动手吧,范某怎会害怕。”
“唉,”黑蛇又叹了一口气,收起杀气,一脸无奈,分明就是奈何不了这范希文。
“麻烦范先生,可否借笔墨一用。”黑蛇没头没脑的问到。
“就在大人身后,大人请用,不知大人意欲何为?”范希文也十分不解。
黑蛇并不回他,自管自的前去文案之处,从怀中拿出一块黄色的丝布,乃是上奏给天子之用的奏折所用,稍沾笔墨,提笔在上面写字。
刚要下笔,黑蛇感觉忘了什么,回头问范希文:“范先生可否回答我一个小小的问题,绝对和唐十五无关。”
范希文不知道黑蛇搞的什么玄虚,“大人请问。”
“不知您除了范希文之外可有其他名字,比如十五年前用的名字。”
范希文也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爽快的回答:“仲淹,我字仲淹。”
“好名,多谢先生。”说完就开始在黄巾上写字。
金刚见黑蛇神秘,也不去看他写了什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黑蛇写完了,他对着黄巾吹了吹气,让墨水快些干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虎头印章,盖在了黄巾之上,满意的一笑。
黑蛇回到桌前,把黄巾递给了范希文。
范希文整平一看,大为惊讶,手一拍桌子就吼了起来:“你这瘸子欺人太甚!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焉能被你收买!”边说边要撕这黄巾,但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撕下去。
“当您是可造福天下之人,”黑蛇对范希文行了一个礼,“先生请息怒,在下只想表自己对您的钦佩之意,在下职责所在,只想先生告知唐十五之事,请先生明示,其他的天武府只当过往云烟,一概不论。”
范希文不停的看着这黄巾,紧张的汗都流了下来,站起来在房内不停的踱步,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么半柱香的工夫,范希文才坐了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黑蛇想要听的事情。
“我曾经认识一个唐家堡出来的人,他告诉我一些关于唐十五的事情,我这就告知于你。”看的出范希文还是有忌惮,自己亲历之事还是借了另一个人视角说出来。
“先生请说。”黑蛇摆手示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