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七点点头,“知道了,我只是担心我们损失太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马锐志从包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马七,“这五百万就算我补偿你的,别让小六知道。”
“这多不好意思。”马七说到,却还是从他的手中接过支票。
“行了!今天小六不在,你陪我出去走走。”马锐志说到。
他们从屋中出来,天空飞雪滋润着水泥路面,原本灰白的地面慢慢变成深色的灰黑。视线所及的空间废物着飞雪如同杨柳花絮,马锐志伸手在空中,雪花掉落在手中,慢慢的融化,带着一丝冰凉。
他们从家门开始一直沿着马路漫步行走,往来的路人,看到他们纷纷致敬。他的居住所在并不在通县城内,这里本事一个荒僻的村庄,他初来之时此地房屋破败,原木结构的老式木屋,在阴雨天散发着腐朽霉味,而今村中不见一间木屋,别墅成群,这些都是他带来。他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也造福一方。
“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们是在造孽还是在造福,全村因为我们而福,其他的地方也有因为我们而穷。”马锐志看着眼前整齐罗列的别墅群说到。
“大哥当然是造福了,村子的人那个不是靠着大哥才住上现在的房子的。”马七说到。他的语气从满了理所当然。
马锐志看着马七,“你说要是警察来抓我们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帮?”
马七摇摇头。沉默不语。
“他们不会帮我们,反而还会这个给你一脚,那个给你一拳。我们会成为他们刻意去忘记的人。花无百日红,盛极必衰这些道理我讲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今年冬天不干活的原因,除开风头太大以外就是因为这个了。”马锐志说到。
“我虽然不懂,不过大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马七说到:“跟着大哥总不会错的。”
他们在别墅群外面站立了片刻,雪花下的更加急促,他伸手在空中挥舞,雪花跟着他的轨迹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圆。
“我们回去吧!”他拉拉身上的衣服,艾克拉的东西让他感觉寒冷。
马七跟在他身后,他们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嘎吱嘎吱的作响。当他们回到家门的时候,小六一个人正站在大门前调教取暖。
“大哥!”看到马锐志回来了,小六远远的叫起来。
他们走到门前,马七扶着门把开门,马锐志看着小六:“办好了吧!”
他点点头,“都安排妥当了。一有消息就会传过来。”
“好!”他说道。:“今年冬季不干活,你知道了吧!这个冬季唯一的任务就是玩,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前开春了再说。”
小六点点头,“听大哥的。我回来的时候听市里的人说,警察开始扫货了,油耗子把什么都说了。警察连审问都没问就全说了。魁三跑了。”
“动作真快!”马锐志停下脚步说到:“知道去哪里了吗”
“没人知道,警察扫货前一天他就跑了,和手下的人谁都没说。韩琦也死了。听说是喝酒喝多了晚上醉在外面被冻死的。”小六说道。
他回头看看马七,“看看,说什么来着警察盯上了吧!不过也没我们什么事情了,这个冬天啥事不干,过几天我要去一趟蒙城,你们看好家里等我回来。”
马七和小六点头答应,“知道了了大哥。”
他们走进客厅的时候,马锐志的妻子已经起来了,她走到马锐志身边接过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下雪拉!”他看着妻子说到。“今天晚上就有大雪,明天陪你去踩雪。”
妻子点点,微笑着走进厨房,马七和小六对着他告别。马锐志没有送他们任何人只是吩咐了他们带好手下的人,不要惹是生非。
当妻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马七和小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中。马锐志回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妻子在不知餐厅。他走到妻子的身边,拉着妻子的手。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只有和妻子在一起的他才感觉此生无憾。
他们相识在总角之时,而后青梅竹马。之后则波折不断,但是终究走到了一起,他在妻子的手上印轻轻一吻。“我在家陪着你过冬天。”
“真的!”他看到妻子的闪烁着欣喜。她一直都寂寞,从来没有抱怨,他心中想着,只是一个短暂的冬季,就能让她忘记所有的哀伤,他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悲痛。似乎老天也在惩罚他,他们结婚至今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马锐志点头,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妻子为它付出的是无声的东西,他能感觉得到却没有办法描述。他们在餐厅凝望对方,随后享用美食。
当晚餐过后,妻子收拾完家务,马锐志已经将客厅的沙发落到了门口,旁边还放着一席茶几,准备着几样干果和糕饼。他拉着妻子坐在身边,陪着她出神的望着冬雪从天空散落,好像三月樱花残雨。
他只想世界永恒的停留在这一刻,但是也知道那是无端的渴望和极度的贪婪,马锐志痛恨自己现在的生活,但是他必须逼着自己在死亡边缘的血和火之中冒险。只要她能幸福,他愿意下地狱,看着身边的妻子,马锐志心中暗想。
她成为了笑话,陈苏很不平静只从和雷奔遇到之后就很不平静,她试图想要改造雷奔,但是她的努力明显失败了。
当他们从警察局回家,踏进家门的那瞬间,陈苏就冲着雷奔大叫:“什么叫我们有感情啊!”
雷奔有点为难,这是一个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这个!这个这个不好说。”他依然带着常规的笑容,但是难掩心中尴尬,方形脸上浓密的眉毛连成直线。
“什么叫不好说。”陈苏坚持要她说明。雷奔的这句话现在已经成为了警察的通用语了,每一个警察见面就说有感情。陈苏每次听到,都觉的他们是在说自己还雷奔的事情。
“不好说,就是不能说呗!笨的哦!”雷奔说到。陈苏从雷奔一脸的无所谓中看出来自己有失败了,这个男人真的要将她气死了才甘心。她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留雷奔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收留。
“一边去。”陈苏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雷奔推到一边。随后很郑重的看着他:“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在和我说有感情。”
“那不行,”雷奔说到:“想当初.你在怀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问你了之后,你都点头答应了。所以我们有感情这句话没有错。”
她不想和雷奔继续无聊下去了,“总之不能说了。”
“那我要是对别人说,行不行。”雷奔请示说到。
陈苏想了一会:“这个也不行,要不然就扣你工资。这个月你说说,你已经被扣了多少了。”
雷奔看着陈苏,“好像你还从来没有给我发过啊!”
“我上次给了你两百,一次性买你十天。现在还没有到期限。”陈苏说道。
“可是你后来给我长工资了啊!”看着陈苏迷惑的眼神,雷奔连忙飞快的补充,他要在陈苏忘记这个事情之前提醒她:“你说一次说要是我不说我们有感情就给我长工资。记不记得。”
“有吗?”陈苏疑惑的看着雷奔。
“有!”雷奔坚定的说:“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从徐川那里回来的时候你说了,我答应你不再徐川他们面前说了你就给长到四十块。所以你现在倒欠我钱了,赶紧还钱。”他伸出他的大手到陈苏眼前。
陈述迷糊的看着雷奔,“有这回事?”突然他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
“真的!”雷奔兴奋的看着陈苏:“赶紧给钱。”
“真你个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现在已经在变坏的边缘,这都是因为我给你发工资的原因啊!所以我绝对以后的工资每天变成十块了。”陈苏宣布。他捏着拳头,在雷奔面前展示了下自己的小胳膊。
雷奔去看她的手,根据他已经有的经验这肯定是一个坑,这个女人只会使劲的克扣自己的工资,上一次不过是不小心看了一下她光溜溜的胸脯,他原本已经涨到五十块的工资就变成了原来的二十了。
“三十!三十!三十!”雷奔跟着陈苏的身后念念有声,眼睛就是不看她放在自己面前的小胳膊。
“闭嘴!”陈苏停下脚步,看着雷奔,“没钱!”
“又胡说了。上次骗我是公款来着,你这次准备拿什么借口啊!”雷奔说到。
陈苏从包中掏出自己的钱包死死的捂在胸口,“没钱!这是我的基本生活费,自从到艾克拉后我已经很久没哟吃过西餐、买过包了。这些都是有用处的。”
“那我就要说,我们很有感情了啊!明天我就上警察局说去。”雷奔不为所动。
“你太狠心了,亏你吃我的,谁我的,还和我要零花钱。你又没有地方花钱,你要钱干嘛?”陈苏好奇的看着雷奔。自从雷奔跟着她之后,没有花钱的地方啊。
“娶媳妇就得从现在开始努力啊!”雷奔说到:“有多少寸多少,我现在已经有三百块了。等我存够了一千块,我就准备娶个媳妇。”
“结婚那么便宜?”陈苏说到。
雷奔撇撇陈苏,不屑的看着她,“结婚证才多少钱一本,一千块还能吃顿好的,凭什么不嫁,我又不是没有买结婚证的钱。”
雷奔就是奇葩,陈苏想着,心中不知道的快乐,和雷奔吵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听着他口无遮拦没心没肺,还有极度自大狂的话,陈苏身心愉快。这种愉快在每天的时间中只是占到了一小部分,更多却是雷奔气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