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瑜将推车挡在自己面前,再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解药没有这么快配制出来,起码要四天,现在才过去两天。”
李海狗气得发狂:“那你为什么不抓紧时间配制,还有心情去摆什么摊?”
说罢,他怒气冲冲地踢了花瑜的板车一脚,花瑜也被逼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摔了一个屁股墩。
“李海狗,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惹恼了我,这解药我就不配了,让你七日后毒发身亡算了!”花瑜怒道。
“臭娘们,我受不了了,你现在就给我制,不然我打死你!”
李海狗附近捡了一根棒子,怒吼着威胁花瑜,同时用脚挡着板车,不让花瑜走。
“李海狗,你让不让开?”花瑜也怒了。
李海狗哪里肯让:“你要么给我解药,要么给我方子我自己去配药,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回家!”
“好,是你逼我的!”
花瑜也被惹恼了,她丢下板车站了出来,打算跟李海狗打一架!
她练过跆拳道,健身的时候又练过一些搏击术,对付李海狗绰绰有余。
李海狗见花瑜不怕死,他一棍子砸过来。
花瑜险险地躲开了,棍子在她耳旁刮了一阵风,可见力道很重,要不是她及时躲开,否则脑袋就开瓢了。
“李海狗,你这是找死!”花瑜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朝李海狗的脸撒了过去。
李海狗被撒得睁不开眼睛,胡弄地在脸上扑了一下,花瑜趁势一个旋风踢。
然而,李海狗也是个壮汉,否则也不能在村里横行霸道了,花瑜这一踢,如同花拳绣腿般,只能将李海狗踢得跪下,没能踢飞。
眼看李海狗就要发疯了,花瑜拳土重来,先是夺了李海狗的棍子,再用棍子朝李海狗的屁股上猛砸。
周启仁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花瑜疯了似的在打李海狗的屁股,李海狗被打得遍地打滚,又不知道往哪里躲。
他立刻飞奔而来,一脚将李海狗踢得飞出老远,然而紧张地看着花瑜:“阿瑜,你怎么了?”
花瑜当时也是震惊了。
周启仁力气果然大,他出现得让人措不及防。
可同时她也委屈地哭了起来:“大仁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人家、人家当时怕极了……”
周启仁被花瑜这一哭,直接弄懵逼了。
刚刚明明是她占上风,李海狗被打得像条狗似的,不,不能侮辱了狗,李海狗是村里的恶霸,被揍也是活该的。
可为什么哭的人是她?
“发生了什么事?”周启仁问。
花瑜恶狠狠地指着前面哀嚎的李海狗:“他居然在这里堵我,让我给解药,我说了制解药要四天,他就要打我!”
周启仁道:“那这就是他的不对了,对不起,我应该一直跟着你的。”
“那你去哪里了嘛?”花瑜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个时候的她,显得楚楚可怜。
周启仁道:“我怕耽误你做买卖,所以便回去打猎了,想着等你收摊了再来接你。”
花瑜瞬间原谅了他,同意将板车上的新鞋拿出来道:“大仁哥,我给你买了两双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周启仁的心突然又软了一下,他不想拂了花瑜的好意,便果断地蹲下来试鞋。
“刚刚好。”周启仁道。
“那就行。”
“……”旁边的李海狗此时竟被完全忽略了,他想不明白,明明刚刚还恶狠狠的花瑜,居然说哭就能哭。
还有,他们居然在他面前卿卿我我,把他当一条狗来对待!
……
李海狗是一瘸一拐地回来的。
周启仁那一脚踢得实在狠,差点把他踢残了。
在家的大梅见他这样子,顿时急急忙忙跑过来扶:“狗哥,你这是怎么了?”
李海狗一屁股坐在家里的躺椅上:“被人揍了。”
“谁?谁敢揍你?我去找他拼命!”大梅也是个彪悍的人。
李海狗见着大梅这样子,他突然心生歹念。
他是男人,不好对付花瑜,那就让大梅去对付。
于是他模棱两口地道:“下午碰到周大媳妇了,她不是去镇上做买卖吗?卖什么蛋糕,我就让她给我几个蛋糕吃,结果她硬说我调戏她,还让周大揍我。”
大梅一听就爆了:“啥?周大那又瘸又丑的废物竟然敢打你?就他那媳妇,用得着你调戏?我看是她对你有想法,想勾引你不成就赖你吧。”
大梅可崇拜李海狗了,总觉得李海狗在村里无所不能,是个真正的男人,全村的女人都想勾引他。
李海狗又是模棱两口:“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挨揍了。”
“我现在就找他们算账,不然他们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大梅正要转身,却被李海狗拉住了:“别,现在先别去。”
“为什么?狗哥你怕他们,我可不怕,我杀猪都不怕,怕他们?”大梅抬起胳膊,秀出上面的肱二头和肱三头肌。
李海狗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先不去,你想啊,我刚被他们打了,他们肯定防着咱们,说不定都把住附近的李富贵他们叫到家里来了,咱们要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让他们防都防不住!”
大梅眼里又流露出崇拜的神情:“狗哥,你实在是太会算计了,不愧是我男人!”
李海狗顿时觉得身上的伤没有这么痛了。
这时,外面有人喊他们:“海狗兄弟,你开一下院门。”
大梅难得见家里有人来,便去开了院门,见外面站着一个老头。
“何大夫?”
何大夫脸上笑呵呵的:“我来看看你家海狗的毒怎么样了?”
大梅不耐烦地道:“你不是说不会治吗?”
“可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咱们这一带没有无影蛇,海狗身上的毒,跟七木的毒差不多,有可能还是蜈蚣毒,我是大夫,不想被别人说误判,那样会影响我的名声,我怀疑你们被山贼骗了。”
李海狗听罢,腾地一下从躺椅上起来。
“你是说我中的是七木和蜈蚣?”
何大夫嘿嘿地道:“你让我再瞧一瞧,我家里有祖传的药去毒药,专门治这两种毒的。”
李海狗心想:死马当活马医罢,他现在惹恼了花瑜,万一那臭娘们真不给解药了,那他岂不是白死了。
“那你赶紧进来给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