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地问道:"那大夫,能..."
"设备不是你想用就用滴。"大夫的意图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的设备可是耗费了巨资,每次使用都会有损耗,维护费也高的吓人。你们支付的起吗?"
"多少?"
"一千!有吗?"
"五百行吗?"
"呵呵,没商量,这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大夫,我们只是两个旅客,身上哪有这么多钱,行行好..."
布莱恩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哭诉。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想当个大善人,但我得养活自己和家人,还得保养设备。"
"那这个行吗?"我掏出了一枚绿宝石,至少值两三百。
接着,我忧伤地说:"这是我外婆的遗物,虽然不值钱,但...这还有二十二金币。"
大夫接过了绿宝石,拿起了医用放大镜,仔细观摩了宝石:"那好吧,既然你都把遗物都拿出来了,那我就做这个亏本买卖好了。"
但愿你做的是个亏本买卖,要是让我看到一堆废铜烂铁,哼哼~那就让你亏到破产!
大夫领着我进了后门,里面亮闪闪的金属设备令人惊叹,看起来科技感十足。
银色的台面上,有一盘子的崭新道具,躺椅的一层牛皮表面反射着灯光。而这灯,也是最值钱的魔晶石灯,纯净的白光明亮耀眼。
"躺上去!"大夫命令道,"还有,这位先生,请离开,并保持安静,不要打扰我,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明白。"布莱恩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大夫把门反锁了起来。
"要麻药吗?"
"当然。"
"哎,我之前的许多病人都是不要麻药的,只要毛巾堵上嘴。"
"呵呵,我可不想受那罪。"
大夫把台灯对向了我的腹部,用一块金属片在我的皮肤上蹭来蹭去,有些冰凉。
"找到了。"大夫说道。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果然还是坑钱的。
"唔~"似乎是在打麻药,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几斤白酒,腰腹都使不上劲了。
"还是会痛的,你不会乱动吧,皮带在两侧,可以把自己绑起了。"
"不必了...嗷哦!"嘣!我疼的抬起了头,砸在了台灯上。
"嗨!灯撞坏了,要赔五千!"
"还是把皮带系上吧。"
大夫讥讽道:"懦弱的魔导士!"
"魔导士!"门外传来了喊叫声。
我迷迷糊糊听到了布莱恩的声音:"警长,你有话待会说,我的同伴正在接受手术。"
警长慌里慌张地说:"很要紧的!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
"为什么?"布兰恩很疑惑。
"那群土匪,柯瑞会来复仇的!"
"我们会解决他们的。柯瑞是那伙强盗的头头,对吧。"
"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他们会追到我们镇里来的!"
大夫似乎停止了行动,看着我的眼睛:"你们招惹荒野之狼,柯瑞了?"
"谁?...我们只是去完成赏金任务而已,但没找到那个头头,似乎就是你说的荒野之狼?"
"快走!"大夫很焦躁。
"手术!"
"唉!"大夫又动起了刀子,行动迅速却又慌乱。
"呃~"我拿起了台子上的毛巾叼在了嘴里,疼痛越来越强烈。
"好了!"大夫将一颗血淋淋的弹珠扔进了盘子里,让我坐起来,包上了绷带。
"退钱!你这动作简直太粗鲁了,我都看到我的肠子了!"
"快走!离开这座城。"大夫重复道。
"你这,没处理完善吧!"
"没那功夫..."
"火球术!"我在手掌间燃起了火球。
"好好好..."大夫的脑袋上流出了诺大的汗滴,又开始处理我的伤口了。
"小心点!否则就把你烧成灰!要是留了伤疤,也一样!"
"别嚣张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惹了荒野之狼的,就没活下来的!"
"呵呵!惹了我吉尔?因巴斯的,也没有不被火焰洗礼的!"
"吉尔?因巴斯?!"
"对!听说过我的威名了吧。"
"...处理好了,这是膏药,一天一换,宝石还给你,求你别出现在我们镇子里,好吗?"
麻药的效力似乎退却了,我站了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吉尔?因巴斯从来就没怂过!"
"找荒野之狼麻烦的,就没有活下来的,侥幸逃出魔爪的,逃到了哪个村避难,哪个村就要遭殃,就会被荒野之狼洗劫。求你行行好,快离开这吧。"
"哼~这么牛逼?那我的名声比不上他吗?"
大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当然更厉害!但你在哪闹事,那还是一样会遭殃。"
"胡说!我闹事的地方多如牛毛,遭到破坏的地方不到一半!不,三分之一。"我强行解释道。
我走出了手术室,警长也开始规劝我们。
"我们会离开这的!备好马和干粮,我们能走多远走多远!"我厌烦了他们的牢骚。
警长看起来像是卸了一口气:"没问题..."
我们走出了门外,一名警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柯瑞来了!"
"什么!"警长大叫道,"没办法了,魔导士,你们得对付他们。"
"哦?不是急着赶走我们吗?"
远处一伙骑手举着火把,走到了大街上,最前面的壮汉喊道:"给我照亮这个破镇子!"
接着,他的手下便把火把丢到了两边的住宅上,木质的楼板燃烧了起来。
"魔龙烈火咆!"带状的火焰直扑领头者,但火焰遇到了他和他马匹的铠甲,便消失了。
附魔装备,有钱的主。
领头者厉声喊道:"你们就是挑事的魔导士吧!"
"就是他们!"警长回应道,"荒野之狼大人,请不要对我们的镇子出手,他们就交给你了。"
紧跟着,警长踉踉跄跄地躲进了幽暗的巷子里。
"哼!"荒野之狼是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脸上有好几道疤,滑稽的黑色飞机头在火光的照耀下,害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呦~"腹下的伤口裂开了,"那个,荒野之狼,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哦?"荒野之狼把长枪架在了肩膀上,"请便,不过,只有半分钟。"
他的手下叽叽喳喳地笑着,交谈着。
"布莱恩,快治好我这伤口,那大夫实在不靠谱。"
"唔。"
"还有,待会,你用冰建一座墙,行吗?"
"这,这荒漠的空气中的水汽不够做太大的冰墙。"
"能挡挡子弹便好,给我们留出释放魔法的时间。"
"时间到了!"荒野之狼喊道。
砰!"呃!"布莱恩肩上中弹了。
荒野之狼举着枪,枪口冒着黑烟。他并没有瞄多久,果然,他还是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