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牌还是停牌?你已经一张花和一张4了,还有..."暗牌我自然不知道。
"停牌不加倍。"布莱恩淡然一笑。
"我还要牌,加倍。"我摸了一张,"...该死!爆牌了!"
一张花!我原本已经十五点了。
"呵呵。"布莱恩惬意地放开了他的暗牌,一张7,"黑杰克。"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几乎不赌博的,菜的很。"
我们将一堆赃款分成了两拨,作为各自的赌注,我已经输掉近乎一半了。
这相当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日落西山了,昏黄的阳光射进了屋子里,但外面还是十分寂静。
"再次提醒你们!"警卫百无聊赖地摇着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这是赃款!"
"哈?我们凭本事得到的,现在就已经是我们的所有物了!"
"那明明是我们的!"一个不知好歹的土匪嚷嚷道。
我投去了尖锐的目光,他们立马就消停了。
"吉尔,似乎有人来了。"布莱恩蹲了下来,用手心触摸着地面。
"等死吧,我们的主力回来了!"
"是吗?...灵冰阵!"我冻住了这些可怜的俘虏。
"吉尔?"布莱恩并不理解我的做法,"何必冻住他们,这大冷天的,可能会染上重疾的。"
"我怕他们逃脱了,在背后捅刀子,这些家伙一直不老实,那个鹰钩鼻早就把手腕上的绳子割断了。我只是懒得管...出去迎敌吧。"
我们三人,走出了小房子,远方尘雾缭绕,一群骑马的家伙浩浩荡荡地向据点袭来。
"布莱恩,会用魔法做陷阱吗?"我问道。
"没问题,我这就准备。"
布莱恩走到了房子中间的昔日道路上,在地面设下隐藏的魔法阵,而我则飞到了屋顶上。
一眼望去,这伙强盗大概有十多人,提着手枪,身后还背着长筒火枪,还带着一辆马车,货箱上面盖着灰色的帆布。
我站在房顶上,蓝色的披风随秋风摇动,进入建筑群的强盗队伍的领头者注意到了我,抬头斜四十五度打量着我这个魔导士。
BOOM!布莱恩的陷阱被触发了,地雷冲击的直接伤害和四溅的碎石让半数强盗都落了马,躲在旁边巷口箱子后的警卫开始射击,布莱恩也在发射冰矢。
"大家注意,先射屋顶上的那个显眼的家伙!"领头者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国字脸大叔,浓眉大眼,络腮胡。
"所有力量的泉源啊,燃烧着灿烂的赤红火炎啊,集中到我的手中来成为我的力量吧!烈火球!"
巨大的火球落在了街道上,炸裂开来,强盗们和马儿被热浪冲散,不少人直接被火焰烧得半死不活。
砰!"唔!"
我滚落到了屋脊的后侧——我的腰腹中弹了,正是那个领头者所为。相当精准的射击。
"可恶!"我直接落到了屋后,伤口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襟。
"布莱恩!"我呼喊着蓝发男,希望他给与我治疗。
但首先在巷口出现的是那个国字脸大叔,他举起了枪,对着我。
砰!铛!我下意识地拔出了剑,竟然格挡成功了,不得不佩服我的狗屎运。
他赶紧给火枪上膛,而我忍着疼痛,向他挥剑。对手直接扔开了火枪,从腰间拔出了弯刀,抵住了我直接粗暴的攻击。
"火炎球!"魔剑释放出了火焰,国字脸大叔惊异地看着我,弹开了我的火剑,后撤了几步。
火苗溅到了他的衣领上,但他没有理会,掏出了手枪。
"呀啊!"我原地挥击,延伸出去的火焰之刃灼烧到了他举起的手枪,他被烫的直接缩回了手。
呼!一支冰矢从巷子里飞了出来,击中了他的腰,将他半个身子冻了起来。
"布莱恩,我需要帮助!"我捂着伤口,鲜血从我的指尖流出。
布莱恩搀扶我躺在了墙上,检查了我的伤口:"这必须得把子弹取出来...算了,先简单治疗一下伤口好了。"
白色的光芒修复了我的枪伤,但有个小弹珠在身体里,实在是不舒服。
"布莱恩,拿上钱,我们撤吧。我可不想让个异物待在自己的血肉里。"
"但那些钱我们不能...好吧。"
我再三嘱咐:"先拿值钱的,藏起来先,别让那个警卫看到!"
我支开了警卫,和他商量这个任务,自己受了伤,必须得回去,而布莱恩则去"收拾"赃物。
这些土匪我们也无法处置,就只能"放生"了,而警卫,则要求我们不要带走任何属于他们的东西。属于他们的东西?听起来很是别扭。
顺便一提,趁警卫没注意,打牌期间,我已经在身上藏了不少成色优良的宝玉钻石。
太阳的身躯被地平线截去了一半,我们三人骑着马,奔腾在荒凉的平地之上,光线昏暗,四周毫无生气。
酒馆那个大汉说过,这里曾被魔法破坏过,大概就是龙破斩了吧。
...
"医生!"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月光暗淡,诊所还亮着灯。
咚咚咚!我敲着门。
"怎么了?"白衣大夫打开了诊所的门,"进来吧,什么情况?"
"我中弹了。"
"谁?"
"我!"我指着自己,虽然衣服上有血迹,但我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小擦伤吗?伤口呢?"大夫撩开了我的衣服,除了模糊不清的血迹,他没有找到伤口。
"我用魔法修复了他的伤口,但子弹还没取出来。"布莱恩解释道。
"魔法?会魔法还找我干嘛?"大夫极度不高兴。
我急了:"子弹没取出来,魔法可不管用。"
大夫回到了自己的专座上:"这伤口治愈的十分完美,没有任何痕迹,我没法找到子弹究竟在哪个位置,要我在你身体上戳几个洞吗?"
"大概在这么个范围内!"我撸起衣服,用手指画了个圈,但我也记不清弹孔在哪了,至于体内的子弹,也很难直观地感受到具体方位。
大夫提了提他的圆形镜片:"没办法,子弹的位置和深浅都不知道,而且要是小型号的弹珠,那找起来又费劲,又要你命。多戳那么几刀,你整块肉就废了,魔法都无力回天!"
"真的没办法了?这恐怕对我的身体不太好吧!再想想办法吧,大夫。"我央求道。
大夫语重心长地说:"确实,要是子弹阻碍了你的血管,或是有锈迹,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导致极端危险的后遗症。"
"大夫?"这话说的我心里难受。
"不过,算你运气好,我这有一套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轻松解决你这问题。"
这番言语的套路,明显是要收割我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