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按你的要求照常去她屋子附近查看,谁知刚走到门口,那王家媳妇和他儿子一下把我给按在了地上,堵上我嘴,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
结合当时村长所说,他心中也算有点数了。
恐怕当时朱翠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谁想意外煮到了自己媳妇身上。
“不行,这笔债我定得讨回来!那王柱不肯赔偿,我们就开堂!”
另一边祠堂中,中间放了一尊金佛,前排摆着不少红烛,是祠堂中唯一的光源,许是太久未曾修葺,天花板还在不断的往下滴水。
在寂静的祠堂中显得十分凄凉。
朱翠簪鬓散乱,身上衣服被拉扯坏了,犹如死玩偶一般缩在了角落。
“我朱翠一生清洁,竟没想到会栽倒在一个十二岁的野丫头手中,天要亡我也!”
她这几日的精神都不是很正常,可把王柱给吓坏了,自被关进祠堂的第一天,朱翠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而他,之前被村长踹的地方已经疼到麻木,没有任何知觉。
知道自己下半身废了,王柱只是问道,“娘,我们还能出去的对吗?爹一定会来保释我们的对吗?”
朱翠转头来瞧了他一眼,无神的瞳孔跟个死鱼一样盯着他,喃喃道,“能出去…肯定能出去,你爹他那么爱我们…”
半晌,她又觉得嘲讽,支棱起身趴在王柱的身旁,笑的癫狂。
“能出去个鬼!你以为你那日玷污的是普通人吗?那是村长媳妇啊,他会善罢甘休吗?你的好爹!早就看我不爽了,巴不得休了我呢,又怎会来救我们?你就在这等死吧!”
“等到开堂之后,全部人都知道了那件丑事,就算死不在这里,也得死在他们的流言蜚语里。”
朱翠是最喜欢的凑热闹的,还是个十足的长舌妇,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些人有多么八卦,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把他们淹死去。
王柱瑟缩着没有再讲话,祠堂中回荡着朱翠的笑声,显得格外诡异。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朱翠耳尖听见了,吼道,“王大!王大是你吗!你是不是来救我了?”
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也跟着死了。
不一会儿,祠堂中烟雾缭绕,本以为是熏香烧的太快了,朱翠上前吹灭了熏香。
可眼前却不断出现重影,原本只有一座的佛像,却突然出现了好多座,她越来越晕,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最终经不住晕眩,摔在了地上。
外边那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唇角勾起,“任务…完成。”
他运用轻功,最终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日,王大拿个黑布袋子,匆匆忙忙的往村长家赶,“开门开门,快开门!”
不知道的以为他这敲门方式是在报丧呢,又快又急。
“来了来了!叫魂呢?怎么又是你!”
王柱脸如锅底,他把黑布往村长怀中丢,“你可瞧好了,这是个什么玩意。”
带着几分疑惑,村长打开了黑布,赫然便是那条自己丢失的裤衩子。
以为他媳妇就因为这事和他闹过一次了,没想到王柱哪壶不开提哪壶,撞在了枪口上,“你究竟想干些什么?”
“我把这事在祠堂开会时讲出去了,村长你说你还能坐得稳这位子吗?”
他们村子,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了。
平时偷腥没被别人发现过过瘾也就算了,这要是真的被曝光了,他这个村子位置必定会撤掉。
“王柱,你可想清楚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自然是很清楚,既然你对我不仁,那我何须对你有义?本来看你是村长我忌惮着,让你几分,可这事被知道了,我还需要这样?”
两边都有错,两边都要丢脸。
王大想想法就是同归于尽。
两个铁血男儿面对面站着,眼中沙火不断,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肯让谁。
“且这事若是再讲不成功,你平日里干的那些,也够吃一壶的了。”
“放肆!”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进,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村长媳妇也不敢上前劝,就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
良久,村长才平息了点自己怒火,缴械般退后了几步,不甘道,“你究竟想作甚。”
“我的要求你都知道,私了,朱翠王柱任你处置。”
也罢,这总比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要倒赔的好。
“行,你说的,任我处置。”
他气冲冲的拿上钥匙,将裤衩往自家媳妇怀里丢去,便带人去了祠堂。
大门开启的一瞬间,一股浓烟袭来,两人瞬感不妙,捂着口鼻退后等待着浓烟散去。
“媳妇!儿子!”
只见朱翠毫无生气,躺在血泊之中,她的小腹中插着匕首,血已干涸,不知死了多久。
而王柱,身上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伤口,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叫了好久,王柱才悠悠醒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唔唔唔嗯额嗯!”
他拼命的想要发出声音,可声带传来的只有剧痛,唔唔嗯嗯了好一会也说不出来其他字了。
他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哑了。
朱翠已经没有了呼吸,儿子还成为了个哑巴,王大遭受的打击太大,血压一上来险些跟着晕倒。
他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发出来哀鸣的巨吼,“除了偷人这事,我王家与你无冤无仇!打几下人也变罢了,你这是在断了我们家的后路啊!”
“我没有!自他们被关到祠堂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儿了,怎么可能是我害的你媳妇与儿子呢?”
王大好一会才调整好情绪,“除了你,又还有谁能拿到祠堂的钥匙呢?”
“你别血口喷人,此事另有蹊跷还需细查。王柱,你可知道些什么,你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柱拿着纸笔,颤颤巍巍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股浓烟进来,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些什么就晕倒了,再醒来后,就看到这幅场景。”
唯一可以当作目击证人的王柱又昏倒,线索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