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跟池川从里面走出来,便听到沉安宁脸色很不好的说:
“刚才他唱的那首歌,我曾经听骆夫人唱过!”
萧玉大悟。
原来如此!
她立马沉声道:“赶紧带上人,我们去骆府!”
……
骆夫人姓荣闺名舒兰。荣家祖上也称得上是书香门第,偏偏后辈却越长越歪,到了荣舒兰父亲荣万这辈,更是变成了一个只看重权利的商人。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只是她父亲攀附权贵的工具,荣万为了他想要的荣华富贵,他将荣舒兰的亲哥哥送给了喜好男风的安逸王。
然后荣家在安逸王的提拔之下,许多人当上了官,渐渐的发壮大大起来。
当年,骆乾什么都没有,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入了荣万的眼,于是荣万将荣舒兰许配给骆钱,对外却宣称看上了骆乾的才能。
可是荣舒兰嫁入骆家当天,便被骆乾扔在了家中,独守空房。
三日回门荣舒兰向父亲母亲哭诉,母亲心疼她,但父亲却冷着一张脸跟她说,让她为了他们荣家隐忍。
并且放下狠话,若她跟骆乾和离,荣府永远不欢迎她。
于是她一忍便是三年,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于是她想着,荣府不认便不认吧,那她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于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逼迫骆乾跟她和离。
可是,骆乾却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对着她说她生是骆府的人,死是骆府的鬼,并且将她囚禁在骆府之中。
而在那夜,他第一次留宿在骆家,可是却仅有那一夜。
不久之后,她便怀孕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的孩子就没了,原因便是,跟骆乾争吵,被骆乾推倒在地上。
那次之后,荣舒兰整个人都变了,她开始迎合骆乾,开始不在意骆乾是否夜夜醉宿青楼。
就这样过了七八年,随着枯燥乏味的生活,永淑兰越发的想要有一个孩子陪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年纪也越来越大。
可是骆乾夜不归宿,她又如何能够怀孕?
于是荣舒兰便跟着骆乾去了青楼,忍住恶心,与他一夜缠绵。
那次之后,时隔七八年,她再次怀孕,她非常开心。
骆乾在知道荣舒兰怀孕之后,也是有些欣喜,孩子也平安出生,那一段时间可谓是荣舒兰在乐家过得最开心的那段时间。
可是不到三年,那孩子便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
可荣舒兰知道,孩子不是因为失足,而是骆乾喝醉了之后回到府中,看到了孩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将孩子推到了湖中。
荣舒兰告诉了父母,可父母从此之后却拒绝了她的求见,她生气,她愤恨,可是骆乾却给她下了药,她的身子渐渐的虚弱了下来,就此卧床了一整年。
一年之后,目前才坐到她的床边告诉她,只要她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在后面做一些令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就放她出来。
荣舒兰同意了。
而就在不久之前,荣舒兰收到消息,有人说骆乾死了,并且死在了青楼。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并且开心了很久。
偌大的骆府中,荣舒兰坐在大堂之上,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微笑。
门外却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舒陵一行人站在大堂之前,冷漠的看着荣舒兰。
荣舒兰丝毫不慌,还笑着说:“不知几位大人,这是何意?”
“骆荣舒兰,本官已查到,你才是房顶吊孩一桉的帮凶,真凶已经落网,劝你也快快束手就擒吧!”
舒陵站出来,冷眼的看着她。
荣舒兰嘴角携带着一抹笑意,在主座之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舒陵有些警惕,总怕她耍些什么花样。
毕竟房顶吊孩一桉,他们追查了将近一个月,才终于查到了真相,而面前这人能够隐藏的这么深,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可是荣舒兰在他们面前站住,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就要裂到了耳边,说:“好,本夫人跟你们回去。”
舒陵狐疑地看了他许久,才终于摆了摆手,让官吏们将人带到大理寺中去。
然后又派了官吏,搜遍了整个骆府,最后在骆夫人的房间发现了一个密室,而那密室里面,摆满了面容诡异的娃娃。
……
“你都不知道那有多渗人,我一推门进去,那里面可全都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布娃娃,这实在是太逼真了!”
公主府中,舒陵绘声绘色的说着,他在骆府的发现。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面,骆夫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他们也在骆府的密室里面,找到了充分的证据。
可整整三天,舒陵都还没回过神来,这轰动整个京城的桉子,就这样在短短的四五天之内落了桉。
可天知道他们之前竟然查了半个月之久。
只不过有一事他还不解:“长公主,您是怎么知道骆夫人才是真正凶手的?”
萧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转头看着池川,笑道:“你可发现了?”
池川点点头,在沉安宁说那首歌,她曾在洛夫人口中听到的时候,他也意识到了。
舒陵不承认自己这么笨,用手肘顶了顶池川:“喂,你真的知道了?”
池川冷着一张脸,挑了挑眉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舒陵也发现了,自从池川失踪了半个月回来之后,他似乎是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若是之前,池川会直接伸手,问他拿钱,可现在池川挑了挑眉,他竟然发现自己看懂了他的意思!
“你不是吧,你这都要坑我!?还是不是朋友了!”舒陵伸手推了推他。
朋友?
池川愣了一下,他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
池川不理他,并且想转身就走。
舒陵赶紧拦住,从自己怀中不情不愿的掏出银子,放到桌子上,又怨地看了一眼萧玉:“行行,给你给你给你,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萧玉但笑不语。
可是一旁的徐嬷嬷又端着炖好的鸽子汤过来了,正好听到她的话,奇怪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