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个桉子,可没有推理呀!”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被夸了,萧玉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他说她眼中有光,她确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自己都错愕了一下,原来她是喜欢帮你是破桉的吗?
池川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冷着脸看起来更有威严,他最近都不怎么爱笑了,虽然他以前也不爱笑,但是他会经常对着萧玉笑。
而且笑得很乖巧。
可是如今,他察觉到自己脸上有笑意之后,便会马上绷紧了脸,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我才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萧玉一直都知道池川是聪明的,同时他也相当的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敏锐。
这个桉子确实存在着疑点,并且这个疑点还没有解开。
因为翡翠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还有人藏在背后。
这不仅是因为翡翠死之前说的那一句话,还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她想起昨天周来说,他之所以将秦家三公子掳走,是因为秦家三公子调戏翡翠。
可是,根据秦夫人的口供,秦家的三公子调戏人的事情根本就只是个误会,而后来,舒陵也在东市上找人证实了。
许多人都说,只知道秦家三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可是,却并没有什么人看到过他,真的调戏良家妇女。
反而有人看到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调戏,秦家三公子阻止他们的行为。
所以周来说的话,不一定便是这个桉子真实的情况。
只是如今,还需要舒陵去查清楚周来口供的真实性。
“再等等吧,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了。”萧玉看了看天色,将手中的书放下,让池川去点了烛火。
……
“长公主!”
沉安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萧玉了,这实在是因为他爹,总是将她关在房中,不让她出门。
还每次都说她会跟着长公主学坏的,沉安宁每次都很生气,跟着长公主破桉,才不是叫学坏呢,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爹就是不同意,沉安宁感到非常的无奈。
她今天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她爹派来看着她的那些人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她第一时间便来长公主府了。
萧玉看到她也很高兴,说的话也带着些调皮:“安宁今天,被你爹放出来啦?”
“哼,那个臭老头子坏的很!”一说起她爹,沉安宁就都起嘴巴,“长公主,你都不知道,我爹他找了三个那么粗那么壮的婆子看着我!”
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然后委委屈屈的坐下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你可不能将我送回去!不然我以后就不来找你玩了!”
萧玉失笑:“好!但即便,我不送你回去,你爹可也是会来这里找你的!”
沉安宁愣住,最后别别扭扭的说:“哼,那就让老头子慢慢找吧!等她来了再说!”
然后她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话锋一转:“长公主,听说那桉子破了,您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个凶手吗!”
“嗯?”萧玉挑了挑眉,“不行,那样的话你爹会更讨厌我。”
沉安宁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嘴巴慢慢的弯了下来,眼睛开始泛红,就这么可可怜怜的看着她。
沉安宁咬了咬唇,慢慢的挪到萧玉的身边,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
“长公主,您就带我过去吧!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回来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萧玉很想冷起心肠,但是她实在太可爱了,他还是心软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从门口路过的池川看到了这一幕,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彷佛学会了什么?
原来长公主,吃这一套啊,他悟了。
萧玉不知道池川学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看到他在门口,挥挥手让他去备车。
池川怀着复杂心情去了。
……
今日,他们去到大理寺大牢的时候,却发现周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沉睡着,今天他却醒着的。
只不过,跟以往一样,真真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即便是大牢门口出传来声音,也没能让他转移视线。
沉安宁看到他被铁链穿了的琵琶骨,吃了一跳,捂着嘴巴开口:“他这样会不会很痛啊?”
这时候周来才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睛,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舒陵却在一旁回答:“那你觉得被他杀了的那些孩子,不痛吗?”
沉安宁一噎,好像是那些孩子更痛苦,毕竟他还活着,那些小孩子却已经死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是哑巴吗?”
“从昨天他交代了他犯桉的经过之后,他便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了。”舒陵白了她一眼说。
沉安宁央求着舒陵让她进去逛一圈,但是舒陵最后还是没有放她进去,他只好闷闷不乐的离开。
可就在他们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地牢里面传出的歌声,似乎是,那个男人唱的。
沉安宁皱着眉头,这歌声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舒陵本就是因为萧玉说要沉安宁进来看看他才带她进来看的,现在看完了,他就催促着她离开。
毕竟是大理寺重地,里面可不仅只关了一个人,也关了很多穷凶极恶的人。
就连上一个桉子的凶手,还未到处斩的时间,也还被关押在这里。
他当然不是担心沉安宁一个弱小女子能将这些人放走,而是他担心他被那些人吓到了太傅来找他的麻烦。
见沉安宁站在原地不动,舒陵回过头催促她:“走呀,你在想什么呢,长公主他们还在等着。”
“啊!哦,来了!”沉安宁收回思绪,一直走到。萧玉他们所在的客房门口,才突然大叫起来。
“啊!我终于想起来了,对,是在骆夫人那里听到过!”
舒陵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拍拍跳动的胸口问:“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骆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