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审核了)这天,是大年三十。
这时候的习俗是晚上必须要放鞭炮,之前忘记买鞭炮,所以一大早娄晓娥又在强调,让袁飞千万千万要记得买鞭炮。
袁飞嘴上应着,转头就出门去买。
今天厂里只上半天班,也就是说中午上完就可以回家过年了。袁飞嫌麻烦,直接让医务室给自己开了一张病假条,然后就不去了。
杨厂长当然知道这事,但也懒得揭穿。
一到年末,就到处有领导过来视察。不是这个委,就是那个委的。每次一有领导过来,杨厂长就让袁飞亲自去做招待餐。接连几天都是,今天好不容易没有领导视察了,他也就索性放过袁飞。
厂里虽然有过年气息,但压根比不上四合院。
院里张灯结彩,喜庆的大红灯笼挂得到处都是。
几乎每家每户都把今年储备的肉票和油票都取了出来,准备了丸子和炸枣之类的东西,小孩子饿了馋了就叼一个,欢快地吃着。大人们看见了,嘴上虽然说,但却没有阻止,只是叮嘱着要洗手。
袁飞来到前院的时候,只见今天不上班的阎埠贵在前院里摆开一张桌子,正在给别人写春联。热情帮忙是假,趁机收点润笔是真。
这几天没怎么见到阎埠贵,阎埠贵消瘦了不少,显然是被那两个儿子气到了。
阎埠贵周围围了不少人,大人小孩都有,图个新鲜,图个热闹。不仅看的多,就连要求写春联的多。
写春联,挂大红灯笼。
这是院里的习俗,家家户户都不能免的。
袁飞挤进人群里一看,还别说,阎埠贵这字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这春联拿出去贴在门口上,那也不寒碜。很显然,阎埠贵平时也没少练,不然也垄断不了四合院里卖春联这笔生意。
至于问袁飞,说阎埠贵写的什么体的字,这可就难倒他了。
反正,知道是好字就行了。
等阎埠贵写春联的人,一个个都排着队。
袁飞没有排队的心思,更没有插队的想法,他过去道:“阎大爷,等会忙完帮我写五副春联呗。我不急,晚点就行。”
说着,拍出两块钱。
“这,多了多了。”阎埠贵看出是袁飞,他哪敢收袁飞的钱,赶忙站出来说道:“不用这么多钱,至于春联,我等会写好肯定给你送去。”
顿一下,他又问道:“小袁,你怎么要这么多副春联?是要送给谁吗?”
要换做别人,他肯定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问都不问。
但现在,对面这人是袁飞。
袁飞摁下他递过钱的手,道:“对,要给我领导的。”
杨厂长,酱油厂厂长,还有一商局二商局认识的那两个人,自己家还要一副。
刚好五副。
阎埠贵郑重地点点头,“行,那我等会好好琢磨琢磨,看怎么写好。”
说着,还想说手里钱的事,但袁飞已经出门去买鞭炮了。
身前还有人等着写春联,阎埠贵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把钱收下先。
一旁,阎解成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知道又开始打起了什么主意。
袁飞来到街上,只见街上热热闹闹,到处挂满红旗灯笼以及红布,喜庆洋洋的。小孩子们好多都穿着大人们熬夜赶出来的新鞋子或者新衣服,因为有了新鞋子或者新衣服,他们此时玩耍的动作也不像往日那般随意,怕弄脏了身上的衣服或者鞋子。
这个年代的过年,还是很有气氛的。
袁飞看了会,径直来到供销社。迎头,刚好撞见易中海从供销社里出来。
“哟,易大爷?你也来买东西啊?”
袁飞笑着问候了一句。
易中海点点头,举着手上的东西道:“买点衣服啊鞋子啊什么的,对了,还有肉。”
袁飞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后,这才笑着点点头。
那衣服明显是男人穿的衣服,而且和易中海的身材不搭。袁飞猜测,应该是给傻柱准备的。
“最近有去过看守所吗?”袁飞问道。
易中海知道袁飞想问什么,点点头,道:“昨儿刚去,本来打算想求求情,提前几天放出来过个好年,可人没肯同意。”
同意了才怪了......袁飞点点头,虚情假意地安慰道:“没事,早几天晚几天其实没差多少。”
易中海点点头。
之后,两人分开。
袁飞进供销社里买了鞭炮,鱼,肉。
还给娄晓娥挑了一件新衣服。
这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袁哥,哟,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袁飞转过头,只见阎解成正乐呵呵地看着他,笑意玩味。
袁飞看着他,皱一下眉头道:“有事?”
阎解成道:“有点事想找袁哥聊聊。”
你能有什么事和我说......袁飞点点头,示意下手中的东西,道:“行,等我把东西放完先。”
阎解成点点头。
袁飞回了家,把东西放好,跟娄晓娥说了一句,就又出来了。
“什么事,说吧?”袁飞哈着气道。
阎解成刚想说话,又听袁飞道:“找个地方说吧,这里太冷了。”
阎解成点点头。
于是,两人来到阎解成家里。
可能事先商量过,于莉对袁飞的到来毫不惊讶。她给两人倒了茶后,就坐在一旁,一副要旁听的打算。
阎解成也没有不让她知道的意思,开门见山道:“几个月前,我找我爸,我爸找了袁哥你。最终,在袁哥你的帮助下,我顺利进了和平酱油厂,当初,我......”
袁飞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阎解成噎一下,这才道:“我现在和阎埠贵闹别扭,之前的账,阎埠贵不肯和我一笔勾销,所以我想找袁哥帮帮忙。”
“帮忙?”
阎解成点点头,道:“之前,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我爸拿走了。这点呢,我也不想追究了。可是,以后我不想再给我爸钱了。所以我想袁哥把钱还一点给我爸,之后我再找我爸聊聊,让他退退步。我爸得了钱,咬咬牙,这事应该也就过去了。”
袁飞听完,奇怪地看了阎解成一眼。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