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有三位大爷,易中海退位后,就是刘海中,阎埠贵以及许大茂。
许大茂不管事,就阎埠贵和刘海中偶尔管管。
现在阎埠贵父子竟然内讧起来,刘海中都快笑死了。
自己儿子们来了这么一手,又被刘海中这么一说,阎埠贵也没办法再继续赖在座位上,只好灰熘熘地站起来,走到易中海身边去。
刘海中看得心里大爽,借着拿搪瓷杯喝水的空隙,冷不丁地瞥了身边的许大茂一眼。他心想,接下来就只剩一个许大茂了。
阎埠贵下台了。
阎解放还不肯罢休。
“不是,一大爷,这册子上我的账怎么算啊?”
刘海中见目的已经达到,明显已经不想管这事了,但明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该怎样算就怎样算,当然,那些太过分的帐肯定作废。这样,你们私底下自己去盘算盘算,就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家时间了。”
见刘海中这么说,阎解放等人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之后,刘海中宣布会议结束。
于是,众人这才懒懒散散地散去。
袁飞混在人潮中,忽然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
袁飞抬头,只见阎解放对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对不起啊,袁哥,不小心撞到你了。”
嘴上这么说着,满脸却写着“老子就是故意的,不服气你丫的来打我”十几个大字。
袁飞一下明白过来,阎解成这是在挑衅,大概意思是说,“昨天你不帮我忙又怎样,没有你,老子照样能轻松整倒阎埠贵。”
袁飞面无表情。
他一直觉得阎埠贵算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做人的那一泼人。
小气?抠门?自私?喜欢算计?
那又咋了,不这样,以阎埠贵微薄的工资怎么养得起一大家里人?难道跟傻柱一样,打肿脸充胖子,没钱还装款爷舔寡妇啊?
什么“会花钱才能赚钱”,“大钱不是攒出来的是挣来的”。丫的要么毒鸡汤,要么废话。大道理谁都会说,可挣大钱的机会在哪?
袁飞一直不反感阎埠贵。
正因如此,所以昨天阎解放和阎解成来找他,要他帮忙出手对付阎埠贵的时候,袁飞才没一口答应下来。
当然了,袁飞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鸟。当初之所以没答应,纯粹是因为阎解放和阎解成给的价格不能打动他,他不想出手罢了。
可是,现在阎解放和阎解成自己把自己老爸整了。可即便如此,那袁飞依旧不当一回事。阎埠贵找上门来请他帮忙那还两说,没找他,他也懒得折腾这事。
谁家还没点破事了?
阎解放眼见袁飞没回应,转身给袁飞丢了个蔑视的眼神,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然后走了。
袁飞眼睛眯起,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这种挑衅?
他本来想直接把阎解放关进小黑屋几天,但想起马生的事,又作罢。
袁飞来到胡同里的公用电话亭,给工厂打了个电话。
临近过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马生每天晚上都得在工厂当值。特别是扶正后,他更像证明自己。所以即便这个点,马生还在工厂。
很快,马生接起了电话。
袁飞和马生有一搭没一撘地聊着。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说起阎解放和阎解成这两个名字。
之后,袁飞去找了许大茂一趟。
不知道说了什么,阎解放当天晚上就被许大茂赶出来。
阎解放知道是袁飞的意思,当场给了个蔑视嚣张的眼神。
“你以为老子现在缺地方住?你以为这样就能整到我?老子搬回原先住的地方,你看阎埠贵敢不敢说什么。”
说完,阎解放嚣张十足地走了。
当天晚上,阎解放就住回之前贾张氏住着的小平房。
袁飞也没多说什么,狠话都懒得说,阎解放这样的小角色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另一边。
马生很不理解,他甚至都不认识阎解放和阎解成,他心想袁飞怎么会突然和他说起这两个人。
但他知道,袁飞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于是,他找了一些人打听。
许大茂,阎埠贵,刘海中,郭大撇子,秦淮茹......四合院里有的是轧钢厂的人,所以第二天,马生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阎解放和阎解成的事。
此时,马生仍旧不知道阎解放这两兄弟和袁飞有什么矛盾。但知道着两兄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足够了。
这天晚上,阎解成正在家里抱着老婆于莉睡觉。
忽然,外面“哐当”声传来。
“谁啊?”阎解成大惊,掀开被子就想往外闯。
可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哐当”声传来。
阎解成这才知道是有人拿着砖头砸自己家窗户和门,他大声地放着狠话,“谁啊?谁敢砸我家?”
但很快,越来越多砖头砸进来。
阎解成膝盖上挨了一下,狠话瞬间变成哀嚎。
于莉一边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边害怕地尖叫。
阎解成缩在角落里,大声道:“救命啊,有人谋杀我,有人谋杀我......”
类似的景象,也发生在隔壁阎解放那边。
巨大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看见一群暴徒后,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抄着扫把就往外冲。只是冲到一半,看见对方腰间别着的东西后,又默默折返回来,还用扫把扫了扫地。
其余人,也和刘海中差不多。
要么忌讳对方有武器,要么忌讳对方人多。
等人一哄而散后,刘海中等人才齐刷刷地才屋里冲出来。
依旧没敢冲出去,只是装着去关心阎解成和阎解放。
此时,阎埠贵也早已经从屋里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家没事。
所以,眼前就出现很奇怪的一幕。
阎埠贵大大的房子里啥事都没有,左右两边的小房子被砸得那叫一个惨啊。
阎解成,阎解放以及于莉从屋里出来。
于莉还好,机智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加上冬天的被子厚,所以没受伤。
但阎解成和阎解放身上伤口就不小了。
阎埠贵本能地过去关心一下,想起自己和他们还在争吵,又硬生生作罢。
“实在太可恶了!追查,必须严厉追查!”刘海中胸膛拍得震天响,“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然后,就没然后了。
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就只知道很多人,怎么查?
城里最不缺的可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