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许大茂又是卖可怜,又是摆道理的。
可无论他怎么说,袁飞都不为所动。
最终,许大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可就倒霉了,早知道我就不写这举报信了。”
举报信虽说是他写的,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可是他举报完,这事就和他没关系。傻柱和秦淮茹涉嫌乱搞男女关系,这事不是偷东西,更不是打架,根本无法和解。现在他就算是想让保卫科的人把傻柱放了,保卫科也不会搭理他。
许大茂犹豫一下,试探性地说道:“袁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袁飞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快问,说完我得去上班了。”
许大茂这才小心翼翼道:“听说昨晚老太太来我这之前,也去了你那里一趟。”
袁飞揉了揉鼻梁,随即叹出一口气,“为什么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总是你们第一个的怀疑对象呢。”
许大茂茫然一下,他还想说什么话,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脖子上。随着后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剧烈的疼痛,许大茂顿时哀叫连连。
“袁哥,我错了,松松松......”
袁飞不仅没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许大茂,我要是愿意,随时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拿捏你,压根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借刀杀人。懂,了,吗?”
远看,许大茂就像一只小鸡一般,被袁飞轻松捏在手中。
“懂!懂!懂!”许大茂哀嚎道:“袁哥,我错了,你赶紧撒手,要死了要死了......”
袁飞这才缓缓松手。
一松手,许大茂赶忙下意识地跑开,双手止不住地揉搓后脖子部位。拉开一段距离,他又畏畏缩缩地靠近过来,陪着笑脸道:“袁哥,你误会了,我没说是你出卖我。我是在叫屈,我们俩都和傻柱有过节,凭啥那死老太婆就只盯着我一个。”
顿了顿,怕这么说不合适,他又道:“当然,我没想和袁哥你比。我当然知道我和袁哥你是没法比的,我就,就这么一抱怨。可能......可能那死老太婆也是欺软怕硬,他不敢和袁哥你作对,所以才一股脑把气撒在我身上。”
袁飞懒得再和许大茂说什么,再一次警告他别惹自己后,瞪开自行车脚架,推着往院外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骑着自行车来到工厂。
远远地,就看到马生和两个保卫科的人守在工厂大门。另外两个保卫科的人像是马生的小弟,他们俩全程对马生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袁飞走过去。
随着马生一句“袁师傅好”,另外两个小弟也毕恭毕敬地跟着喊了句,“袁师傅好。”
“你们好啊。”袁飞应了一句,这才对马生道:“中午啥时候有空,你把我家昨晚吃花生的那个盘子带回来给我吧。”
花生?什么花生?......马生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好的,袁师傅我知道了,等会我就把盘子拿过去。”
很快,马生还真就带着昨晚的盘子来到一食堂厨房找袁飞。
袁飞把马生带到隔壁空置的房间里,这才拿出两张大团结,把昨晚聋老太太和他的交待对着马生说了一遍。
马生听完,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会好好照顾傻柱的。
但钱,他不肯收。
“傻帽不是,还想着自己倒贴啊。”袁飞硬把钱塞给他,“总共三十,我十块,你十块,剩下的十块用作给傻柱买吃的啥的,这是规矩。啥时候用完了,你再跟我说,我再去找我们院一大爷要。”
说着拍了拍马生肩膀,“花的不是我的钱,你记得可劲地花,这样我才能多拿点钱,同时,你也能多分点钱。”
说完,他又问道:“对了,现在秦淮茹和傻柱有什么审问结果吗?”
马生摇了摇头,“和昨晚一样,两人就只是坚持喝酒,其余的什么都不肯说。”
......
这一天,袁飞和娄晓娥像往常一样,在平静中度过。
但院里其余好些人就没这么好过了。
秦淮茹和傻柱被关在保卫科里,在惊慌失措和担惊受怕中度过。
许大茂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没给聋老太太跪下了,可人老太太自始至终只坚持一个条件。什么时候傻柱回院子,她什么时候出院。
许大茂去找医生,但毕竟涉及到脑袋这一重要器官,医生也不敢说老人家肯定是装病。既然无法确定,老人家又一直喊头晕,他们只能让老太太留院观察。
许大茂推了人,自然得掏这笔钱。为了让自己早点解脱,他无奈地又去找工厂保卫科,企图贿赂科长陈新明把人放了。
可许大茂大概忘了,那会他寄举报信的时候,因为怕陈新明收了钱放过傻柱,所以他顺道给厂长办公室也送了一封过去。现在这事由杨厂长亲自督办,陈新明虽然是保卫科科长,但他也不敢当着杨厂长的面把人放走。
许大茂悔得肠子都青了,连扇了自己两巴掌。
和许大茂一样,到处奔波劳累的还有一个人。
一大爷。
为了傻柱的事,他在工厂保卫科和厂长办公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最终,他甚至企图用自己八级工的名誉给傻柱和秦淮茹做担保,担保两人之间肯定没什么事。
可惜,这招没用。
这天晚上,一大爷甚至还找上了袁飞。
只是没等他开口,袁飞就直接一口拒绝。
一来二回地推辞,一大爷甚至还想给袁飞跪下。
袁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不容易才把人劝走。
等人走后,娄晓娥忽然感慨了一句,“一大爷对傻柱真好。”
袁飞点点头表示赞同,“起码比我们院里二大爷三大爷和他们的亲生孩子还要好。”
这天晚上,对于袁飞和娄晓娥来说,平平无奇。
但对于好些人,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马生主动过来跟袁飞汇报保卫科里的事。但和前些天一样,傻柱和秦淮茹还是咬牙坚持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第三天,依然如此。
终于,第四天。
这天,袁飞正想着三十块钱是不是快用完了,是不是该和一大爷再索要一点钱。忽然,马生气喘吁吁地过来了。
“傻柱和秦淮茹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