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许大茂正在床上偷摸着乐呵,心想着这次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他打开门一看,一颗心勐地颤一下。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老太太,一大爷,这大晚上的,你们有事吗?”
聋老太太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许大茂啊,我家傻柱子被人告密,送到保卫科的事,你知道吗?”
许大茂做贼心虚,赶忙故作惊讶道:“什么,傻柱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大爷冷笑道:“外面吵这么凶,你不知道?”
许大茂戏精上线,扶着自己脑袋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吃了药,早早就睡下了,院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清楚。”
顿了顿,他问道:“傻柱到底犯什么事了。”
眼见他装湖涂,一大爷也没办法。
聋老太太感慨道:“我家傻柱子什么都没做,就被抓进去了。”
许大茂道:“什么都没做?那这些保卫科的人也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聋老太太顺着他的话语往下讲,“说我耷拉孙的那些人,和那个告密者一样,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这辈子长一身恶疮,瞎眼狗,四六货。来世变骡子,千人骑,万人轧,还断子绝孙......”
许大茂听得越来越胆战心惊,听到最后“断子绝孙”四个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好了好了老太太,咱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闻言,聋老太太眼神一下变得犀利,拐杖举起来,“冬”一下狠狠砸在许大茂后背上。
“许大茂,我打扁了你我。你今天晚上要不把柱子放出来,我就揍扁了你。”
许大茂叫着跑开。
聋老太太见打不到人,开始拆家。
拐杖轻轻一捅,一块玻璃就碎了。
没多久,整个院子都传来聋老太太拆家以及许大茂的哀嚎声。
袁飞和娄晓娥一边看戏,一边就着咸菜滚豆腐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可听着听着,外边嘈杂声多了起来,许多人在喊。
袁飞打开窗,只见聋老太太好像昏过去了,被人背着往外走。
娄晓娥出去打听了一下,很快火急火燎地回来。
“坏了,许大茂把老太太推到地上,直接把人推晕过去了。”
......
这晚上,整个四合院里都乱糟糟的。
另一边,工厂保卫科对傻柱和秦淮茹进行了连夜审讯。
摆在傻柱面前的主要有三个问题。
第一,在保卫科的人敲门的时候,傻柱为什么应了一句话后就什么都不说了?之后,为什么过了五六分钟才开门?
第二,孤男寡女的为什么选择大晚上一起喝酒,喝酒就算了,为什么要锁门,还把窗帘都拉得死死的?
第三,秦淮茹身上为什么会穿着一件这么好看的大红衣服?这身新衣服哪里来的?如果只是喝酒,为什么要穿这身新衣服?
因为解释不清楚这三个问题,所以傻柱很干脆地什么都不说。偶尔开口,也只是强调自己和秦淮茹只是在喝酒,清清白白的。
相比傻柱,另一边的秦淮茹好很多。
问她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卫科副科长陈新明。
只是陈新明刚关好门,没等坐下,秦淮茹一句话顿时让他如遭雷击。
“你如果不把我和傻柱放了,我就把你刚猥亵我的事捅到杨厂长那里去。”
陈新明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当时的秦淮茹只是装醉。
他很快回过神来,摇着头道:“不可能,这件事杨厂长已经知道并且亲自过问,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可能把你和傻柱都放了。”
......
第二天,娄晓娥出于邻里关系考虑,决定去医院看看聋老太太。她和院里几位大妈一起去的,两人相约先去附近的供销社买猪肉,听说那里今天有很肥的肥肉可以买。
这个年代,相比瘦肉,老百姓更加喜欢肥肉。因为肥肉可以炼成大油,大油吃得久,比用豆油炒菜香得多。在这个年代里,每人每月才半斤豆油。别说炸油条,就连烙饼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所以,一旦哪家商店里出了很肥的肥肉,这四合院里的女人都倾巢出动,蜂拥而上。要是没通知哪家人,那家人是会生气的。
娄晓娥出门了。
袁飞没凑这个热闹,和肥肉相比,他更喜欢吃瘦肉。因为能在领导做招待餐的时候,偷摸用储物空间拿点东西回来,所以他家从来没缺过什么。但娄晓娥既然喜欢凑这个热闹,他也懒得说什么。
今天的早餐是娄晓娥做的。
稀粥和鸡蛋煎豆腐。
用的昨天吃剩下的豆腐,以及平时家里放着的鸡蛋。娄晓娥一直跟在袁飞身边,看袁飞做饭,听袁飞说怎么做饭,慢慢的自己也做得挺有模有样的。
这顿饭,袁飞吃得还不错,感觉很欣慰。
饱饱的吃完,出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许大茂火急火燎道:“袁哥,你快救救我吧。”
一晚上没睡,他的眼睛都出现血丝了。而且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很狼狈。
袁飞问道:“聋老太太的事吗?早上一大爷回来的时候,娄晓娥去问了,不是说老太太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吗?”
许大茂深深叹了一口气,“医生说是没什么大碍,但老太太一直说头晕头疼,不肯从医院回来。”
袁飞哑然失笑,“这是被讹上了啊。”
“可不是嘛。”许大茂头疼道:“住医院可是要钱的,在医院里每待一天,我这钱包的钱就得瘦一圈。老太太这要是一直在医院住下去,我可就彻底完了。”
这就是老太太的厉害之处,袁飞正幸灾乐祸,又听许大茂道:“老太太让我去把傻柱放出来,说是傻柱什么时候出来,她才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
这是要我去帮忙求情啊......袁飞这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来找他,微微摇头,“听说这件事现在是杨厂长在亲自主抓,我没这个脸去帮你求情。”
杨厂长自从差点失去乌纱帽后,痛定思痛,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抓厂里的纪律。听说好几天晚上,甚至都忙到天亮。
袁飞不怎么缺钱。
如果是像给阎解放找工作这种钱,他当然会努力地去赚。
可这种类似拖杨厂长后腿的钱,袁飞觉得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