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经常来皇朝养生,女技师刚进门,他就向我推荐道:"小苏啊,今天你是客,这是66号技师晶晶,蛮不错的,你刚从里面出来,讨个吉利嘛,六六大顺。"
我一看这小妞一个劲儿冲曹局抛媚眼,奶奶的,这些女孩子比孙猴子都精,谁是款爷,谁是土鳖,老子还没开口,她就诊断出我的身价了。
于是我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还是曹哥先,我换一个,或许盘子更靓呢。"
曹局大笑道:"也好也好,换88号。"
女技师转身出去叫,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手机尾号两个4,我死了吗?我爸以前车牌尾号三个8,他发家了吗。不过,据我估计这里肯定有门道,带6和8号码的技师相当于头牌。
我在小套间换上宽松的纯棉衣服,蓝白条纹的,看着有点像医院病号,肥肥大大倒是挺舒服,躺在按摩床上,旁边有磨砂玻璃的浴室,外面放着小茶几和搓背的床。
这时候,一个身穿女仆装的靓妹走进来,身材高挑火辣容貌漂亮。
"88号呢?"曹局看了眼女技师问。
"她今天请假,哥,您看我行吗?"女技师请教道。
曹局色眯眯打量了一遍,询问我的意见,我点点头,曹局才摆手示意她进来吧。
暖色的灯光,使养生房散发着暧昧的气氛,曹局早就和他的"六六大顺"边聊边摸上了。
我的这个技师给我做着热身,她号码牌是"38"号,我心里扑哧一乐,想必这姑娘是毛遂自荐,就她这个倒霉号码,一般客人都嫌晦气,好在她长得还不错,施了粉黛的鹅蛋脸上,睫毛长而卷曲,眼窝很深,红唇微微上翘,胸部也饱满,女仆装露着一大截的白腿。
"你叫什么名字?"我搭讪道。
"哥叫我娇娇就行。"女技师往托盘里勾兑一些精油爽身粉什么的,弄了点,先挤在我后背上。
"嗯!"我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哥,是不是我手重了?技师娇娇问。
"没事,你是不是刚入行没几天?"我旁敲侧击道。
"是啊,我刚出徒没多久,有点紧张,经常遇到动手动脚的客人,我们这是正规地方,又没办法说,今天运气好,哥还比较斯文。"娇娇说。
斯文你妹啊,少跟哥来这套"道德枷锁",她无非是给我扣一顶道德模范的帽子,这样我就不好意思对她那个了。
我坏笑着问:"妹子,今晚能出去吗?"
娇娇嘴巴微微撅起,意识到我不是正经人,咯咯的笑了两声没回答我,继续帮我推油。
来大保健哪有真为了保健的,她帮我推着精油,我先摸摸她大腿,可每到关键的地方,她总能躲开。
"哥,舒服不?"娇娇双手在我胸口搓揉摩擦起来,手法很专业。
"挺好的。"我趴着抽烟,对我这样的大老粗来说,这套香喷喷的温柔按摩完全无感,我试着占人家便宜,却总是摸不到正地方。
反而曹局那个小套间欢声笑语,我心里真不舒服。
"会冰火吗?"我突然学着洪朝先的语气说。
"嗯?"娇娇愣了愣。
"冰火,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恼火,曹局也好,洪朝先也罢,他们对这些出来卖艺的女人没好脸,女人反而把他们当大爷,我他妈拿你们当人看,你却觉得老子窝囊?贱与不贱!
"会..."娇娇小声说。
"毒龙呢?"我又问。
"啊..."娇娇脸一红一白。
"啊什么啊,哑巴了,你们是不是认识曹局长?"
"是啊。"
"哼,他还是我罩着的,我这个人平时好说话,以后别这么势利眼了知道吗?"
"哥,我没有啊。"
"有没有我自己能感觉到。"
按了一个多小时,曹局出来请我蒸桑拿,悄悄问我刚才那女孩儿怎么样,我诉苦说没什么意思摸不让摸碰不让碰,曹局露着笑脸说拿上房卡上楼,一会儿我去找经理给你安排。
我接过房卡,穿衣服出去时,有服务员引领上楼上酒店部,进了房间,我直接就脱干净了,他大爷的,那小妞儿还跟我装清纯,敢情不托关系都玩不了她,这么一想就更赌气了。
片刻后,娇娇果然送货上门,我把门开一条门缝放她进来,随后反锁上,直接从她身后抱住她,她回手一抹,脸顿时就红了。
"小宝贝儿到底还是没逃过我手掌心吧,嗯?"我问她。
"哥,你能先洗个澡吗?"娇娇娇嗔道。
"先来一次再说,今晚你就是我的懂吗?"我把她扑倒在床上。
娇娇半推半就着,我压着她三下五除二扒香蕉似的给她脱干净,一手抓着一只胸,一手向下游弋,大肆的爱抚起来。
娇娇有些生气的说:"哥,你怎么这么粗鲁,人都是讲感情的,你别不拿我们当人。"
去你大爷的,你还讲感情,我看你是讲价钱吧。最后肯定是我花钱请客,却让老曹当大爷,我掰开她屁股缝,把她双腿举起来闻了闻,不是我口味重,这是我自创的诊断女人方法,凭借此法,可以根据异味和分泌物来判断女方有没有病,尚好,这才进入正题,比我想象中的要紧一点,不过她技术还真的一般,还不如我们那几个公主呢。
完事后,我大脑空白的躺在床上,瞥了眼红着脸擦拭的娇娇,道:"我那个包里有钱,随便拿。"
钱都花了,干嘛不大方点。
"这不是钱的事,我平时根本不做这个,你们太侮辱人了!"娇娇说着话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泪,此时从她身上看不出风尘气息,和普通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你流过产?"我瞥了眼她小腹问。
"没有,我有小孩,一周岁了刨妇产留下的。"娇娇不好意思的说。
"喔,结婚了?"我好奇的问。
"两年多了,我老公在建筑队上班,让他知道今天...我死定了!"娇娇有些生气的说。
我恍然大悟,有些尴尬,还以为是她瞧不起我,看样子是曹局给场子施加了压力,所以才派她来的伺候我。
"咳,对不起啊,刚才有点冲动。"
"不怪你,是我不想丢工作而已。我老公我们都是农村的,出来做小生意赔了钱,我老公就去建筑队打工,最穷得时候连房租都交不上,现在孩子也吃奶粉了,那么贵,而且我和老公过年回家总要带点钱回去。"
"咦?那孩子谁带着?"
"我老公啊,他在工地出事腿摔坏了,这大半年都瘫痪着,所以...我老公还好久没碰过我了..."
喔,看来她既不想得罪客人,也有自身的生理需求。
就这样我们俩聊了半宿,感情沟通好了,再做一次时,她就有状态了。这女人也有她的难言之隐,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年轻少妇,老公瘫痪生活压力大,几乎断绝了人间性事,在我还算纯属的挑逗下,她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
天亮后,我主动下楼买单,然后给曹局发了一条短信,老早回家睡觉了,倒不是怕扫黄的,人家局长跟我嫖我怕什么,主要是在这种地方睡不安稳。
回家时,新闻上正好报道前两天凤桥码头那件事,事件平静下来,与我们无关,韩立的尸体被打捞上来。
听说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韩立的家人快疯了,抱着尸体在太平间哭了半天,警察怎么拉都拉不开。
我吃完早饭,也去参加了韩立在城西区公墓的葬礼,特别冷清,除了韩立老家的两个亲属外,最近的就是林慧,林慧也够给面子的,我看到她神情还是有些伤心感慨,那种憔悴不是装出来的,毕竟夫妻一场啊。
下葬的时候,洪朝先和黑龙也来了,他们都诡笑看着我,好像断定韩立的死一定跟我有关,不过韩立都死了,说什么都没啥意义。
葬礼结束后,我去那边打招呼,这俩人都穿着一身黑西装,阴沉沉的。
"小青年,想不到你手段这么狠毒啊。"洪朝先笑着说。
"我不明白洪总的意思,你指的是韩立的死?警方都说了,是那群痞子内讧造成的,和我没关系。"我说。
"哈哈,也是,韩立咎由自取嘛,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救了蕾蕾才对。"洪朝先沉声说。
"如果洪总要谢的话,关于那件事,就多给我点时间,我现在也是一身霉头。"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年后再说吧。"
我转身离开,朝后面看了看,不知道轿车里面洪朝先正和黑龙说什么,我很清楚,跟他们做对可比韩立要难多了。说起来,韩立的死变相为我化解了一次危机,至少洪朝先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打车返回酒吧,还没上台阶,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大叔,这儿呢,这儿呢,往哪瞅!"
我诧异的一回头,就看见曹亚妮冲我招手,她斜靠在一辆红色Z4上冲我招手,打扮的时髦前卫,很有几分富家子弟的作派。
我挺不爽的走过去,打量她一眼,问:"亚妮,你找我又有什么事,上次你跟同学来酒吧玩,我都让你爸训了,别给我添麻烦了行吗。"
"大叔真老土,你那天晚上不是答应帮我飙车吗,我下午约了人,帮人家一次嘛!"曹亚妮满不在乎的把我往车上拽。
"飙车?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再说我真不行,让我开公交车可以,你们这种跑车我连摸都没摸过,不行不行。"我忍着不耐烦的冲动说。
"你答应我了好不好,那天晚上不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吗?我就不信你没...跟人家那个,反正你不帮我,我就告诉我老爸你把我睡了,看他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