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爱搞这一套,一会神秘,一会惊喜,我也没好意思问是什么神秘大礼。
我们收拾收拾,开车来到海堂湾海景公园,沿海岸线而建,公园里郁郁葱葱的植物,白色的沙滩,景色旖旎,海风徐徐吹来,很是舒爽。
我和童美霞在海滩长椅上坐着,山南海北的闲聊,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季永胜才打电话前来赴约,我们去旁边的海景酒店点菜。
"老季,这是我兄弟苏北。"童美霞和季永胜寒暄后,给我引荐道。
"小苏年轻有为啊,二十几?"季永胜笑呵呵的伸出手。
"二十五了。"我应道。
"哎呀,比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大不了两岁,小伙子都能独当一面了,不错不错。"季永胜客气道,这人国字脸,中庸的官架子,即便不表明身份,也能看出不是普通人。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童美霞,道:"哪里是独当一面,都是我姐帮衬着做点小生意。"
"哈哈,你就别谦虚了,这次震惊全省的反腐打黑案中,你的贡献我有所耳闻,说起来我还去过你们酒吧消费呢,咱们也许还见过面,只是当时不认识罢了。"季永胜坐下道。
"喔?那下次季院长去消磨时间,一定要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他餐具旁边。
"这倒不用麻烦,省的别人说闲话。"
"季院长真幽默。"
童美霞打发着***,转头说:"大家都是朋友,就别称呼职称了。"
几名女***将菜端上来,体贴的布置好餐具,道:"先生们请慢用,这几道主菜是海堂湾的野生鱼,趁热吃才能吃出鲜味来。"
童美霞作为唯一的女人,用公筷给我们每人夹了一些,当然好吃了,价格在那摆着。
季永胜主动挑战童美霞,童美霞平时喝酒少,我替她挡了两杯后,她便劝道:"老季,白酒后劲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都少喝点吧,又没有外人,晚上我还安排了点小节目。"
季永胜喝酒上脸,看着好像很醉了,其实没喝多少,强势笑道:"老童,这可是你求我办事我才来,不喝可不够意思啊。"
童美霞把餐巾纸插在筷子上举起来,可怜楚楚的伏在桌上说:"我举白旗投降,人家更年期来了,身体不舒服,小苏是我兄弟,让他跟你喝。"
"也行,我喝一杯,小苏喝两杯。"
我是谁,太上老君炼丹炉里我白呆了,火眼金睛白炼了,一看这俩人的神态就知道,以前也不怎么干净,搞不好是炮友,最次也是个初恋情人什么的。
我听他这么说,豪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季哥一杯,我两杯。"
说完,我举起倒满的茅台,满饮了这一杯。
季永胜喝了一杯,脸更红了。
童美霞不想让他喝成醉妈,劝了两句,那老匹夫还赛脸,跟我杠上了。
几杯猫尿下肚,季永胜酒意上头,站在海景包厢中,遥望窗外的日落,海天相接处出现了火烧云,海风徐徐吹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季永胜念了一首《观沧海》应景,一来显得他比较有逼格,二来****的海边日落确实很美。
我心里暗笑,这老狐狸要发骚。
"老季还是这么有文采啊。"童美霞轻轻的鼓掌说。
"哎,老童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季永胜笑道。
童美霞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
我将那副画拿出来,说道:"听我姐说季哥是位文化大师,对书画收藏颇有研究,正好我父亲早年间在地摊上淘了一副画,别人都说是假的,今天特意带来,想请教一下季哥。"
"霍!这我可不敢当,就是懂点皮毛,也是附庸风雅而已,不过既然带来了,我也开开眼。"季永胜道。
"季哥这边请。"我拿着画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来到包厢自带的书房,在一张红木桌上解开丝绸方巾。
随着我将画轴打开,一副这是个啥呀,《锄头》,画中就是农村除草用的锄头,只有黑灰白色调的变化,以我的欣赏眼光真看不出来任何美感。
"好,好作品,齐白石的真迹,真是好东西,你看这落款,肯定不是应酬之作,吃水不忘挖井人,感谢小苏带来这么一副好画让我鉴赏。"季永胜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看来这样礼物撞到季永胜心坎上了,我心里有了几分把握,趁机说:"季哥,你可别逗我玩啊,这幅画好险让我妈当废纸卖了。"
"千真万确,齐白石的作品上拍率这么高,如果我连真假都鉴别不出来,那就不用玩了。"
"呃...看不出来哪里特别,齐白石不是画虾的吗?"
季永胜一副老子有辱斯文的笑了笑直摇头。
我笑道:"季哥,我这一身铜臭味,实在欣赏不了艺术作品,这幅画不如送给你吧,就当是帮我个忙。"
"这不太好吧,你是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如果上拍,可能在六七十万以上,君子岂能夺人之美?"
夺你妹啊。
"季哥,这幅画放在你手里是美,在我手里能否完整保存都是个问题,不然这样,就算你替我收藏着,你就不要推脱了。"
"哎,那我就不虚让了,暂时替你保管几天。"
季永胜欣赏了十来分钟,才小心翼翼的重新卷起来包上。
拿人钱财****,季永胜既然收了,肯定是要办事的,否则我还真敢厚着脸皮要回来,因为送礼之前,我不知道这幅画值这么多钱。
酒三巡,菜五味,推杯换盏之间我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酒店有****,童美霞早已安排好了。
到了会所坐下,童美霞便说约几个朋友来,都是清纯的**,很有礼貌,让我们别吓着人家。
没几分钟,几个彩蝶一样的女孩飘进来,略施粉黛,青春少女的体香隐藏在香水中,把屋里的烟酒气味都压下去了。
我和季永胜虽然说着话,目光却都瞟了过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慷慨道,都别费事了,躺成一排。
童美霞低声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啊,见着漂亮女孩就想上。"
我尴尬的说:"没有没有,再说这不是你找来的吗。"
童美霞扑哧一笑,揪着我耳朵小声说:"把目光收回来,她们就是陪着唱唱歌,晚上另有安排,干妈给你留了一个处女,今晚我要看着你开苞。"
我脸腾的就红了,这也太那个啥了,虽然我也想。
童美霞窃笑道:"还是个俄罗斯**喔,花了大价钱的。"
我推脱道:"不用不用,这不好..."
童美霞瞥了我腿裆一眼,道:"听我安排就好了,有你爽的时候。"
眼前这几个女孩子是芭蕾舞团的,只卖艺不卖身,至于童美霞用什么本领请来就不得而知了,良辰美景之下翩翩起舞,不像夜场公主那么随便。
不过,我的注意力不在她们身上,思绪早已飞到两个小时后,俄罗斯女人啥样,据说老毛子体味重的很,不过处女应该不至于吧?
正当我浮想联翩时,裤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王天宇的电话,我真不想接。
"喂,咋啦?"我捂着耳朵往包厢外走去。
"你够有雅兴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要倒啊。"王天宇语气神秘兮兮。
"啊?"我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别啊了,袁洋认识吗?"王天宇问。
"谁?"
"袁洋。"
我愣了愣,说:"喔,认识,爱丽丝以前那个小白脸,怎么了?"
王天宇道:"你过来吧,你媳妇的事,她这些日子是不是天天出去打麻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沉声说道:"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稍微稳定住情绪,沉着脸回去和童美霞和季永胜道别,他们知道我有事,也没强留。
王天宇虽然没说袁洋犯什么事了,但肯定和我有关。
袁洋那人太阴险,他把卑微当做社会对他的亏欠。闹得最凶那段时间,爱丽丝整天托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别人奔波于自己的生活,谁有时间搭理他,他却如同一匹孤狼,匍匐在阴暗的角落里,人本来就不笨,整天没别的正事,就是思考报复别人,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今年春节期间,袁洋就把芭芭拉睡了,还直接导致我和欧若拉分手,如果没有袁洋,欧若拉也不会怀着孕嫁给华侨老头,华侨老头也不至于因为名声问题和欧若拉争吵,最终导致欧若拉滚下楼梯把孩子摔掉了!
我咬着牙自责的想道,当初我们事不关己,都说爱丽丝神经病。
半小时后,我来到烂尾楼的天台,曾经王天宇的手下出卖他,被人从这里丢下楼。
夜凉如水,烂尾楼里静得只有我上楼的脚步声,当我再次推开天台的铁门,只有王天宇一个人在。
"人呢?"我沉声问道。
"马上就送来。"王天宇说。
"你跟我老实说,他到底把欧若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