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学军相视一笑,虽然多年未见,不过有的人就是透脾气,能尿到一壶,加之我们俩都是搞夜场的,对美女很是了解。
美女三大特性:空虚、虚伪、伪装。
蒋雨菲是我们高中的班花,头上还顶着女神光环,和混的不错的男同学推杯换盏,妩媚的像熟透的水蜜桃,风情的棉裙包裹着曲线火辣的翘臀,惹来男同学垂涎的注意,也引来其他女同学酸溜溜的目光。
混的不好的男同学则窃窃私语诋毁起来。
"真看不出,蒋雨菲上学时挺正经,没想到这么骚。"
"装正经呗,说不定今晚就和王德开房去了。"
"那身材脸蛋,谁能抵得住诱惑,你看她胸部,走起路来都抖擞。"
"让男人开发的,以前她屁股多平,现在鼓圆鼓圆的,听说她上大学时作风就有问题。"
"她现在不是农业局的吗,听说她们科室的同事都干过她,玩过都说她技术贼好..."
喝了两个多小时,混的不怎么样的同学早就萌生退意,各自借口离开。
我和马学军聊得热火朝天,从夜场的经营,到包厢设计,很多细节只有行家里手才清楚,他的场子毕竟在小城镇,和大城市成熟的夜场系统一对比,问题马上就出来了,我们俩一讨论,他的思想和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既然聊夜场,就少不了要谈到夜场里的女人,就像我这些蹦迪的女同学,属于哪种类型,一看便知。
我卖关子说::"我有个搞夜场的朋友,她把女人比作几大菜系,都是人生经验的浓缩,想不想听听?"
马学军笑着问:"你少来,你敢做出菜,哥们儿就敢吃!"
"这第一女人呢是川菜,这种女孩儿够辣,在舞池里身材火爆,思想前卫活力四射,吃这种菜,要做好被辣死的勇气,敢玩敢耍酷。"
"第二种女人是湘菜,在夜场里左顾右盼,兴奋的不得了,其实内心是渴望男人注意,潜台词就是:你请我,我就是你的。吃这道菜,男人就要大胆的去勾搭,根据她爱慕虚荣的心理,扮猪吃虎。"
"第三种女人是苏菜,到了夜店,也不张扬,文文静静的。吃这种菜,就要文火慢炖,因为她们都比较害羞腼腆,男人得幽默,帮她们放松警惕,如果是遇到一堆这种女孩儿,就要表现出对其中一个很感兴趣,满足她的虚荣心,让她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
"第四种女人叫鲁菜,痞了吧唧叼根烟,身上通常还有纹身,动不动你问候你老母,吃这种菜,男人可得加点小心了,她们多半认识社会上的痞子,想操她们,就得做好有刘翔一般的逃跑冲刺速度。"
"第五种叫就是粤菜,这类女人就是贵妇、少妇类,来夜场就是排解寂寞的,潜台词就是干杯、开房、不要嘛、我要我要,然后分手再见,弄爽她,大餐就是腻人,一夜情也能变成情人。"
"第六种女人是闽菜,这道菜外形一般,以内容取胜,她坐在吧台前,经常回头看,不是在等她朋友,而是在质疑为什么没人来搭讪。这时候男人就要捧着她赞赏,美女你好漂亮喔,接下来呢,你就会发现这女的罐子里头居然有这么美味的汁水..."
"还有一种是上海菜,通常是白领丽人,多愁善感的小资,她坐在吧台前装文青,表现出让男人敬而远之的感觉,好像再说我只是出来欣赏音乐,不要搭讪我。吃这种女人就需要道行了,有钱没钱不重要,有钱有内涵,最重要的是要有颜值。"
马学军笑得前仰后合,"靠!我还寻思帮你把妹呢,看来你是我老师。"
我故作玄虚笑道:"无它!唯手熟尔。哈哈,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这么精辟的语录哪能是我总结的。"
这时,蒋雨菲从舞池里走出来,看我和马学军谈笑风生,有些微微吃惊。
"咦,苏北,还以为你走了呢,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蒋雨菲没穿外套,露出里面性感的条纹衫,火爆的身材展露无遗。
"和学军聊聊生意上的事。"我淡笑道。
理论归理论,今天再次面对学生时代的班花,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耻辱,苏北啊苏北,怎么这么怂呢!
"对了,你结婚了吗?"蒋雨菲问道。
"还没,你呢?"我轻描淡写道。
"结了,不过又离了,现在还一个人单着呢。"蒋雨菲说的无关痛痒。
"为什么离婚啊?"我好奇的问。
"咯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半是因为工作,一半是俩人不合适。对了,你在哪发财呢?"蒋雨菲转移话题问道,在她看来,我似乎和马学军没什么共同语言才对,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正要客套两句,今晚上一直对蒋雨菲发起暧昧攻势的王德走了过来。
王德满面红光的跟我握手,"哎呀,苏北啊,不是老同学说你,你上高中的时候,还算是个人物,怎么现在混成这样了?"
我笑道:"还行,凑合着过呗,哪像王哥这么牛掰。"
王德没听出来我损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有困难就找我,都是同学,我不帮谁还能不帮你吗。"
我说:"那就多谢了。"
王德道:"我记得你小子上学时还追过雨菲吧?"
我疑惑道:"有吗?"
王德说:"别不承认,哈哈,可惜人家雨菲眼界高,根本没看上你!人家大学没上完就嫁给县委孔副县长的儿子了,就算离婚还分一套房子呢,现在咱们县不是以前了,一套房子也好几十万呢。"
王德说着话,拿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蒋雨菲。
我看看手机,奥黛丽问我什么时候完事,她怕我喝多了特意来接我。
"那行了,我家里有事,先撤了,改天再聚。"我把手机装起来对他们说。
"我送你吧。"马学军放下杯子跟我出去。
"不用不用,你们慢慢聊,我女朋友来接我。"我说。
王德见状,笑道:"现在不好打车,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两步,一会儿回来再送其他同学。"
大家说着走出迪厅。
一出门,身穿一件墨绿色风衣的奥黛丽站在路边冲我招手。
马学军拍拍我肩膀:"这是嫂子?"
我耸耸肩:"还行吧?"
马学军一脸羡慕嫉妒,"太他妈行了!"
奥黛丽走过来,我介绍说:"我女朋友嘉琪,嘉琪,这个是我死党马学军。"
奥黛丽微笑着点头致意。
马学军笑道:"嫂子大驾光临,真是倍感荣幸,这样,今天不算,改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奥黛丽笑着说:"改日到嘉市吧,我们做东,苏北本来不让我来,我怕他喝多了开车来接他。"
马学军笑道:"嫂子真是太体贴了,怪不得苏北今晚上这么蔫,原来惦记家里的娇妻呢,哈哈。"
我偷偷注意到另一边,当奥黛丽把奔驰停在台阶下时,王德他们表情各不相同,有不解和疑惑,也有复杂和愕然,直到我们上车离去,那些人还久久站在台阶上。
"哥哥,是不是我来错了,感觉你同学有点不开心似的。"奥黛丽开着车问。
"管他们呢,以后长记性了,这种同学聚会,我宁愿在家吃土也不来凑热闹,一群煞笔。"我今晚还是有点遗憾,说不上来为什么。
"什么意思?"
"同学会同学,纯属搞破鞋,哥哥我没搞上破鞋,只能幻想着破鞋今晚被别人搞了。"
我估计蒋雨菲那双破鞋,今晚多半得被王德搞了。
所以男人还真不能太拿女神当回事,每辆豪车的背后,都有个修车修得想吐的老司机,归根到底,你的女神绝对比你想的要肤浅一百倍。
即便我都这么埋汰人了,还是高估了!
大年初三的傍晚,奥黛丽被我妈拉去打牌,我正百无聊赖坐在屋里看电视,手机就响了,未知号码。
"喂?"
"苏北,是我蒋雨菲。"
"呵呵,老同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昨天...人多,也没腾出时间说说话,那个,现在你方便吗?"
我一下子就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聪明的大脑一转,敏锐的察觉到蒋雨菲的动机,她必然是从马学军口中套出一些话,而马学军呢,那是我哥们儿,当然吹我的牛比了,所以这双破鞋表面上是沟通同学友情,肯定想讨好我。
我心里顿时有种爽快的感觉,又有些怜悯,女神啊,班花啊,美女啊,就你妈一辆破逼奔驰,就暴漏人性了?
爱丽丝说"男人,哼哼..."。
在我看来"女人,哼哼..."
"行啊,我去接你。"一想到和老同学打炮,我顿时就来电了,昨晚上没搞到破鞋的愠怒和遗憾,随即逐出九霄云外。
我从奥黛丽爱马仕包包里拿了一沓子钱,对着镜子梳梳头,开上车去接蒋雨菲。听马学军说,这破鞋嫁给给一个官二代,才获得了一个县农业局的科员职位,嫁入"宦门"后,婚姻可不太幸运,简而言之,官二代的老母仗势欺人。
我把车停在路边,蒋雨菲化了很认真的妆,长长的栗色波浪头,更显得妩媚风情,香喷喷的坐在副驾驶上,一副"送比来日"的美好状态。
"雨菲,昨晚上你们玩到几点?"我笑着问道。
"没多大会儿,咱俩吃饭去吧,我知道个僻静的农家院,喝多了还能住宿...哎,咱们多少年没见了?"蒋雨菲面带一丝微笑看得我心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