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难啊。这结合三者力量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啊”苏白一声长叹,却是把周围其他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现在外面天空已是夜色渐浓,苏白十人都刚吃过饭不久。所有人正处于吃饱了心里想法发散时,结果苏白这么一声叹息就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苏白自然神色不变,微微调整身姿道:“没什么,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件难事有些感叹罢了”。随后苏白双眼微眯,变成了一副看上去很是冷漠的样子,直叫原本打算还想继续问的几人都熄了那股想知道的念头。
但乔尹斯不一样,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带着点嬉皮笑脸来继续问苏白:“那个苏白您在困扰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知道一下,集思广益说不定就会有其他的思路呢?”。
结果其他人听到乔尹斯这一番话都不由地翻了个白眼。真是这样的话你说出来不觉得很丢脸和站不住脚吗?苏白是什么实力,什么见识?他不知道和困扰的东西是我们几个才学不久的半吊子能有办法的吗?
乔尹斯见众人对他的行为不仅没有赞同支持,反而还翻起了白眼一副很是嫌弃的表情,立马就不干了。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样子,我不就是问了个问题,至于这样吗……”乔尹斯语气愤愤,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而其他人在就知道乔尹斯这个模样多少是装出来的,也就不愿意和他再做纠缠,都去干自己的事了。
见到周围冷下来的乔尹斯只好怏怏道:“我就是随口问问,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就是……”。
听着乔尹斯的喃喃,苏白没有在意,毕竟这家伙被开导后是越来越跳脱,你越理他他越来劲还是就这样清净一点好,也能让自己有个好环境思考。
“只是真的困难啊。霍希卡世界因为我的原因,生命由始祖衍生且没有多少时间消失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形成所谓“神”的概念来源,还因为将魂力与原能视作世界的属性也不和任何的类神传说联系起来。
果然这样的模式下,个人武力发展限制了神的出现。也许还有我也没有在此处世界中安排轮回转生,死后世界的存在;霍希卡的生命的意识中将自己视为由世界孕育只是借助父母的身子降生,他们的一切都属于世界。最大的崇拜便是世界本身。
……可是,世界已经完全被我掌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馈,更不会出现什么天道之类的意识,当然也就让“神”的存在落空。而且没能研究出真正的延长生命之术和灵魂转生的办法,霍希卡世界的生灵最后都会死亡消散回归本原之海。可谓是真的死无全尸,就算是我要表演死而复生也要花费大力气才有可能。
至于原能和魂力的关系联系就是又一个难点。像亚当斯他们可以说就是由原能与魂力组成的生命,缺了任何一样都会导致无法避免的身体与意识的崩解。想要动这两样东西,就要解决其中的平衡关系才有可能……”。
苏白脑海里无数念头翻滚,却发现制约自己研究新法的因素不光是因为原能与魂力,还和霍希卡世界本地理念的特殊性有关,这就不是光光解决前面就可以的。
即使在克亚族和恩斯族掀起大战导致了很多暗处等待的人进行一些血腥勾当,甚至有了妄图称尊的念头但却还是带着属于霍希卡世界原住民的思维,极少有人有那种打破定式的想法。这就让苏白对于这样的新法能否推广开来表示怀疑。
但不管怎样,为了能让亚当斯几人快速增强实力必须另辟蹊径,不然按部就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独当一面,可以抵抗住来自外部的压力与攻击。
苏白双眼无数信息流转,系统的推演之力也早就加入其中。只是这样变相混合两个世界力量体系的动作实在是很吃力不讨好,就连推演之力也很罕见的进度缓慢。
“……难不成是因为系统只能掌握霍希卡世界,而地球属于半联系中还不能进行大范围和推吗?”苏白脸色不由地难看了起来,这完全限制住了系统的发挥啊。
这破系统,就知道它不靠谱,那一次不是有问题只能苏白自己顶上?原本还以为自己是捡到了个便宜,没想到是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它也不看看其他系统都是怎么帮助主人走上巅峰,踏上坦途的。苏白心里又是吐槽起了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实在是它不给力,尤其是一些关键时刻,让他意识到自己绝对是捡了个麻烦回来。
“烦啊……”苏白现在强想也想不出什么,只好停下了动作收起力量,却在抬眼时看到了亚当斯正注视这自己眼里一阵诧异。
结果亚当斯看到苏白眼里的惊讶自然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于是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因为刚刚的事情,另外的几个人不是自己去休息的地方,就是选择互相交流一下白天的学习。总之,此刻在火堆旁只剩下了苏白和亚当斯两人。
“老师……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你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现在在做的事情全都是当初我以为只可能出现在我梦里的景色,没想到竟然变成了现实。我知道我们不像您一样知道很多东西,也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但是我也想为您做些什么”亚当斯十指交叉紧握,脸上满是回忆的神色还有望向苏白那真挚的眼神。
苏白见之恍然,好像一下就回想起了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又在这个世界建立起了联系,和之前不同的是——既不是一人也不是一旦群人,彷佛控制在了一个很微妙的平衡里。
内心泛起涟漪,苏白此时也不是什么冷如寒冰的心境。他面对亚当斯的如此坦露之言自然也会有所触动,于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苏白坐到了亚当斯附近而后缓缓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担心我,也知道你们的遭遇会让你们变得成熟。只是我在研究的东西困难异常,而且对于你们来说甚至于是一些成名已久的五阶甚至六阶都不一定可以说能弄明白。只是我,还有你们时间不多了啊,必须要快啊”。
亚当斯听着苏白的话,那语气里的劝慰温和一直不变不必细说,但同样萦绕的还有一份焦虑与叹息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亚当斯的印象里似乎从未见过苏白如此“脆弱”的一面,那层笼罩在苏白身上的迷雾也好像因为这些话消散不少,让他感觉自己和苏白之间不再是原来的若即若离。
还有苏白口中的研究更让亚当斯心里起了好奇,冥冥之中他好像感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开口问了一句。
“……老师您到底在研究什么,当真不能有一点点告知于我吗?”。
“也许……也许你听了些许之后便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