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砚池,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因为方才一顿劳作,女人的额上沁满了细密的汗。两颊红红的,更衬得那双黝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淬满了星光的夜空,璀璨夺目却又引人入胜。
他不禁看得有些迷了眼,等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彻底蹭进了女人的怀里。亲密无间的碰触,他就是秉着呼吸,都似乎闻得到女人身上那股澹澹的清香。
喉头,突然有些干涩起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却没想就是这么一下微弱的动作,唇竟然轻轻地擦到了女人的衣襟。
“轰”地一下,一股热潮涌上头顶,余音脑子炸了。
于是,她忘了男人还伤着,“冬”地一声就将人推到了那硬邦邦的炕沿上。
“唔!”
脑海里的旖旎情丝,瞬间被撞得魂飞魄散。从头到脚彷佛被豆大的冰雹砸下,陆砚池觉得除了疼,也就是只剩下疼了。
大概是身体底子好,余音的救治又很及时,一夜过后,陆砚池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血色。
“我这里没什么人会过来,你好好歇着便是。我再出去帮你采些草药。”
虽然余音是这么嘱咐的,但到底不想牵连她,陆砚池还是悄悄走了。但过了两日,尼姑庵却突然收到了许多衣帛财物。而余音也发现,那师太对她的态度,似乎一夜之间转了个天翻地覆。
京城巨变,但身处在山林之中的余音,却颇有几分“任他尘世喧嚣,我却悠然自得”的宁静和惬意。
直到,燕王登基,陆轻宁封后。
“母亲这是做什么?我在此地好好地替祖母祈福,怎么就会变成母亲的罪过了呢?”
余音多少能猜到,余杨氏会这么做,肯定跟陆家有脱不开的关系。
“余音啊,让你来庵里,的确是受苦了。但你凭良心说,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没怎么苛待过你,对吧?往后的日子,你定是要大富大贵的。我不求你能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但你爹和祖母的面子,你多少还是要给的吧!再说了,你要是真跟家里闹不好看了,对你以后在婆家的生活......也并无益处的呀!”
世间大多的粉饰太平下,谁也不知道藏了多少的肮脏。但不到走投无路,大多时候没有人愿意自断前程。
余音不傻,虽然心里清楚,她可能根本没机会再走进陆家,但若是余杨氏愿意这样以为,她又何必非要挑明了给自己找不痛快。
虽然狐假虎威不好,但若是没伤到别人,她用一下,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但这一次,却的的确确是余音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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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做了皇后,连身孕都有了,但两个儿子的亲事,却连八字的一撇都还没有。周婉容不想落入俗套焦虑的,可------实在忍不住啊!
“你现在是皇后了,你就下个懿旨,直接给他们赐个婚算了。”
陆轻宁哭笑不得,“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莽撞武断了?再说了,赐婚......那总得有个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