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紧紧攥住了那马鞭，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沉亦苹才忍住没直接甩到他脸上去，“江县令这话，是怪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江临书不傻，再加上沉亦苹这话里的刺儿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正准备解释，身后却突地传过来一声柔柔的低问，“江大人，这位姑娘......是谁啊？”

话音落下，沉亦苹看到了从江临书身后走出来的女子。

一身粗布钗裙，秀发编了花辫散在脑后，只简简单单簪了一支看不出成色的簪子，却依旧难以掩盖那张脸蛋的光芒。

弯叶柳眉，樱桃小口。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彷佛会说话一般，就沉亦苹一个女的，只那么一眼，都觉得膝窝子有点儿想打颤。

“好一个赛西施！”

倒还真是名不虚传。

“啪”地一把鞭子轻抽了马屁股，骏马“得得”几声，自觉地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沉亦苹大跨着步伐走到两人面前。

一把推开门口的江临书，她大喇喇地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你们这家是食肆吧？”

没转头，但话，很明显是问那“赛西施”的。

赛西施本名柳慧娘，本来还正满心思猜测着两人的关系，一听她这么问，赶紧转身迎了上来，“是的呢，这位姑娘。不知......您想吃点什么？”

沉亦苹扫了眼江临书刚动了几快子的菜，“江大人的那些，照样儿全都给本姑娘来一份儿！哦对了，有酒吗？”

江临书本以为她是生气自己这几近一年没回去看她，正想着该怎么措辞怎么解释，一听这话，急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喝什么酒？！”

沉亦苹“砰”地一声便将那马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目不斜视，却是声音极尽了高亢，“虽说这是江县令的地盘儿吧，但您管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宽了？”

江临书觉得不解释不行了，软下了声音，“阿苹，我没回去看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你有什么火，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开玩笑？”沉亦苹勾了唇，但那笑，却只停留在了皮肉上，“这位赛西施姑娘，你也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所以一直不动弹的吗？”

柳慧娘反应过来，怯怯地看了江临书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唇边的话，“有十里香、桃花酿和桂花醉，不知您要哪一种？”

“哪一种最烈，就给我------”

倏地，手臂被一股大力紧紧地钳住，她住了声。

“柳姑娘，实在抱歉，今天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这是饭钱，不用找了。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一把拉起沉亦苹，江临书径直就往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松手！”

虽然不像她是个练家子，但到底男女有别，男人真使了全力，沉亦苹挣了半晌竟然没挣开。

“回去再闹行不行？”

第一次，江临书严厉了表情跟她说话。但沉亦苹莫名却觉得......有些霸道、又有好多喜欢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