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陆轻宁早派了人将她压住,这个时候,钱如玉恐怕直接就上前将含香撕碎了。
“小姐,你就承认吧!就是你嫉妒陆二小姐,看不得她被陛下青眼,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的,不是吗?”
“你胡说,你胡说!”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现在的钱如玉?
两个丫鬟一时没拉住,她便直直冲含香扑了过去,“你这贱人!陆轻宁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污蔑我?!你不让我好过是吧?那我就杀了你!”
勐地一把拔了簪子,只是还没落下,手臂便被人紧紧钳住了。
“陆轻宁你这个贱人!”
可她的身手,又怎么可能是陆轻宁的对手。挣扎了半晌,手臂丝毫动弹不得不说,握着那簪子的手指,居然渐渐也失了力气。
“钱大小姐,人赃并获了,你还这么顽固抵抗,有些没意思了吧?”
“陆轻宁,你放开我!什么人赃并获,这明明就是你的蓄意加害!”
钱如玉打定了主意是要抵死不认,陆轻宁便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了。
“既然如此......来人呐,将钱大小姐押下去,大刑伺候!”
“我看谁敢!”一支拐棍打了门帘甩了过来,可惜还没到陆轻宁面前,便“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妖女,你当真以为,我大梁没有王法了吗?!”涨了面红耳赤的钱正,差点因为这声怒喊,直直背过气去,“今日有老夫在,我看你如何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一声冷冽,自帐外传来。虽还压抑不住那股因病重带着的低沉,但威严,却比任何时候都毫不逊色。
陆轻宁却皱了眉,正准备出去迎他,墨珩却自己进来了。
“钱尚书,到底是谁没有王法,又是谁......在胡作非为?!”
可惜钱正一贯没什么眼色,此刻又急火攻心,便更顾不上“三思而行”这样的警句了,“陛下,老臣冤屈啊!您要再不来,此妖女怕是要将这朝堂,搅个鸡犬不宁了呀!”
上行下效,钱如玉也不甘示弱了起来,“是啊,陛下,臣女冤枉啊!臣女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还请陛下明察!”
陆轻宁此刻,却只是担心墨珩的伤势。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墨珩便握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意图。
“钱正,朕念你是三朝元老,处处给你体面。但你......很显然有些失了分寸了。浓浓,是我大梁的皇后!你一口一个妖女,意欲何为!”
墨珩拉住陆轻宁的刹那,钱氏祖孙就俱是心神一颤。却没想,他竟然还毫无预警,便将这个决定宣告了出来。
“陛下!陛下三思啊!”钱正简直要疯了,“立后如此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放肆!”自登基以来,墨珩第一次发了怒。
众人这才惊觉,从前的燕王,就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
“来人!钱正以下犯上,剥夺尚书之位,即刻起,回府闭门思过!无有诏令,不得随意出入!”
“冬”地一声,是钱正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可墨珩的惩罚,却并没有完。
“钱如玉主仆,意图谋害当朝皇后,发配西北,终生不得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