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拿命来试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吗?”
被戳穿了心思,墨珩也不尴尬,“原本的确是有这个意思的,但后来事情发生,却的的确确是个意外。”
陆轻宁早看穿了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生气的原因。
“好了,这次......就算你赢了。不过......现在能让我去喊医师了吗?”
墨珩却还是没松开握着她的手,“我还有话......想要问你?”
虽然早看懂了他的心思,但陆轻宁还是将这主动权全权交给了他,“什么?”
“等我伤好了,你能做我的皇后吗?”
唇角不由自主就翘了起来,但她觉得,不能这么便宜就答应这男人。
“等你伤好了再说。”
这一次,没再逗留。陆轻宁大步迈出了帐子。
因为身体底子好,用的又是最好的药材,墨珩整整趴躺了三日之后,终于“坐”起了身。
“陆家二小姐呢?”
躺着的时候,陆轻宁几乎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三天三夜。可等他能起来了,人却不见了踪影。
难道......前两天的话,都是骗他的?
“回陛下的话,二小姐只说有事儿出去一会儿,具体什么事儿......奴才也不知道。”回话的,是他身边的大太监,宋福。
墨珩心里有些不高兴了,“既然不知道,那还不现在就出去给朕问去?!”
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反悔了,他总不能再拿命故技重施一次吧?
而此时,议事帐内。
“钱大小姐,可还有什么说的?”
马,的确是钱如玉动的手脚。不过,狂躁的原因却并不在那只死兔子身上。而是事先,她派人将沾了生川乌的针扎到了马鞍下,随着陆轻宁一步一步踏进猎场,那马便开始了经受折磨的过程。直到,彻底毒发。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为了吸引陛下的注意力故意惊了马,现在却来栽赃陷害我!陆轻宁,你不就是怕别人抢了你的风头,耍弄心机霸占陛下的目光吗?扯什么光明正大、立什么贞节牌坊?”
“啧啧啧,竟然没发现,钱大小姐居然还有这样出口成章的本事啊!”陆轻宁却并不在乎她的辱骂,“只是呢,我希望你的这股浩然正气,最好能一直......坚、持、到、底!”
扬声,她喊了外边的墨影,“将人带进来。”
看见含香的刹那,钱如玉呆滞了。但很快,她又压下了那股心慌。
对,含香不会背叛她,一定不会!所以,她不需要害怕。
可钱如玉低估了陆轻宁的手段。
“你叫含香是吧?”
想到进门前墨影的警告,含香颤抖着膝盖,跪了下去,“回陆二小姐的话,是奴婢。”
“含香!”钱如玉颇有些不敢置信,但含香却连看都没敢看她一眼。
只一瞬,心沉到了谷底。
然后,她就听到了陆轻宁那催命一般的声音,“我的马,谁动的手脚?又是怎么动的?”
这一次,含香将目光转了过来。
“是......是小姐......小姐让我这么做的!真的,跟奴婢无关啊!”
“含香!”钱如玉的双目几乎都要龇裂了,“你这贱婢,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