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说着,她就拉开了架势。一副不好好交代,就要大打出手的趋势。
“呵呵呵......”傅长卿却是笑出了声,“好多年了,你居然还会用这一招。”
陆轻宁没心思跟他插科打诨,“所以,你到底说不说?”
时光彷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的小姑娘,也会这样瞪着眼,叫他老实交代。
“阿宁,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所以,别白费力气了。你若是觉得共处一室没有什么不方便,那你尽管待着。我明日一早还有事,就先睡了。”
好像真的不在乎她还在房间里一般,傅长卿绕到了屏风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你!”
陆轻宁一向吃软不吃硬。如果傅长卿接了她的挑战,她或许真的要跟他打个昏天黑地。可偏偏......他却耍赖皮了。
“有本事你就真的不要出这个门!”
泄愤一般,她恨恨地摔上了门,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外边的台阶上。
正月十三四的月,挂在半空,亮的正是好时候。可偏偏,薄纱似的云却悄悄遮了上去,挡住了它大半的光芒。
傅长卿从房内悄悄迈步出来的时候,坐在台阶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执拗的丫头。”
摸了一个绿色的瓶子打开,他竭尽安静地探到她鼻端。
女孩皱了皱眉,似乎要醒,可随着那股香气愈渐愈浓,她那最后一下眼角的颤动,也彻底消失了。
身子一倒,傅长卿揽住了她,打腿弯将人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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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宁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挂到了半空中。
“荔枝!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在收拾卫生的丫鬟小跑进来,伸手搀起了她,“小姐,已经己时了。”
“己时?”脑子晕得厉害,陆轻宁紧闭了两次眼,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睡到了这个时辰。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记忆,明明还停留在傅长卿房门外的台阶上,可人,为什么好端端又睡在床上了?
哦不对,不能算好端端的。因为头,实在晕得厉害。
“小姐,您......是感觉头疼吗?”
看丫鬟欲言又止,她觉出了不对,“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昨晚......被人袭击了?”
荔枝却是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傅先生说,小姐若是觉得头疼,就闻一下这个,是解药的。”
解药?
所以......“傅长卿给我下了药?”
荔枝点点头,略带不安地又拿出了一封信,“傅先生走之前,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还说......道歉的话,他都写在里边了。”
跟她猜到的一样,傅长卿的确给她用了药。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去参与他们的行动。
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
“混蛋!”
“哗”地一把掀了被子,她赤脚跳下了床。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刚帮她准备好洗漱用品,正准备迈进房门的荔枝惊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放了东西,去捡起榻边的鞋来。
“我要出去一趟,你跟二哥说一声。”
胡乱地踢拉上鞋,还没迈步,手臂便被丫鬟紧紧抱住了。
“小姐,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