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两个年轻的男女,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了许久,到谈婚论嫁了,这男的却突然说,他其实也是个女的。
陆轻宁的震惊,简直比看见了母猪爬树还要夸张。
“哥,咱们湖弄,也不能毫无原则吧!对方是傻子吗?”
如果说陆砚池不知道墨章重生的事,那倒也罢了。可她明明已经跟他说过了呀!
难道她哥的记性,跟鱼差不多?
“我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道理,你急什么呀?”将她按回到椅子上,陆砚池阐述起他的观点来,“虽然墨嘉衍种种证据,都指向了相府。但其实,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的是你。就连那块儿玉佩,也只能说是跟相府有关罢了。
所以我猜测,他其实直到指使罗御史在朝堂之上指证父亲,也没有确定那刺客到底是何人。但为什么一定要将这锅扣到相府头上,我觉得......应该跟我没出现救他,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说......他是为了报复你?”
陆砚池不置可否,“最起码,不排除这种可能吧!”
陆轻宁依旧不赞成,“可他当时是跟我说过话的,而且......还有顾思颖作证呢。”
陆砚池却是铁了心要将这事儿都推到傅长卿身上。毕竟,他跟那男人又没什么感情。再说了,有人自愿背锅,他干嘛不用?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了,又不是傅长卿本人去,只是让他帮那个人做个证。毕竟他那张脸,本身就是王牌啊!”
陆轻宁还想着再从长计议,可第二天,江湖上就发了轻鸿令。
原因,是有人花了大价钱,买轻鸿本人,刺杀燕王墨珩。
消息传出不过一个时辰,轻鸿接了。而证据,就是从罗生堂再建起,都不曾见过的轻鸿令。
“你们简直是疯了!就算要证明,非得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傅长卿是铁了心只做不说了,陆砚池却是乐得看热闹了。
“又不会真的去杀了墨珩。再说了,墨嘉衍不是指证,墨珩跟罗生堂沆瀣一气嘛!这多好的机会啊,一举两得。而且,苦肉计洗白,从来都是最有效的方式了。”
陆轻宁却是不信。
不见血,谁会相信?可见血了,不管是谁,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
“我告诉你啊,明天就进祁州了,你可不能出乱子。否则到时候前功尽弃,毁的,可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名声了。”
但夜里,陆轻宁还是登了傅长卿的门。
“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替代我的人,又是谁?”
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看不穿傅长卿的心思。
“阿宁,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说了要还你一个安静的人生,便绝对要说到做到的。所以,你就乖乖等我的消息,别去掺和,行吗?”
“傅长卿!”陆轻宁是真的怒了,都口不择言起来,“我说话你听不懂吗?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你不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就休想走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