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啊?”
陆轻宁便觉得更不对劲儿了。
不过,不是这问话的内容,而是男人欲盖弥彰的故作亲近。就好像......他明明不喜欢吃桃子,现在却非要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来。
“不去哪儿,就只是在家门口熘达熘达。”
似乎是有些意外她的态度,墨嘉衍愣了愣,随即,又露出了那种明显带着勉强的笑意来。
“那......我告辞了。”
陆轻宁刚准备回礼,突然又想起来一句话,明明觉得无关紧要的,可下意识里,却又觉得非问不可。
“你......走着回去吗?”
墨嘉衍似乎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停在拐角处的马车。
陆轻宁却是突然被他这句话给惊到了。
不过,依旧不是因为话里的内容,而是她发现------她居然......读不到这皇子的内心世界了。
像是突然回到了最初重生的时候,那种震惊,那种不可置信。以至于墨嘉衍的马车都走出了好远,她才在石榴的呼唤声中回了神。
当晚,实在没忍住,她摸进了王府。
“怎么这么晚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说了?”
墨珩本来已经睡下了,见她过来,便只披了件外袍,直接将人带进了卧房。
许是因为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缘故,陆轻宁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股不同于自己的热度。本打算将那只被握着的手抽出来的,结果一贪恋那温暖,反而将另一只手也塞到了男人的掌中。
“怎么这么冷?”
察觉到她满身的寒意,墨珩径直将人拖到了床边,将那张还带着他身上热度的被子,直接裹在了陆轻宁身上。
“以后不要这么晚跑出来了。要有事儿,你就让人往王府送个信......”这么说着,似乎又觉得不够妥当,他又改了口,“这样吧,把墨影给你,你有事儿,就差他去办。”
房间内的烛火闪烁不定,耳边男人的声音却不厌其烦。可陆轻宁的心思,却实在没办法集中回男人话语中的每一字一句。
因为这个被窝包的------实在太暧昧了。
一想到他刚刚还躺在这里睡觉,现在却换了自己严严实实地被裹在里边,陆轻宁的脑子,就不由窜上了各种话本子里的桥段。
或花前月下的,或如胶似漆的,甚或是......还有那巫山云雨的......
“你听见我方才说的了吗?浓浓?”大概是太久等不到女人的回应,墨珩着急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
话还没说完,他直接伸手贴上了女人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呀?怎么感觉有点烫呢?”
正准备抬起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以作对比,陆轻宁倏地掀了被子,格开了他搭在额头的那只手。
“没有发烧,就只是......”想了某些不该想的,“热的。”
怕在床上坐下去真整出来事儿,她赶紧起了身,大步迈向了外间的矮榻边。直到脸上的热度彻底降了下去,她才严肃着声音开了口,“其实我这会儿来,是想跟你说说墨嘉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