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反差,差点没逗得陆轻宁笑出声来。
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犊子,原主没彻底长歪,周婉容得是出了多大的力啊!
“没事儿,爹。他们没人敢动我。”悄声回答了这句,她微微扬了头,拔高了嗓子,“都是女儿的错,爹爹愿打愿罚,女儿绝无怨言!”
陆砚池被拉过来的时候,是真的做好了血流成河的准备的。可现在------
这父女俩,当这是什么唱大戏的台子上吗?
“哼!一天到晚不省心!这次,你爹我也保不住你了!”
忿忿地甩了衣袖,陆嵩气冲冲地大步往前迈去,刚走了两步,却又顿住了,“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去宫里给陛下负荆请罪?”
陆砚池:“......”现在跟这戏精父女俩撇清关系,应该还来得及吧!
因为有陆嵩的搅和,墨章并没有怎么惩处陆轻宁。只说是行为有失,便罚了抄写女戒一百遍。
父女俩刚出宫,冯立便带了一个人进了御书房。
“燕王府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灰衣的男子屈身拜倒,操着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回起话来,“奴才看到的,是陆二小姐的轻功极好。不过禁卫军的人,似乎也有意放水,除了在门口,他们几乎就没真正动过手。”
对这一点,墨章倒并没觉得有多大问题,“放水也正常,那刘承玉,自幼与十三交好,他要是丝毫情面都不讲,朕倒要觉得奇怪了。”
感慨完,他抬了抬眸子,“还有什么吗?”
底下的人便接着汇报,“后来王爷便和陆二小姐进了房间,虽然进门之前,两人吵得厉害,进去之后,也时有几句争执,但据奴才分析,应该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两个人单独待了一会儿?”
灰衣人回“是”,“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
“说什么了?”
灰衣人摇头,“除了那几声刻意的伪装,其他的,奴才没听清。”
墨章把玩了会拇指上的扳指,挥了挥手,冯立便又赶紧将人带了下去。
“这一出,你怎么看?”
刚进门,帝王的声音便从暗处传了过来。
小心地往前迈了几步,在距离帝王一丈的地方停住。冯立半弯着腰回起了话,“奴才愚钝,不过方才听葛侍卫的话,应该是王爷和陆家二小姐......并没有断干净。”
“岂止是没有断干净?恐怕比从前......还要如胶似漆吧!”
冯立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只好静立在一边,将头又往低垂了两分。
帝王似乎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寂静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开了口,“冯立啊,你说朕都做到这份上了,十三怎么还能忍啊?莫非......他真的没有二心?”
答“是”,好像自己很了解燕王;答“不是”,又像是在挑拨这对皇室兄弟。饶是冯立滴水不漏,此刻也只能回一句“陛下恕罪,奴才愚钝,实在不知”了。
可这一次,帝王却好像存了心不想放过他一般,“既然你不知这个,那你说,他们两人相见,会不会是在密谋造反的事?”
似乎觉得这句话冲击力不够,他又加了一句,“哦对,这个陆嵩,会不会也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