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李体昨儿下了帖子,邀我今儿下午去马场打马球。”
陆锦灵冷嗤一声道:“平日里不见一个个的,殿下一朝得势,就都冒出来了,这个李体平日里就会跟在我大哥和岳王身边混,前段时间萧炎陵萧大人摄政监国,他便日日跟在萧炎陵身边熘须拍马,好不虚伪,就连我大哥的门客上次还奇怪,说这李体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他人,原来是忙着巴结权贵去了。”
谢止兰回忆着原着里的内容,也说道:“萧炎陵摄政王的身份一除,府门前立刻庭可罗雀,好不凄凉,这位李体大人也没捞着什么好处。”
“对啊。”想起那人的嘴脸,陆锦灵便有些愤满:“所以这不赶着来巴结咱们五殿下了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纪嘉戚漱完了口,坐在一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做打算,实在没什么好去鄙夷他的。”
“就殿下心软。”陆锦灵咕哝了一句,便低下头去戳面前那道芙蓉烧鱼,似乎那道菜就是那该死的李体。
丫鬟躬身递上来一杯茶,纪嘉戚矜贵的撇去上面的茶沫,慢慢吹了吹,呷了一口,这才笑着对谢止兰道:“止兰半晌不动快子一直盯着本殿,是想跟着殿下一起去吗?”
“呃…不不不。”谢止兰这才低下头夹了一快子荷叶锦鸡:“不过是刚才吃的急了,先缓一缓罢了。”
纪嘉戚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将茶杯冬的一声置在红木桌子上,这才起身道:“走了。”
谢止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想到昨天晚上那回事,手上不由得捏紧了快子。
饭后陆锦灵非要去后院锦鲤池喂鱼,念着谢止兰腿上有伤,她觑了一眼道:“真无趣,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看锦鲤来着,这下只好自己去。”
谢止兰含笑目送她离开,等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她面色骤然一遍,扶着拐杖起身。
丫鬟凑过来想要扶着她,她却冷冷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出去透透气,下人房那边我记得有一株秋菊开的极好,想一个人过去看看,昨儿到现在一直闷在房里,总是不大舒坦。”
丫鬟面露难色,她走了两步回头道:“你去府门口看着,殿下有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马过来通知我。”
不明所以,丫鬟还是点点头:“是。”
房门里面一室昏暗,不点灯还以为是深夜,不见五指,空气里是干净略微有些腐朽的味道,房内摆设很少。
内置一张床,一个衣柜,并房子中间一个简陋的木桌,仅此而已。
床上隆起来一块,薛序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窝里,时值夏末,他却冷的牙齿打颤,不住地瑟缩着。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听殿下说了那些话,折腾了一晚上没睡着觉,再一起床就晕晕乎乎的,俨然发了高烧。
这次不知为何,殿下反而恩准自己留在府上休息,他想不明白,脑子混沌,只怕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