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锦灵盯着谢止兰的脸,皱着眉头,似乎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谢止兰叹了一口气:“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殿下既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能把你和你哥哥拉到他的羽翼之下,自然是想护着你们的,又怎么会伤害你们,你倒是也不必太多担心。”
“是…是吗?”陆锦灵反而狐疑的盯着谢止兰,谢止兰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是不是说多了或者是暗示的太明显了。
“当…当然是真的了…”
以此同时,书房里暗潮涌动,纪嘉戚坐在首位,矜贵的吹了吹汝窑茶杯里的茶沫:“陆相想说什么便说吧,在本殿这里还需打哑谜吗?”
“我能把妹妹嫁给你自然是信你,甚至是用妹妹献祭表忠心,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纪嘉戚冷哼一声“:“收起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让萧炎陵摄政是你的手笔吧,我问你,这步棋是冲着谁来的。”
陆锦信叹了一口气:“彼时岳王的人盯上了我,我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出此下策,现在我能把妹妹嫁给你,你还不信我?那可是我最亲的妹妹!”
“亲人?”纪嘉戚嗤笑一声放下茶杯:“这年头,宰相大人您是知道的,不好,乱,流民里多少易子而食的,亲妹妹又算得了什么,您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一点可信度。”
“纪嘉戚!”陆锦信将黑子扔进棋篓,腾的站起来:“你这般讲话,到底是想不想拉我入你的阵营。”
纪嘉戚依旧澹澹的,微微调了下坐姿:“理由。”
“很简单,太子如今一心情情爱爱,难堪国君之用;岳王阴毒,向来是个切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的人物,而且足智不够,武功也一塌湖涂,偏听偏信,时常耽于美色,难堪大才之用,思来想去,还是五殿下你各项都符合一个优秀国君的模样,狠辣,果断,喜怒不形于色,要想名垂青史彪炳史册,此刻危机时刻,必得擦亮眼睛选一个贤明有前途的主君来辅左,而殿下,我相中了您。”
“是吗?”纪嘉戚依旧冷笑,“既然如此,那么尚公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在朝堂上说服那些老顽固,驾驭了那两个女人,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个大好事。”
陆锦信点点头:“我明白的,若是那两位争执不下都嫁进我朝,那么,也都一定是殿下的人。”
“很好,”纪嘉戚轻轻抛出去一个眼神,“坐下吧,棋还没下完呢。”
陆锦信苦笑:“其实也没有下下去的必要了,这一局在下败局已定,是我输了。”
纪嘉戚嘁了一声:“再来,放眼朝堂,也就你的棋技够看的了,你若走了,又没人陪着我下了。”
陆锦信点点头,瞥见窗外屹然站立如松的薛序好奇道:“他怎么了?最近看着不太正常。”
“宰相大人倒是对我身边的人关注的紧。”
“这…”他收回眼神一拱手:“是我唐突了,不过随口一问,殿下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