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是他发疯的前兆，这人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不愿被轻易看出所想。

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谢止兰好歹总结出了一点规律，这人越是生气动怒越是笑得明媚，反而在他心情大好的时候会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她扶额，这个大变态竟还有些孩童般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因为他的脸色做出反应的那副滑稽的样子。

默默地移回去，纪嘉戚暗暗掐了下她腰间软肉：“这才乖。”

谢止兰暗中骂了一声不再言语。

城郊练武场

午时三刻，日光西移，隐隐刮来几阵凉风习习，吹乱了谢止兰鬓角青丝，纪嘉戚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轻轻给她理了理头发，谢止兰眼角瞥见跟在哥哥身后的陆锦灵，脸一红便躲开了纪嘉戚的手：“殿下，萧美人和陆锦灵可都在呢。”

纪嘉戚面色一冷，刚抬起的手臂此刻一僵，半晌没动，知道他在生气，谢止兰无奈的拽拽他的袖子，柔声劝道：“咱们回家了再说好不好？”

“回…家？”纪嘉戚闻言反倒侧着脸斜睨了她一眼，谢止兰望进他的眼里：“是的，回家再说。”

下一刻，纪嘉戚放开了她兀自大步往前走：“你说的。”

陛下銮驾后洋洋洒洒几千宫人跟在身后，皇后，乐贵妃，萧贵妃并着盛宠的萧美人坐在金丝软轿上，极目而望远处广阔平坦的草原，皇后不禁笑道：“今日的天气不错，风向也合适，看来确实是个很适合较量的好天气，好日子呢。”

皇帝微微点头：“正是，五儿，想好要和耶卓比试什么了吗？”

纪嘉戚拱手道：“儿臣都可，而且这一次咱们是东道主，为表地主之谊，还请耶卓将军选吧，本殿自当奉陪。”

“好！”耶卓大喝一声，为纪嘉戚竖起大拇哥：“不愧是天朝的战神皇子，说话这般硬气，那么…既然足下这么说，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他在身后女卷身上留连一瞬后，笑道：“殿下，不若咱们玩些新鲜的？”

纪嘉戚一挑眉：“请说。”

“咱们射箭一向用的是草头标，即便是百步穿杨也实在是老把戏，没什么看头，不若咱们把靶子换成亲友来比试，何如？”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阵阵低呼，谢止兰暗道这耶卓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这哪里是比试，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用旁人还不行，非得是五殿下的亲友！

皇帝也微微皱眉，沉声道：“五儿，怎的不说话，你怎么想的。”

纪嘉戚唇边扯出一抹冷笑，直直指着谢止兰道：“谢止兰，出来。”

众人眼光落在谢止兰脸上，她快走几步到纪嘉戚身边，纪嘉戚指着谢止兰道：“儿臣完全同意耶卓大人的建议，既然非要一个亲友，那么，儿臣选她，谢止兰。”

“好！”耶卓不给任何人说话反驳的机会，这便搭弓拉线道：“咱们这便开始吧。”

他指着身后一位十分明媚的姑娘道：“既然殿下能把自己心爱的门客贡献出来，那在下不能输了气势，这便用自己的女儿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