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说不愿意,他还能停手不成?
这般想着,她冷笑一声,“我说不愿意呢?”
话音刚落,明显看到男人脸上的失落。
他点点头,翻身下来道:“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谢止兰反倒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她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的背影,叫了一声:“殿下?”
纪嘉戚微微侧过脸:“嗯?”
谢止兰心里一酸,怎么想到要杀他就这么不舍呢?这个男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难道他也给自己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药了吗?
她终究还是心软了一瞬:“上次的伤,好了吗?”
纪嘉戚没说话。
她盯着他的背影,两人很久没话。
半晌,他趿着靴子穿上了外衣:“你睡吧,夜还…长着呢。”
说着竟是离开了。
谢止兰实在是害怕了,她第一个念头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很久外面都是寂然无声,她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吐出一口气,这才敢猜测其他的原因。
纪嘉戚为什么不碰自己?她想不明白,是真的想不明白。
迷迷湖湖,她想着,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厌恶自己,不肯碰自己,借着自己的口说出不愿意,看似一个人不愿意,其实,是两个。
可是,为什么要吻她呢?这岂不是又是多余了?
这般想着,她沉沉如梦。
两个月的功夫,天气已然冷得很了,一大早,谢止兰在侍女的服侍下,外衣上加了一层狐狸皮寿元紫绒花大氅。
看着差不多了,她先穿了大半个宅子,来到春娘房里。
如今纪嘉戚已经不拦着她和春娘见面了,而他在得知春娘怀孕的第一天起,再也没有碰过她,也再没有传召过她。
一朝失宠,侍妾们都憋着好好惩治她,念着她怀了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倒是也都忌讳着,没人敢动手。
春娘放下手上冒热气的茶杯,起身笑道:“姑娘来了。”
谢止兰笑着摸摸她的肚子:“怎么两个月就这么大了,看着很健康呢。”
春娘接过她脱下的大氅,闻言也只是苦笑,这孩子得来的,实在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犹记得得知她怀孕的第二天,纪嘉戚就冷冷道:“你们谁要是敢对胎儿做什么小动作,那么,无论是谁,你们一起死。”
她这般想着,无奈一笑:“我现在也就盼着这孩子平安了。”
谢止兰眉眼一垂,澹澹说了一句:“你放心,他一定会平安的。”
“薛序呢?”
春娘摇摇头:“不知怎的,殿下近来似乎没特地找人监视着他,即便是他来找我,也不见殿下发现。他如今还在殿下身边当值,殿下没事人儿一样,倒让他这么长时间不自在起来,现在他还没下值,恐怕夜间就能来看我一趟了。”
谢止兰听着,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说要是没有这么多破事,你和薛序,就这样做一对琴瑟和鸣的神仙卷侣,岂不美哉?”
春娘一愣,转而苦笑一声:“姑娘,我倒是发觉,但凡和殿下挨上边儿的女子,没几个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