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振振有词,说话之时还将证据放在众人眼前,这样的铁据有谁看了之后还会不相信他的话!
是他自己大意了,没想到李元明掉下山崖之后竟然还会活着回来。
就在严嵩绞尽脑汁,却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韩义和沈炼纷纷走了进来,身后的手下则是压来了不少的人。
“皇上,都在这里了。微臣的确是按照李大人的描述,找到了那位妇人。”韩义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完便让开了身子,那老妇人此刻面容憔悴,通红的眼睛足够说明她方才哭得有多伤心。
“皇上……求求您……救救我家老头吧……”夫人开口声音沙哑,撕心裂肺:“这个狗官抢了我所有的银两啊!这叫我老头子可怎么办啊!”
好在朱厚熜还知道心系百姓,听到这番话后便缓缓起身:“老妇人,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告诉朕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要这般伤心?”
老妇人哭了半晌,想着自家还有个重病在床的老人等待救治,这才抹掉眼泪,说了起来。说的差不多都是李元明方才看到的,她的情况也就那些。
不过,简短的几句话还是让朱厚熜怒了,抬起脚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严嵩的胸口:“你这畜生!竟然如此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你还是人么!”
“皇上息怒,微臣并未见过此人,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严嵩吓得赶忙五体投地,大声喊冤:“皇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一切都是驸马蓄意安排栽赃嫁祸!”
李元明穿好了衣服,走进人群之中:“哦,找到你了。”对着一个此刻正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将士笑着开口说道。而这个人便是方才没收李元明扳指的人:“说吧,我的扳指此刻在何处?”
挺大身后传来声音,严嵩便猛地回头,却被朱厚熜再次给踹了回去:“怎么?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要示意手下为你说话?”
那手下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就被严嵩灌输了这样的想法,长大以后岂不也要变成坏人了?
那孩子犹豫了片刻,随后便看了看远处的箱子:“都在那里面,严大人从来都不让我们动那个箱子,收上来的钱都在那里。不仅仅有京城门口的,还有附近镇子里的……”
好在,这孩子像是也已经早就看不惯严嵩的行事作风,竟然一下子全部说了出来。
李元明闻言,抬头和皇上面面相觑。只见皇上表情冷漠,薄唇紧抿,抬起脚大步走到那箱子前面:“来人,给朕将箱子打开!”
闻言,一边韩义便带着人将箱子打开,打开的那一刹那便看到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银锭子,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以及其他值钱的东西。这些,不过是严嵩一个早晨收上来的,可是……
“可是,这么多!严大人每个月却只给皇上一箱……”韩义站在朱厚熜的身后,开口说道,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担心皇上生气的时候又要大打出手,到时候连累上自己可就不好了……
可,朱厚熜并未直接开口,一双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面前巨大的木箱。什么样的办法能够在一个早晨里面手来这么多的银两,办法可想而知自然是抢来的!
“身为当朝大臣,你不体恤百姓还强抢豪夺。严大人倒是给朕解释一下,这一年里你毁了多少人家,杀害了多少条人命!你要这么多钱到底想要干什么!”片刻之后,朱厚熜猛地回头,看着严嵩大喊。
严嵩攥紧拳头,小小的脑袋让人恨到想要上去一把捏碎:“皇上,微臣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充实国库。李元明带回来的那些钱根本不够壮大军队!”
“哦,原来如此!”就在这时,李元明再次开口了。不过这时候的他可没有方才那么不舒服了,嘴角带着淡笑:“若是我猜的没错,严大人是打算用这些钱来壮大军队,然后一举入宫谋朝篡位吧?”
李元明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严嵩的心窝里,他此刻脑海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眼下,若是自己不认罪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人了罪,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都没了?
他犹豫着,低着头。最后无奈,只能开口:“回皇上,李大人所言极是。这些事情的确是微臣一人所为,微臣为所欲为,贪图钱财,走火入魔才会到了今日这步田地!还请皇上开恩,微臣愿意将所有东西全部交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一听岩松这么说,李元明的嘴角终于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等着皇上开口。
“那,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贪图了多少!”说着,朱厚熜便看向李元明:“严嵩一案全部交给驸马一手查办!三日之后再决定你是死是活!”
“谢皇上!”暂且能够留住一命,严嵩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不过就是李元明计划里面的一小部分罢了,他作恶几十年,杀害了多少百姓,这笔账若是干脆利落的结清岂不是不够解恨?
“微臣遵旨。”李元明想着,双手抱拳对朱厚熜开口说道。随后侧头看着身后的韩义:“立刻带着宫中太医前往老妇人家中,可不能再死人了!”
闻言,严嵩的额头便开始直冒冷汗。皇上将这件事交给李元明调查,不也是给自己找罪受呢么?
“属下明白。”韩义说着,便带人走了出去。而沈炼则是继续等待李元明下达命令。
事不宜迟,李元明也不想多等,在韩义离开后,他立刻派沈炼前往严家进行彻彻底底的搜查,任何一样财物都不能落下!
而他则是因为担心朱鸳,只能暂且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往太后的寝宫。事发突然,皇上都未曾从方才的事中反应过来,更何况那些宫人了,没有一个去给太后传递消息的。一直待在太后宫中的朱鸳自然也是对此不得而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