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良久,他叹了一生口气,说:“算了,我只是希望属于你的鲜花和掌声不要被沾染了泥土,你应该像烈日般明媚似火地生活。”
乔绾扯了扯嘴唇,眸里快速地闪过一些情绪,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澹澹地看向窗外,唇角扬起了一抹浅笑,“子扬,娱乐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在这里面我可以体验不同好人的人生,我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莫子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
薄砚城回来的时候,就见乔绾手里拿着剧本,看着窗外的树发着呆。
他走到乔绾的身后,站了许久都没有被发觉。
薄砚城又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她的阳光,身体的阴影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乔绾这才恍然回神,她扬起头对男人笑了笑。
薄砚城把她拉起来,圈进怀里,温声道:“在发什么呆?”
乔绾垂眸看着手里的剧本,说:“我在想剧本。”
她怕薄砚城继续问下去,就主动找了一个话题,“你刚刚去哪儿了?”
薄砚城看着她温凉恬静的脸,沉默了两秒说:“去见张端了。”
“那你怎么处置他了?”
薄砚城把他垂落在脸颊的头发别在而后,避重就轻地说:“给他了警告。”
乔绾眼尖地看见薄砚城的右手衬衣袖子处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拉住男人的手,担忧地问道:“你受伤了?”
薄砚城看了一眼袖口,笑了笑,说:“没有。”
乔绾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袖口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薄砚城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着皮,语气轻松:“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乔绾眼眸一转,很快地就想到了什么。
她看了一眼门口,确认屋里没有一个人后,她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把张端...”
薄砚城一愣,而后嘴角一勾,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笑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做那种违法犯罪的事。”
如果肖何在这里,听到薄砚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眼一定都翻到天上了。
薄三少守规矩估计是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了。
乔绾还是有些怀疑,“真的没有?”
虽然他恨张端恨的要死,但也不喜欢薄砚城因为这样的人染上鲜血。
薄砚城把剥好的句子掰开,塞到了她的嘴里,否认道:“没有,我只是废了他的***,让他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而已。”
乔绾见他不像骗人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薄砚城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暧昧,“薄太太刚刚是在担心我吗?”
乔绾第一次没有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她推开薄砚城,漂亮的桃花眼里有微光划过,亮的让人心惊。
轻松平缓的语气中带了一抹严肃与认真,“薄砚城,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去沾染那些污垢与尘埃,你应该永远被人仰慕与惊羡。”
薄砚城的身体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他深邃无波的眼眸里汹涌着这来之不及的情绪。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那些阴暗的事本就不属于他,他也可以像很多人一样光明又坦荡地站在这人世间。
薄砚城长臂一勾,把乔绾揽入了怀里。
他一直手扣着乔绾的后脑勺,俯身亲吻。
“唔...”乔绾猝不及防。
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缱绻,薄砚城这次的吻霸道而强势,有一种要把她拆穿入肚的感觉。
乔绾的手慢慢地搂着他的腰,下意识地回应着他。
两人足足吻了两分钟,在乔绾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薄砚城才松开她。
乔绾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薄砚城用大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光,嘴角一勾。
他弯腰凑近乔绾的耳边,嗓音格外的低哑,“绾绾,你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颤栗。
一句话过后,乔绾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
她迅速地推开薄砚城,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
杯子放下,乔绾眼眸一转,对一直含笑看着她的薄砚城招了招手。
男人眉梢一挑,听话地走过去。
“怎么?”
乔绾说:“你把西装外套脱了。”
闻言,薄砚城笑了。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意有所指地说:“薄太太,这天还没黑,要不...我们等到晚上再说?”
乔绾瞪了他一眼,已经快对他这张口就来的...嗯...骚话免疫了。
她伸手勾着薄砚城的领带,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
二话不说地直接脱了他的西装外套。
乔绾把薄砚城的外套随手一扔,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就让你脱个外套,你脑子里天天想的是什么。”
薄·被怼·砚城:“......”
乔绾把他拉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她下巴一抬,说:“你先自己大概洗一下,我手不能沾水。”
若是之前,薄砚城二话不说就立马脱了扔了,哪里会在这里洗。
但此刻却格外听话地洗着袖口的血迹。
衣服上的血迹没有沾上很长时间,薄砚城搓了两下便干净了,“好了。”
乔绾拿了一旁的干毛巾吸了吸水,说:“一会儿就干了。”
薄砚城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自己来,你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
乔绾笑了笑,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他,“你要是实在觉得湿的不舒服,可以拿吹风机吹一下。”
薄砚城丝毫不在意这些,“不用。”
“嗡—嗡—”
电话铃声响起,薄砚城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冷声道:“嗯,我知道了。”
乔绾看着他沉的能滴出墨来的脸色,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薄砚城把手机放在一旁,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昨晚的那个服务员死了。”
乔绾心里一骇,震惊道:“怎么会死了?”
薄砚城摩挲着她的手,说:“找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车祸,最终还是没有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