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加入反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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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何时拥有的记忆留存能力？

子寒很快就想到了当初在记忆整形所，最后一次的层跃经历。

那一系列的“层跃”被反叛军称为“错跃”，即“层跃”到了非指定的意识平行空间。而在最后去到的那个平行空间，他遇见了那里的程雨妍。

他还很清楚地记得那段很扯的经历和很扯的对话。雨妍声称将一种能力还给了他，就是“记忆永存”能力，那一字一句都还在子寒的脑海中，当时也没有很在意，然而现在想来，从那个空间回来后，子寒确实清晰地记得每一件事。

要不是子寒平日里的记忆就不错，他应该早就会注意到这一点才对。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间线整个被重置之后，夏子寒还能记得历史时间线的原因。

而曹珂记得他，不，应该说认识他，则是科技辅助的关系，事实上，现在面前的这个曹珂对于夏子寒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记忆，一切信息都是从2号意识空间的记录中读取回来的。

然而，虽然子寒自己确实经历并感受到了整个世界的重置，种种证据也证明重置应该发生了不止一次，不然按照所谓“反叛军”目前控制人偶的速度，是不会已经有上千人的，可子寒还是对控制着妹妹的这个男人心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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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子寒很直接地问了出来。

“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但你无法不相信时间线的重置。”曹珂说。

“这就是你所说的世界的阴谋？”子寒问。

“通过博士对这上万次重置的解读，我们的世界很有可能只是由意识创造出来的。”曹珂说。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们自己，都是假的？”子寒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可这实在是一桩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因此他迟迟不愿说出口。

“没错。”曹珂的声音有些低沉而忧郁，毕竟现在的他也是今早才知道这个阴谋。

子寒感到一阵作呕，自己分明对过往有那么多记忆，分明还记得每一个和妹妹一起成长起来的重要时刻，可难道事实上，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在这一个星期内不断地轮回吗……

“时间线是每周重置一次吗？”子寒克服恶心的感觉，继续问道。

“并不是，额怎么说呢，差不多每次都是一周，可是总有些细微的时间偏差。比如说，上一次就比平均轮转时间要快了一些，这一万多次来，最长的一次有两周不到。”曹珂说。

“这么说，不是定时的……”子寒思考起来。

“嗯，我们也无法从每次的时间偏差中找到逻辑，似乎是随机的……”曹珂说道。

“不，不会是随机的……你说的两周，是发生在最一开始的轮回中吗？”子寒保持着思考的姿势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曹珂有些讶异。

“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有开始行动吧？”子寒抬眼问曹珂。

“没错。”曹珂如实回答。

“既然你邀请我加入你们，能否给我看一下每一次轮回时间的历史数据？”子寒说。

“没问题。”曹珂边说边打开了趋势图，从第一次到这第13276次的所有数据都在其中。

子寒迅速用自己的系统进行了计算，得出的结果和他所想的果然一致。

“你看，虽然每两次之间乍一看都没什么联系，时间的上上下下也看似没有规律，但按照每100次取平均值来看，整个趋势图整体是缓慢下降的。”子寒将他处理过的图表投到空气中，“并且，这里是最大的一个下滑点，是否就是你们开始行动的时候？”

“没错……”曹珂看着这个趋势图，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他已经大概猜想到子寒的用意了。

“所以，按照我的推论，世界应该是在系统负荷到达某一数值的时候，进行重置的。”子寒说。

“漂亮！”曹珂十分难得地发自内心夸赞一个人，“没想到你一来，我们就能有如此大的飞跃。”

“慢着，我还没有说要加入你们。”子寒说，“以及，我还需要一次实验，来证明我的推论。”

“什么实验？”曹珂问道。

“楼下的四千多人，借我一用。”子寒说罢，未等曹珂应允，便向一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