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可怕的不是神一般的对手，而是猪一般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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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誓死计划的会议如期而至，和上回一样，与会者是所有和自由军团相关的人，包括先驱队和供给队。

子寒一边和大家说明逃生部署的细节，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在场每个人的状态、表情、动作。

如果他和夏焱的推测没有错，想要射杀夏子寒的内鬼很有可能就在面前的这些人之中，只有他们知道17区的现状，知道自由军团要推翻现状的计划，除非他们有违反规定，将明令禁止泄漏的信息和计划告知别人。

文淇晚了十多分钟才到，一到就开始吸所谓的电子烟。

段辰宇常常和肖雅琪交头接耳，段时不时偷笑一声，肖都是一副“别闹，好好听领导讲话”的反应。

孔小玉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常常神游。

安茵樱一直在座位上爬上爬下，以表专注和兴奋。

胡巧儿有些瞌睡，不过并没睡过去，一副夜店宿醉的样子。

程雨妍充满爱意地看着子寒，看来是真的雨妍，不是魔法女阿妍。

……

每个人都似乎有些奇怪，但又都符合他们的性子和常理，子寒还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包括他一向最信任的余青轩和曹珂，现在他也多了个心眼，谁知道呢。

今天会议的重头戏是秦可沁储存在夏子寒大脑里的VR逃生路线。子寒决定直接让所有人一同体验一下。一瞬间，会议室不再存在，每个人周围都变成了元世界的17区电厂模样，每个人也都是独自身处于这个VR实景中——这是他们第一次“恍若真实”地见到所谓元世界的模样，见到他们实体所存在之处的模样。

这一事实和VR效果结合在一起，震撼力不是一点点，VR结束的时候，不少人甚至有些目光呆滞，还有人微微俯到在会议桌上。

不过他们看到的结尾并不是子寒所看到的，夏子寒把整个VR分割成了两段，给他们看的那一段结束在到达出口之时，外界世界的亮光刚刚投进些许，便戛然而止了。即使如此，即使他们没有看到外面是令人绝望的“类太空”领域（虽然其实是电磁层），脸上所露出的不安、甚至略有绝望的表情也足以击溃军心了。如果再给他们看到外界这种几乎没有逃生概率的环境，子寒担心失败主义的气氛将会无情地蔓延。

“这地方的设计……我们真的可以逃脱吗？”孔小玉难得第一个发表言论。

“你们觉得我是怎么搞到这个VR视频的？”子寒反问道。

孔小玉没有回答，没有人敢猜测或是回答，子寒则继续说道：“17区有一个人已经先行回到了元世界，并且在我们实体所处的电厂内身居要职，我和她现在正保持联络。”

“通过什么方式？”许佳佳问。

“梦境。”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告诉我们的信息都是可信的？”胡巧儿也提出疑问。

对计划提出疑虑的人越来越多，子寒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一点，但也有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深信誓死计划并站在他身边的人。

“夏子寒给我们带来的信息价值超过在场任何一个人，敢问你们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而相信子寒就意味着相信他的判断。”青轩站起来说道。

“也就是相信同夏子寒联络的人。”曹珂附和道，“对了，那个联络人是不是秦可沁？”

“没错，你知道了。”

“你提到过她，我在记忆拾回的过程中也读到了她，而且现在的17区根本不见她的踪影，本应该是她的位置的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也换了一个人，你说我难道还猜不到吗？”

子寒点了点头。

雨妍也顶着众人的压力站起身来，“我和子寒当初都在元世界醒来过，秦可沁也是，我可以证明秦可沁确实原本是17区的人，也确实留在了元世界，她作为联络人的价值是绝对可信的。”

“而且在这次17区停止运营的时间之前，秦可沁在自由军团的声望很高。”曹珂说，不过他没说出后半句话——虽然她从未加入过。

众人的疑虑似乎少了些，至少不同的声音少了些，子寒仔细地看着每个人，不是要看他们是否变得信任自己，是否坚定对誓死计划的信念，而是在观察那些对誓死计划报以消极态度的人。

那些人之中，一定就有枪击案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