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筏一听,顿时警惕起来:“谁?还有谁帮你?是师父吗?”
话音未落,外边响起一个声音:“不是我。”
两个人一愣,连忙都站起身,叫了一声:“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衫,西装马甲,留着小胡子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师父,水母暗杀组的组长,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水母池铁城。
池铁城走进房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的警惕性太差了,我如果想杀你们,你们早已经死了五六遍了。”
李北筏脸上灰落落的,单棱则是笑着说:“那不是师父你太厉害吗?没有一点声音,我们根本觉察不到你来了。”
说着赶紧拿了一把圈椅放到他跟前:“师父,您坐。”
池铁城点点头,坐了下来,说道:“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杀的钟子元。”
李北筏越发尴尬,窘迫的脸色有些微红。
单棱则是有些兴奋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池铁城面前说:“师父,我这次遇到一个非常厉害的高人,这次我能杀了钟子元,也是幸亏有了他帮忙。”
池铁城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什么高人?”
于是单棱把酒店里发生的事全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师父,我被鬼子堵在房间里差点就脱不了身,更别说杀钟子元了,幸亏那家伙突然出现,我才化险为夷。而且还全靠他的计划,才让我能亲手杀了钟子元那个汉奸。”
她在这里兴致勃勃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池铁城的眉头已经皱的很紧。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在那里干什么?他为什么会帮你?”池铁城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单棱一愣,这才发现这三个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师父,我看这个人恐怕没这么简单,他接近我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李北筏说。
单棱马上扭脸看着他:“北筏师兄,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李北筏说:“我说的不对吗?我们素昧平生,他凭什么这么帮我们?肯定是别有图谋的。而且他到百老汇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单棱都囔着:“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干什么的,但就凭他杀日本人,就一定不是坏人!”
“杀几个日本人就不是坏人了吗?小棱,你真是太单纯了,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被人卖了都还替人家数钱呢。”李北筏看她这么维护杨恺,越发的醋意浓浓。
“好了,都别说了。”池铁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自然会查清楚的,不过完成了任务终归是好事,小棱这次做的不错,我会汇报上去给你嘉奖的。”
单棱顿时喜笑颜开,而李北筏则是有点悻悻然。
“那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有下一个任务了吗?”单棱问。
池铁城摇摇头:“我们暂时不用离开上海,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任务。”
“新的任务?”单棱和李北筏顿时都兴奋起来:“师父,我们这次要杀谁?哪个汉奸?”
池铁城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上边赫然是张二爷的头像。
不过单棱和李北筏两个并不认识,他们拿起照片好奇的看着:“这是谁?怎么看着像个老流芒?”
池铁城点点头:“这人叫张小林,是现在上海滩最大的流芒头子。”
单棱和李北筏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师父,这家伙也是个汉奸吗?”
“对,这家伙一直和日本人合作,充当日本人的打手,而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上海的老百姓被他害惨了。”池铁城说。
“该死的家伙,这种人渣就得去死!”单棱气愤的说。
李北筏也说:“师父,这个任务交给我吧,小棱已经杀了钟子元了,这个张小林交给我去杀!”
池铁城摇摇头:“不,这个张小林可比钟子元麻烦多了,他在上海滩足足有几千个手下,而且身边有很多保镖,平常人很难接近他身边的,这次我会亲自出手,而且我们要把功课做足,保证一击必杀才行。”
说着看着单棱:“小棱,你的易容术不错,可以伪装了以后想办法混进张府,调查张小林的生活起居和出行规律。”然后把照片翻了过来,上边写着一行字:“这是张府的地址,你明天就去。”
“好,师父,你放心吧。”单棱很爽快的答应道。
池铁城又看向李北筏:“北筏,这个张小林在上海滩有个赌场生意火爆,你可以进去摸摸底细,看看有没有机会。”
李北筏点点头:“行,师父,我明天就去。”
池铁城站起了身:“好,天不早了,你们各自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师父还要去哪里?”
池铁城说:“我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你们就别管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单棱看看李北筏,李北筏一脸的茫然:“师父在这里还有老朋友的吗?怎么我们都不知道?而且还不带我们去,好像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弄这么神秘。”
单棱打了个哈欠:“不管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困死了。”说着便去了隔壁的房间。
李北筏想要说什么,但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单棱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一点睡意,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眨来眨去,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杨恺的样子。
尤其是最后他的那一句话,让单棱又气又恨。
低头看了看,然后两只手捧着挤了挤,嘴里都囔了句:“我这还算小吗?坏家伙!呸!”
一晚上辗转反侧,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昏昏睡去。
而第二天一大早,没等隔壁的李北筏过来敲门,她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嘴上贴了小胡子,乔装成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出了酒店。
酒店后边有一个早点摊,单棱过去要了一碗小馄饨,坐在那里悠闲的吃了两口,无意间抬头朝对面看了一眼,却突然两眼盯住了对面的一个裁缝铺不动了。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