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夫人大概多大年纪?她是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其他的姐妹?她现在境况如何?”萧震泰一串连珠炮似得发问,平儿脸色沉了下来。
“萧管带,李少夫人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孙媳妇,可不是你能随便乱打听的,注意你的身份!”
萧震泰有心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跟这位平儿姑娘初次见面,连对方底细都不太清楚,实在说不着这些东西。
另外如果母亲真的跟荣国公府那位李纨夫人有什么关联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曾来往。
另外,上次问到母亲的身世问题时,老娘讳莫如深不愿意提起。
万一有些什么难言之隐,自己这边一说反倒打草惊蛇,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来。
平儿见他不再说话反倒好奇起来。
刚才他问的这几个问题,明显是猜到了些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起个没完。
“你打听这些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跟李少夫人沾亲?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线索,可以尽管说出来,我回京之后也可以替你传达给李少夫人。”平儿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问道。
“这可也不是你能随便乱打听的***,注意你的身份。”
萧震泰见她倒问个不停反而不再多说,把原话回敬过去之后,转身离开了总兵衙门。
“你!好个登徒子!”这家伙给平儿姑娘气的,恨不得追上去狠狠咬他两口才能解了胸中恶气。
可当王二赶着马车驶出了奉安城,原先带的护卫,加上王子腾新派的十名护兵,共二十八人相随周围的时候,平儿在马车里突然摸了摸自己臀儿。
“我真的,屁股很大吗?”随即又勐地把手拿开,捏成小拳头狠狠挥了一下。
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呸,这个臭小子,回去一定要告诉奶奶,让她给二老爷传信好好整治他一番才行!”
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腊月初三这天平儿终于回到了京城—荣国公府。
从后门进了偌大的府邸,穿宅过屋来到贾琏和凤姐所在的院落,进来这一路平儿可没短了跟人打招呼。
一眨眼出来快一个月了,当初离开时对外宣称的理由是回家探亲,可实际上她自小就被卖入王家,当了王熙凤的贴身丫鬟。
连父母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就算还有亲人活在世上,也不知到何处去寻。
以前的王家是她的家,自从跟着凤姐嫁入荣国府以后,这荣国府便也成了她的家,王熙凤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到门房门口还没等敲门,就听到了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男女嬉笑之声。
平儿俏脸一红,奶奶和二爷又在大白天的胡来了,这时小丫头丰儿从东屋里悄悄走了出来,冲着她一招手。
平儿会意也跟着蹑手蹑脚地来到东屋,彷佛是怕惊扰到主屋内的欢愉兴致,丰儿小声道,“平儿姐姐何时回来的,家里可都还好?”
平儿也跟着悄声道,“刚到,都挺好的,这一趟可把人给累坏了。”
小丫头刚要细问,就听主屋那边贾琏在大声呼唤,顾不上休息平儿也跟着丰儿一起,拿上大铜盆打了热水进去伺候着。
贾琏一看二人进来就是一愣,随后笑道,“哟,平儿这小蹄子回来了,这么多天没见,想爷了没有?”
平儿躲过他的咸猪手,跟贾琏打了个招呼,就放下铜盆过来伺候奶奶擦洗身子。
王熙凤懒洋洋地躺在炕榻上任凭她忙活,“家里可都还好?”
“托奶奶和爷的鸿福,家里一切都好着呢,您放心吧。”平儿说着冲王熙凤眨了眨眼。
凤姐一见她如此说法也就不再追问,闭上了眼睛休息。
洗漱完毕之后,贾琏盯了一眼平儿身后的挺翘,笑着说,“蓉儿请我过府去吃酒看戏,晚上我回来的可能要晚一点。”
凤姐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你不回来了才好!”
“哈哈哈,那我可舍不得!”贾琏轻轻挠了一把王熙凤漏在毯子外面,嫩白如玉蜷在一起的沾着点点豆蔻的足心。
王熙凤受痒之下忽地把玉足缩了回去,“要走就快滚,忒烦人!”
等到贾琏哈哈笑着离开以后,让丰儿把污秽之物清理出去。
王熙凤坐起身来,裹着毯子**半露道,“快把详细经过说说看!”
平儿把此去辽东的一番经过讲述一遍,听到最后王子腾保证会出手相助,王熙凤呼了一口气。
双手轻轻拍了一把,引的胸口那片白腻一阵颤动,“这我就放心了!”
“奶奶,最后还有件小事。”平儿犹豫了一下说道。
“怎么?还有什么小事?”王熙凤好奇道。
等平儿又讲了一段经过以后,王熙凤也十分纳闷,“萧震泰?没听说那位大嫂子还有一门姓萧的亲戚呀?”
转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吩咐道,“此事先不要声张,等我查清楚再说,出去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月,放你三天大假,下去休息吧。
再过几日就是腊八,腊八一过年也就到了,那就再也没有闲着功夫了,走吧。”
“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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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县,和联胜总部。
张辅成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日子每天都来缠着自己的萧克泰,“萧少爷,您饶了小人吧,你爹没给吩咐,你的要求恕难从命。
您有这功夫跟我蘑孤,还不如差人给海爷送个信,他那边但凡赏下一句话,你想干嘛我绝不拦着。”
“老张,别跟我扯犊子了,还装啥呀?都是自己人,你既然信我爹,当然也该信的过我,我这主意不够靠谱吗?”
萧克泰这会的腿伤恢复的差不多了,早就把双拐丢掉,只是走路还稍微有点不太自然。
“靠谱,太靠谱,天下的谱都让你给靠完了!”一提起萧克泰的主意,张辅成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你都觉得靠谱,为啥不按我说的来呢?”
“按你说的来?那等海爷回来,第一个要毙的人就是我!”张辅成终于憋不住火低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