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凯挣开惺忪的醉眼,看到了古月儿的的发簪,立刻激动得全身发抖,他勉力想站起来,试图拿到李凤姐手中的发簪,无奈因为不胜酒力,跌倒在地上。是这跟发簪没错,它别在古月儿如云的秀发中,曾经战凯最喜欢从背后抱着她,看着发簪,鼻子嗅着古月儿迷人的发香味道。
李凤姐看着眼前跌坐在地的男人,也真是够痴情的,不由得冷笑一声说:“月儿和我他的情郎英雄盖世,是个硬锃锃的好汉子,谁知道却原来是个没用的酒鬼。”
战凯听了,一下激起了心中的尊严。他原来以为古月儿会糟了不测,遍寻了京城又找不到,失意下只好借酒消愁,目下见到古月儿的发簪,算是有了其音讯,心中那失落情绪便消淡了不少。再听到李凤姐的说话,他抬头一看,认得眼前人竟然就是当今凤妃娘娘,不禁狐疑问道:“你是凤妃娘娘?月儿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她的发簪会在你的手上?”
李凤姐便说:“你就是战凯吧,月儿来了后天天都提起你,说想你想得要紧。唉,也是我的不好,月儿以前和我一起修行,我两感情很好,便让她在宫里多留几天,谁知道,却糟了恶人的毒手。”
“毒手?是谁做的?我要杀了他!”战凯一下子听得噩耗,酒意立刻就醒了七八分,站起来一把抢过李凤姐手中发簪,大声问道:“凤妃娘娘,月儿怎会和你相识?莫非你也是。。。?还有,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在宫中对你们下手?”
李凤姐故意的挤出几滴眼泪,说:“我只是一头山鸡精,以前和月儿妹妹结伴在山中修炼,有一天,月儿说,她要到人间寻找真爱的男子,于是便离开了山林。我见一个人修炼枯燥,也就到了那个梅龙镇,开家酒楼打发时日,不想却遇到了当今皇上,以前我只道月儿妹妹傻,为了所谓的情爱放弃修行,却原来在皇上邂逅之后,才知道真情的可贵。”
李凤姐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其演技可谓炉火纯青,又说道:“半个月前,妹妹在我游花车时认出了我,便来找我聚两天。谁知道,却因此被那个大太监刘瑾盯上了。”
“刘瑾?就是那个‘八虎’首领,刘瑾!”战凯一算起时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古月儿这半个多月来,是先到皇宫,后被刘瑾抓走。李凤姐说得合情合理,兼且声情泪下,战凯惦记着古月儿,不由很快就相信了这个杜撰的故事。
“正是那个阉人刘瑾。”李凤姐继续忽悠战凯,接着说道:“不知为何,刘瑾识破了我俩的精怪身份,我在皇宫是待不下去,本来人妖殊途,只是和皇上有过一段欢愉也就足够了。谁知,就在我准备偷偷离开时,那个刘瑾却带人围捕我们,说是要拿下我和妹妹,带到白驼山去给他的什么邪神法阵作祭品。我和妹妹一路突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袭击,最终还是妹妹为我引开了那个阉人,我才得以逃脱。临别时,妹妹说,要把这个发簪交给你,因为刘瑾那个阉人修为老到,也让你不要想着去救他,就当是一个诀别的纪念吧。”
其实,凤姐编造的故事并不能经得起严谨的推敲,但是一来,战凯的思维比较粗线条;二来,战凯此时挂念古月儿心切,听到爱人被恶名满天下的刘瑾抓走,气愤填膺,也就没有多想其中细故。
战凯当然不会置古月儿不管,于是便让客栈备了两匹骏马,要和李凤姐一起去白驼山。
白驼山在京城西面的塞外之地,俩人骑着马,日夜兼程的赶路,总算是在五天后到达。这一路风尘仆仆,让在皇宫养尊处优过一段时间的李凤姐颇有不惯。无奈的是,战凯虽然好骗,但也正因此,他一刻都不想停下浪费时间。
在李凤姐动身找战凯之前,通过刘瑾身边的内线,知道了刘瑾出发到了白驼山。这也是夜明珠失效的原因,那个刘瑾肯定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提高了阵法的威力。
所以战凯这次来得可正好了,古月儿和李凤姐商量着,最好就是俩人拼得个两败俱伤,他们姐妹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白驼山之名得于该地盛产白骆驼,山下有个小小的镇子,当地人在镇上做些马匹骆驼的交易生意。在镇子后面有条不大不少的山路,蜿蜒弯曲一直伸到白驼山上。待战凯和李凤姐沿着山路到了山脚,看到驻扎着一堆帐篷,几队身穿明朝军装的士兵在游弋巡逻。
战凯一路上因为担心古月儿,心情憋得紧要。见到这些把守的士兵,想来便是刘瑾的爪牙,于是一个纵身从马上跃下,透出强劲的杀气,吓得那些士兵举起刀围着战凯,呱呱大叫。
“我问你们,刘瑾那阉人是否上了白驼山?”
战凯此时横眉冷对着一众士兵,尽管是赤手空拳,但是那威势却震慑得众多士兵却步不前,李凤姐在后面看着,心中笑道:“妹妹,你这个情郎可也算勇猛呢,更难得的是对你一往情深,就此牺牲了,难道就不心疼么?”
一众士兵中,见到战凯突如神兵下降,早就没了平日欺负平民时的威风,待得战凯一拳轰掉了其中一人的头颅,更是吓得胆战心惊。
“我再问一次,刘瑾有没有上山。”
终于一个头领模样的军士战战兢兢的回答:“刘公公到了白驼山,但是公公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登山。”
战凯扭过头,斜眼看着那名答话的头领军士说:“如果我非要上去呢?”
“违令者。。。杀。。无。。。”讲到最后,这名头领军士已经连话也无法说清楚了,战凯那透射出来的无匹杀意,让这些军士感到心中寒颤,仿似面对着一个杀神。
“哼哼。”战凯冷笑说:“杀无赦对吧,那么都上来,试试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这些军士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的厉害,但是军令在身,如果逃脱的话其在京城的家人难保不会受到牵连。于是在那个头领奋力鼓动下,这些军士只好硬着头皮,举刀向战凯砍去。
“来得好,就当为月儿先讨点利息。”说完,战凯双手一扬,那山间的微风突然就便得凛冽起来,这是御劲术的功夫,将他体内的内劲和山风融合起来。这些吹得越来越厉害的山风有如刀刃,刮得这些兵士脸庞隐隐作疼,尤其是越步近战凯,这些风力的伤害就越严重。
战凯大喝一声,风力更甚了,他向着一拥而上的军士连连出掌,每次击出都将三四个士兵打得横飞出去。
转眼间,已经有几十个士兵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剩下弱弱的*之声。
“不怕死的都来吧。”战凯对着余下军士威风凛凛的说道,这时那些遗下的军士已经没有再敢上前一步的了。
战凯见这群胆怯的士兵都如木头般不敢举动,便一边冷笑着,一边迈开大步向着上山方向走去。这些士兵只能为难的让开,他们见到那些倒地的同伴就算不死也都是废了,谁也不想步其后尘。
这些欺善怕恶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杀神,踏着步向山上走去,心中满是慌乱。你说上去围截,那是必死的事情,不去吧,却又是犯了渎职罪,祸害全家。这个时候,李凤姐骑着马跟着战凯上山,倒是给了这些兵士一个好主意。
“你们这群笨蛋,互相砍对方一刀,搞些伤势出来,说是死命抗敌不就混过去了吗?”
这些士兵,听后恍然大悟,然后各自找了一个同伴,你一刀来,我一刀的对,砍起来。一时间,战凯和李凤姐身后传来了一片吃痛叫嚷的声音。
“喂,上来吧,知道你够威风了,但是你总不会想着徒步跑上山顶吧。”
李凤姐招呼着战凯和她一同乘马上山顶,虽然战凯是个充当打手的冤大头,但是刚刚那下出手,倒是让李凤姐生出一丝欣赏之情。
可是战凯却不领李凤姐的情,他还是扳着一副白板脸说:“刘瑾就在山上,我这是故意不骑马上山的,当我用轻功奔上山顶,正是状态到达巅峰之时。”说完,也不顾李凤姐的脸色,运起御劲术,脚底借着风力,飞也似的向山顶奔去。
李凤姐看着绝尘而去的战凯,连忙催马上山,心中计算着,这个战凯看来功夫很是不错,和刘瑾比起来,真的有一战之力呢。
战凯施展轻功,借助风力,不用半个时辰就登上了高耸的山顶,迎接他的是山顶积聚的深雪,还有十个身穿金飞鱼服,配着秀春刀的高大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可没有山下的军士那般窝囊,他们见到战凯一路烟尘般的冲到山顶,瞬即就摆好了一个阵势,齐声叫道:“山顶禁地,闲人莫入,违者杀无赦。”
战凯冷笑一声,大声叫道:“你等就是刘瑾的走狗吧,都把命纳来。”完了,运起御劲术,将风和雪的力量也一并使上,一条咆哮的雪龙在纷飞乱舞的雪花中凝聚而成。
雪龙一个照面卷向这群锦衣卫,立刻便冲散了其阵形,倒下了三四个,余下的锦衣卫见失了先机,便举刀欺身上前,意图用肉搏的战斗对付战凯。
可是战凯的拳脚功夫也是练得炉火纯青的,他拳打脚踢,指东打西,身边更是带起一条护身的风雪白缎,不用几个回合,所有的锦衣卫也都倒在地上了。
“刘瑾,还我的月儿!”
战凯一声大喊,由于山顶空旷,那声“还我的月儿”在山间回荡,久久难消。随后,一个磨刀般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何方狂徒,竟敢在本公公的祭坛放肆?”(未完待续)